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不會蠢到要問容若和蕭景庭是什麼關系。
從這個人里問出來的話,怕是沒有一句能聽的。
就在旁邊的石階上坐著,看著容若那年輕的小白花臉。
容若對上傅如甯那冰冷的眼神,心里也是一,對蕭景庭其實是害怕的,太知道自己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
要是失去了蕭景庭的庇佑,大概什麼都不是。
所以從來不敢真的怎麼太過分,最多找人拍拍和蕭景庭的照片,只是當時的翁毓清給放出了消息,才敢有那麼多小作,之后也沒被追究。
但現在……
不確定。
可找傅漳南說那些話,都是電話里那個神人著去的,如果不說,那個人就會把過去的黑料全部曝出來,還會把自導自演和蕭景庭緋聞的消息都發出來,這對來說都是毀滅的打擊。
所以沒辦法,才兩次在那神人的迫下去找傅漳南。
容若裝出自己毫不知的樣子,聲音輕道:“傅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找過傅叔叔……”
傅如甯看著面前的人,眼神冷淡,眼底升騰起幾分嘲諷,看吧,果然是演員,緒說來就來,還沒說什麼呢,就已經開始泫然泣了。
“我有沒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
傅如甯站起,居高臨下睨著的眼睛,仿佛跟沒把放在眼里。
語氣隨意地說:“讓我猜一猜,你大致和我爸爸說了些什麼。”
“你是不是跟我爸爸說,你和蕭景庭青梅竹馬,真意切,是我橫刀奪,霸占了蕭景庭這麼多年?說蕭景庭娶我只是為了報答我爸爸的恩?”
聞言,容若不敢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傅如甯。
仍是狡辯:“我沒有找過傅叔叔。”
傅如甯連半個字都不會聽說。
“你第二次找我爸爸,那肯定沒討到什麼好吧?你想挑撥離間,但沒功,是嗎?”
傅如甯只要自己腦子想想,都知道爸爸是多聰明的人,他最多只會被挑撥離間一次,第二次他就該知道了。
只是傅如甯覺得,自己和蕭景庭那些屁事,如果要是被別人挑開,那還不如自己早一些和爸爸講,從別人里添油加醋講出來,只能給爸爸徒增煩惱和擔心罷了。
容若喃喃道:“我沒有……”
傅如甯不管容若怎麼狡辯,都無于衷。
拿出蕭景庭的手機在手里把玩著,又想起來一件事。
“以前你故意拿著蕭景庭的手機接了我的電話是嗎?”
容若搖頭,“我沒有。”
傅如甯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嘲諷,也沒有嘲笑。
“你和蕭景庭的賬我們可以慢慢算,你好自為之,但你欠我爸爸的,跪到天亮就算還清。”
說完這些話,傅如甯就沒有再理會,而是塞上耳機在旁邊的臺階上坐下。
容若被迫著跪在墓碑前,彈不得。
傅如甯知道自己的行為除了泄憤之外一無用,但還能泄憤,也夠了。
容若如果只是膈應,怎麼都不會計較,忽視就行。
可誰讓容若天大的膽子在爸爸面前搬弄是非,這點是完全無法接的。
只是讓下跪給爸爸道歉,不過分。
于是這一晚上,只要容若想站起來,就會被傅如甯重新按下去,但凡趴下去,就又會被傅如甯拎起來。
又怕容若說什麼話打擾了爸媽的清靜,于是又往容若里塞了團手帕。
直到清晨五點后,天開始蒙蒙亮,傅如甯才起準備放過。
容若的膝蓋和一直在發抖,腰酸背痛,整個人都直不起,已經是完全趴在地上的姿勢。
傅如甯彎腰走到面前蹲下,容若那雙帶著紅的眼睛滿是嫉恨地看著。
“這麼看我干什麼?這次就翻篇,我和你無冤無仇,我勸你一句,人不要太貪心,貪心容易遭報應。”
傅如甯解開上繩子,又不不慢地解開手上的領帶,沒完全解開,留了個不松不的結,讓自己在掙扎中解開。
接著,傅如甯又提醒道:“你也大可以和蕭景庭告狀,你看他是幫你還是幫我。”
“至于你夜會郎,以前勾引有婦之夫的證據,我也都會留著,名聲對這個階段的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一路升咖這麼快,不對家想踩死你,我都不用自己手,把消息賣給對家公司就行。”
“打鐵還得自,不然你怎麼起來的又會怎麼倒下,好自為之。”
說完,傅如甯把容若的手機放在離十幾步的地方,自己轉離開墓園。
容若還是趴在地上的姿勢,屈辱的眼淚都掉了下來,這兩年靠著蕭景庭的扶持,早就沒有在過過人白眼和屈辱的日子了。
就因為出不好,所以就是誰都可以欺負嗎?
容若憤恨地解著手上的領帶,只能靠手指去解,越是著急越是不耐煩,就越是解不開,掙扎的手腕上都磨破了皮,終于廢了好半天的勁,才獲得了自由。
跪的時間太久,以至于的膝蓋和小酸脹麻木,一時間僵的也不能。
好不容易站起來拿到了自己的手機,可剛剛走了沒兩步,的下一,一腳踩空了階梯,整個人往前栽倒,順著階梯一層一層的滾了下去。
……
蕭景庭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很亮了。
他都沒想到自己這一覺怎麼睡得這麼沉,他四下里看了眼,并未看到傅如甯的影。
奇怪,他昨天晚上怎麼會睡得這麼無知無覺。
他的手機就放在床頭,忽然間,手機開始振,有電話打了進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姑姑打來的。
蕭景庭接了電話,姑姑平時很給他打電話,怕是有什麼急事。
電話那頭傳來人略顯焦急的聲音:“阿崢,你這兩天有和若若聯系過嗎?”
“沒有,怎麼了?”蕭景庭的語氣還算平靜。
“若若平時晚上都會給我打電話的,昨天晚上沒給我打,我還以為是工作太累了所以忘記了,我就想著今早給打,結果現在我連著給打了十幾個電話也沒人接……”
“阿崢,你說不會不是爸找來了?他現在已經出獄了,上次撞了我逃逸的司機就非常像他,我不知道會不會來找若若……”
人提到那個人時語氣也變得有些懼怕,也不敢多想。
蕭景庭沉聲道:“我去聯系邊的助理,很快給你消息,應該不會是那個人。”
“好,麻煩你了阿崢。”
蕭景庭掛了電話,他剛拿起手機準備給容若打電話,卻見傅如甯從外面走了進來。
推門走進房間,順便將房間門反鎖。
就這麼神冷淡地看著蕭景庭,平靜地問:“你打算給誰打電話,又準備去干什麼?”
蕭景庭微愣,他知道這時候要是說容若,傅如甯又會生氣。
他依舊下意識回避,只是道:“我有事。”
傅如甯冷笑了聲,“好啊,你有事你就出去,但你今天踏出我家大門,你就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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