回到客棧,江安義立即讓石頭收拾好東西,搬到了元宅--清仗使衙門。
夜探積善堂失敗對江安義的打擊很大,瘋長一氣的自信遭遇了一陣冰雹,殘枝敗葉落了一地,痛定思痛,江安義開始重新審視膨脹的自信心。自信被打擊后容易轉為自卑,口的傷作痛,江安義認為姜健比自己厲害,李莊之中藏龍臥虎,盜取暗契怕是無。
對江安義來說這是件好事,十八歲的狀元郎明白了生命的重要,再多的榮耀也會被一只利箭輕易地奪走。謹慎是德,江安義牢記在心。
一個老兵進來稟道:“江大人,余大人讓你去大堂。”
清仗使的大堂設在三進宅的正堂,余知節正在公案后查閱公文,桌上高高地堆著幾堆賬簿之類的資料。江安義將油紙傘放在門前,拍打干凈上濺到的雨水,進屋給余師行禮。
聽到江安義見禮聲,余知節抬起頭,面沉似水,盯著江安義一語不發。江安義心中忐忑,余師在生我的氣?
“安義,你太讓我失了。”
余知節語氣沉重,嚇得江安義心頭打鼓,夜探李莊的事發了?
“今早李明德來了,說你與他族中一子有了婚約,安義,這是怎麼回事?為師怎麼不知道,你何時與人有了婚約?”余知節很生氣,且不說從此事關系重大,就從天地君親師的份上說,自己為人師,江安義與人有婚約怎能不告訴自己。
原來是這事,江安義放下大半心來,笑道:“余師,你聽我解釋,此事事發突然……”
江安義把遇到室友李世,結果害其一家被囚,為了解救李世一家,才推說與李世之妹冬兒有婚約。當然江安義沒說自己夜李莊,只說在路上遇到李世。
余知節鐵青的臉緩和了些,道:“為了救人,事有從權,倒也怪不得你,只是事后一定要給人一個待,不要予人話柄。”
“是”,江安義老老實實地點頭答應。
示意江安義坐好,余知節道:“李明德今日前來攤牌,又是威脅又是拉攏,說什麼世家勢大,為師獨木難支,又許諾只要為師如果肯以二千頃土地收場,李家將全力助為師遷升戶部尚書。呵呵,為師可是膽小怕事貪圖權勢之人。”
“不過,為師從李明德的語氣中聽出幾分決絕來,要防著李家破釜沉舟鬧起事來,到時不好收場。”余知節愁眉蹙,道:“為師已經奏報天子,請天子示下,眼前不宜得太急。”
宦海浮沉不定,余知節見過不翻船事件,怎能不小心行事。
屋外風雨漸急,斜風吹著細雨從窗欞飄進來,潤了桌上的賬簿,江安義急忙招呼廊下的兵丁用油紙糊好窗欞。
屋變暗了,余知節長嘆道:“晚秋風雨,最涼人心。做事難,難做事啊。”
江安義笑道:“余師,你常告誡安義要迎難而上。清仗田畝一事千難萬難,所以天子才選余師你來破冰,只要簡在帝心,一切辛苦都值得。”
江安義的話將余知節生出的畏難緒一掃而,眼前亮堂了許多。余知節笑道:“安義這席話說到了本上,為師有些失態了。”
重新振作起神,余知節安排道:“安齊縣暫時無事,安義,你去趟興國縣,幫著玉善。興國縣的黃新青是大地主,又是李家的姻親,看看能不能從側邊打開缺口。”
江安義有些不解,興國縣原本任國強就在,后來劉玉善又去了,現在余師又讓自己去,莫非興國縣出事了。
果然,余知節嘆道:“我派任國強前去清查田畝,結果此人居然娶了黃新青的義,住進了黃家。玉善去后,查出黃家侵吞田地的實證,不料黃家與興國縣令沆瀣一氣,連夜派人燒毀了暗契,任國強居然幫著黃新青攻擊玉善,說玉善貪功心切,誣良為盜,著實令人氣惱。”
先是張良寬自縊,接著是任國強認賊為父,余知節還聽聞萬懷德收授了李家的銀兩,還有幾人據說暗中與李家也有往。帶來的十人中,只有安義、玉善、向東榮信得過,天子擇良才的目的怕是落空了一半。
江安義想到的是李家高手,一旦李家派人來對付余師,那怎麼辦?
“安義,此次前去興國縣,你帶上幾個人,他們會助你一臂之力。”余知節顯得有些神,大聲道:“你們兩個進來。”
兩人應聲而,拱手示意。雖然穿著兵丁的制服,但往外著氣神,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兵丁。
余知節笑道:“安義,上個月萬歲下旨讓龍衛派了十名好手保護為師,此去興國縣風險莫測,我讓項氏兄弟隨你前去,負責你和玉善的安全。”
江安義心頭泛起暖意,余師并不知道自己會武功,所以才會讓龍衛保護自己的安全。安齊縣是李家的老窩,龍衛的存在可以震懾李家,雖然李家有上千名莊丁,但除非選擇,否則絕不敢余分毫。
江安義放下心思,安心前往興國縣。
項氏兄弟,項敬堅、項敬實,都是三十歲剛出頭的漢子,隆眉闊口,絡腮胡子,兩兄弟的樣貌很像,老大敬堅矮一些,話也些。
興國縣離安齊縣一百多里路,而且多是砂石泥道,天中飄著雨,地上坑坑洼洼,三個人不時要跳過馬牽著繞行。一個下午,也不過行出三十多里路程。
天已經黑,項敬實有些著急,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轉過頭對江安義道:“江公子,今夜怕是要錯過宿頭了,在鬼天氣,連個避雨的地都沒有。”
項敬堅騎著馬上了個高坡,四片刻后撥馬回來,稟道:“江公子,三四里外有個村子,我看到燈火了。”
村子座落在山坳中,不過三四十戶人家,村頭有座土地廟還算齊整,沒人看守。項敬堅看過后,三人將馬拴在廟后的草棚中,江安義喂馬,項敬堅生火,項敬實準備吃實。
等江安義踏進廟時,廟正中火正旺,油架在一旁冒著白氣。項敬堅走慣江湖,木架上燒著水,包袱里拿出事先準備的油餅,在火上烘著,整個廟都散發著蔥油的香味。
項敬實笑著走進來,手里提著兩只大母,蹲在門前麻利地撥去臟,看來平日里沒干狗的事。
半個時辰后,三個人上的服都干了,盤地而坐,用手撕扯著,就著湯大口咬油餅,別有一番風味。
項敬實從懷中掏出個扁壺,江安義在秦子炎上見過同樣的東西,知道是酒壺。
寒夜有酒,人生一快事,三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喝著酒吃著菜,項敬實講些江湖上的規矩,江安義聽得津津有味。
“嗒嗒嗒嗒”,廟外傳來集的馬蹄聲,三人都是一愣,要知道這個村子并不靠進大路,已經接近二更天,怎麼會有人經過?
項敬堅使了個眼,手將油披擋在火前,站起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暗中。項敬實顯然對大哥的謹慎不在意,依舊箕坐著,小口小口地抿著酒。
江安義將手中的油餅撕扯小塊,注意力卻傾聽著外面的靜,廟外人聲嘈雜,馬蹄聲雜,至有四五匹馬。
“姜爺,這里有座土地廟,要不咱們就在這對付一晚?”
“行,李全,你是里面看看,能不能避雨。”
江安義一愣,聲音悉,腦海中立即泛起姜健的樣子,真是冤家路窄,在這荒山野嶺居然能遇上他。
腳步聲響,一個大漢闖了進來,看到火和人又退了回去,廟外傳來李全回稟的聲音,“姜爺,廟里面已經有人了,那地方狹的很,不下,咱們只能到村子里借宿。”
馬蹄聲往村子而去,犬吠聲此起彼伏,好一陣子才安靜下來。
項敬堅從暗中閃了出來,手在火上烤著,輕聲道:“五個人,為首的是個好手,不知是什麼人?”
“是李府的人。我聽過那聲音,應該不會出錯。”
項敬堅狐疑地看了一眼江安義,思忖道:“我聽說陳洪明師徒在李府當供奉,如果公子說的不錯的話那應該是寒冰手姜健了。這廝不在李莊呆著,半夜三更來這里干什麼?”
“寒冰手姜健?”項敬實放下手中酒壺,臉上現出驚容,看來這個姜健的名頭不小。
江安義對江湖中事幾乎不了解,借此機會問道:“這人很厲害嗎?我上次到李府拜訪和他說過幾句話,怎麼覺得他像個莊稼漢。”那日在城之上,借著火把的亮,江安義見姜健個頭不高,墩墩實實,確實像個莊稼漢。
聽江安義說姜健像個莊稼漢,項敬堅確認來人正是姜健。
項敬實鄙夷地瞅了江安義一眼,道:“莊稼漢,公子你真是好眼力。也難怪,你是讀書人,不知道江湖事,這個姜健威名赫赫,被譽為年輕一輩中的十大高手,我老項三個捆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見江安義兩眼炯炯,興趣盎然,項敬實灌下一口酒,繼續道:“姜健出六華門,他師傅陳洪明是六華門的長老,人稱‘玄刃’,在辰州犯了事被囚在獄中。李師友在辰州當刺吏,救了他一次,這老小子才甘愿到李家當供奉……”
“別閑扯了”,項敬堅打話弟弟的話,默默地將手中餅吃盡,站起道:“老二,酒不要喝了,睡覺警醒些,你先睡,四更天換我。”
篝火暗淡下去,江安義在火旁和而臥,另一旁的項敬實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看著搖曳不定的篝火,江安義生出強烈地不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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