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家老宅。
兩個老太太坐在沙發上,六個舅舅站在們面前,一字排開。
黎晚凝抬頭看著他們,“我看你們該干的正經事一件沒干,盡做些沒用的事,西沉那是蘇蘇認定的老公,就是咱們黎家的人。
你們這幾個當舅舅的能不能靠譜一點,再惹蘇蘇不開心,小心我把你們塞回肚子里回爐重造。”
六個不省心的老小子。
“去去去,蘇家那邊的事趕解決了,他們欺負你姐姐,你們就得給我狠狠的欺負回去,把黎黎這些年的委屈全部討回來。”
“知道了,媽。”
蘇卿認親的事在網絡上傳得沸沸揚揚。
已經為了整個江城茶余飯后的談資。
蘇家知道后,一個個全都慌了。
特別是蘇老太太,剛從醫院回來又聽到這個噩耗,嚇得差點沒再當場暈過去。
“黎家是不是搞錯了,蘇卿媽不是個孤兒嗎?怎麼會是黎家的兒,們是不是搞錯了?要不然怎麼前面四十年都沒過來找,現在卻找過來了。”
蘇老太太急的在客廳里轉來轉去,“他們要是知道我們對蘇卿他媽做的那些事,要報復怎麼辦?
志,你倒是說說話啊。
你說你怎麼不好好跟蘇卿媽過呢,現在怎麼辦,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蘇老太太悔不當初。
哪兒知道黎念君那個孤兒竟然是黎家的兒,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會那樣苛待的,別說是不生兒子了,就是生不了也會把當菩薩一樣供起來。
黎家啊!
那可是他們修半輩子也修不來的姻親關系。
人家往上數幾代是出過好幾個皇帝的家庭,家庭厚得一小拇指就能把他們碾死。
“志,你說話啊你!”
蘇志冷冷開口,“我能有什麼辦法,當年讓我在外面瞎搞的人是你,一直攛掇我離婚的人也是你,是你說黎念君是不會下蛋的母,就連過年過節都不讓上座吃飯,這不都是你做的孽嗎?
當年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跟關系鬧得那麼難看!”
想到黎念君,蘇志心里也一陣惱火。
當年他是的的確確為過心,也想過跟過一輩子。
雖然手段不明,可他真的過。
要不是他媽看不慣出貧寒,天天跟找茬吵架,他也不會夾在他們中間這麼為難。
就是這麼一點點被消耗掉的。
最后一步錯,步步錯。
“你……我當初不也是為了你好嗎,人家都可以娶一個門當戶對的人,你怎麼就不行。算了算了,說這些都晚了。
這霍西沉已經把咱們家得走投無路了,再來個黎家,恐怕咱們以后連在江城立足的余地都沒有了。”
蘇志鵬站起來。
“媽,他們黎家再怎麼厲害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他們來報復試試。”
就在這時。
一個清麗的聲音傳來,“試試就試試。”
蘇卿走進客廳,看著蘇志鵬,淡淡道:“你們說的沒錯,現在是法治社會,那我們就來講講法律,正好我四舅是律師,他應該可以跟你們好好聊一聊婚姻法。”
蘇老太太轉頭,看見蘇卿后六個氣質尊貴的男人走進來。
他們宛如進了自家大院一樣,走到沙發邊閑散慵懶的坐下,瞬間將客場變了自己的主場。
老四黎泊也抬眸目淡淡的從蘇家人臉上一一掠過,開口說道:“都站著干什麼,坐。”
這幾個男人氣場實在過于強大,以至于蘇志非常配合的坐下了。
蘇老太太臉上堆起一抹笑意,走到蘇卿邊,親熱的喊道:“卿卿,回來了,這幾位是舅舅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黎泊也長疊在一起,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神淡漠。
“不用了,我們家卿卿不吃別人家的飯。”
蘇老太太尷尬的笑了笑,“這怎麼能算別人家呢,這可是自己的家。”
黎泊也環顧四周,笑道:“這房子倒是裝修得不錯,花了不錢吧。”
蘇老太太繼續賠笑,“是啊,卿卿要是喜歡可以經常回來,親家也可以多來走走。”
“走就不必了,我這里有一份價格估算表。”
黎泊也將那一疊資料扔在桌子上,“你們幾位先過目一下。”
蘇老太太看了自家兩個兒子一眼。
這——
是要干什麼?
黎泊也站起來,在房子里面走了一圈,手指落在一個古董花瓶上,輕輕敲了敲。
接著他目落在墻面的一幅畫上。
“這幅畫是齊老先生的真跡吧。”
蘇老太太笑道:“是是是,這幅畫可是我尋遍了整個華國才找到的,是齊老先生臨終前最后的作。”
蘇老太太就這些東西。
這可都是的心頭寶。
說起來的時候,語氣里滿是驕傲自豪。
“當年我收下這副畫的時候,才五千多萬。”
“哦。是蘇志幫你拍下的對吧。”
蘇老太太笑道:“是啊,咱們家志是個好兒子,也是個好父親,卿卿現在能這麼聰穎也都是咱們家志教得好。”
黎泊也點頭,“蘇老太太好福氣,一輩子靠著兒子過得食無憂,蘇志鵬先生也靠著弟弟錦玉食。
只是可憐了我那姐姐,一路幫扶著丈夫將蘇氏集團做強做大,最后落得個挫骨揚灰的下場。”
他說完,忽然將墻面的畫扯下來撕了兩截,一截扔在桌子上,另外一截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蘇老太太臉猛地一變,沖過去拿起畫。
“你這是干什麼?!”
畫如命,這本撕的不是的畫,而是的命啊。
蘇卿面無表,冷冷的看著蘇老太太。
“你可記得當初你也是這樣,一件一件毀了我媽媽心的舞蹈服,也是這樣一點一點砸掉了我媽媽的練功房?”
不僅如此,但凡是媽媽喜歡的東西。
都要毀了。
惡毒又刻薄!
“蘇卿,你……你們這是強盜行為,你們強闖民宅,毀壞我價值千萬的東西,我要報警,我要去告你們。”
黎泊也笑了笑。
“蘇老太太,我們是遵紀守法的人,今天過來這里不是為了毀壞你的東西,而是拿回屬于我姐姐本該得到的東西。
這幅畫是蘇志買的,那些錢是我姐的共同財產。
所以你們一半我們一半,很公平。”
他手指劃過旁邊的花瓶,“還有這些,桌子,椅子,家,床,哦,包括這棟房子,我們都一人一半。
來人,把這些東西全部一分為二,都給我量準了。
一毫米都不多,一毫米都不,我們黎家不占任何便宜。”
他抬手,“給我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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