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嘉將論壇上發帖的幕后黑手揪了出來,大家供出李茶茶。
李茶茶寫了檢討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認了錯,也私下給霍寶兒道了歉,可心底到底還是埋下了怨念的種子。
不服氣,也不甘心。
學校里面雖然沒有了霍寶兒被包養的傳聞,卻又有其他的流言蜚語在同學間的傳播著。
“霍寶兒本配不上程教授好吧,程教授那麼優秀,霍寶兒頂多也就是長得好看點,無點墨,時間久了程教授肯定會跟分手。”
“對啊,兩個人地位不對等,家境也不同,怎麼可能長久呢?”
“我要是程教授家里人也不會同意他娶一個小姑娘,人家程教授什麼家庭,霍寶兒什麼家庭,像程教授那種級別的人家里都得講究個門當戶對。”
“是啊,不過程教授應該是為了霍寶兒才來咱們學校做客座教授的吧?”
“不可能,應該是程教授來了之后霍寶兒才跟他在一起的。霍寶兒以前哪能認識程教授這樣的人。”
“也是,程教授這種男人邊多的是優秀人,我估計他也是一時新鮮,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可就不會選了。”
“但是我覺得霍寶兒氣質好的啊,家庭條件應該也不差吧。”
“不知道,反正我看的服都沒有標簽,應該不是什麼好貨吧,我上次去宿舍看用的那些護品包包什麼的都是沒見過的牌子,肯定都是在拼多多上淘的。”
“哈哈,笑死。”
“本來就是啊,你看那些東西連個logo都沒有,還不如李茶茶呢。”
“咱們學校下周不是要主辦全國大學生才藝大賽嗎?李茶茶說爸直接投了一百萬呢。”
“哇撒,也太有錢了吧,霍寶兒能拿得出這麼多麼。”
“拿啥啊,要是沒有程教授啥也不是!”
……
蘇卿陪著霍西沉去醫院復查。
黎煜看過他的眼睛后,面有些沉重。
時延看見他這副表有些擔憂的問道:“小舅舅,我們家先生的眼睛到底怎麼樣啊?這次對眼睛有沒有影響?”
“況不太好說。”
“不太好說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家先生的眼睛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瞎,這一次的他雖然僥幸從鬼門關回來了,但顱外重創導致眼部神經,況不容樂觀。”
黎煜看著面無波瀾的霍西沉,問道:“西沉,作為卿卿的舅舅,我想問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眼睛真的看不見了,你再也保護不了卿卿。
甚至你還有可能為的負儡,那個時候你打算怎麼做?”
霍西沉抬眸,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笑容里有些許別人看不懂的緒。
“舅舅希我怎麼做?”
黎煜從屜里面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
照片里是八年前的霍西沉。
他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頭微微低著,頭發長及眉眼遮住了那雙沒有亮的眼睛,他上臟兮兮的,手臂上有一條很長的傷口,淌著,周都是泥土污水。
十分狼狽。
“我第一次見你,是你差點喪命在胎下。那個時候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萬一真的出事了,你又怎麼保護卿卿?
西沉,我的確特別欣賞你,但作為卿卿的舅舅我不得不替考慮這些未來不確定的因素。”
是啊。
如果真的看不見,他拿什麼護著他此生唯一的寶貝?
就在這時。
診室的門被推開,蘇卿風風火火的闖進來。
“不用考慮,別說他是個瞎子,他就算是個瘸子是個殘疾是個植人,我都沒關系。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要跟他在一起!”
蘇卿走到霍西沉面前,“我跟你說過,你要是瞎了我就是你的眼睛,我會帶你去看世界,會永遠陪在你的邊。
所有人都有可能拋下你,可我不會!”
永遠都不會。
“所以,你不許猶豫,不許糾結,也不許想著把我推開,未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聽到沒有!”
霍西沉抱住,彎,“小傻子,我怎麼舍得推開你。”
如果他看不見了。
那就是他唯一的。
蘇卿看著他,“你最好是記住今天的話。”
“保證牢記在心。”
蘇卿又轉過頭來看著黎煜說道:“舅舅,你們不許因為這個事給他施加力,你們要是敢欺負,我就不認你們了。
我認真的。”
他可以為豁出命,也可以為他賭上余生。
黎煜笑了笑,“好好好,絕對不施加任何力。只要卿卿你自己堅定不移那就沒關系,只要你自己覺得好我們都會支持你。
你說的沒錯別說他以后瞎了,就算是個殘廢咱們黎家也不是養不起。你們兩個自己開心就好啊。舅舅們全聽你們自己的。”
“不過——”
黎煜看向霍西沉,“你小子該有的流程可一樣都不能,求婚,訂婚,結婚儀式必須整整齊齊到位。別人有的,咱們家卿卿一個都不能。”
“舅舅放心,別人有的都會有,別人沒有的……”他看向,牽住的手,目繾綣溫,一字一字說道:“也必須全有。”
兩個人目對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復存在。
彎。
“我有你,就足夠了。”
回公司的路上,蘇卿一直牽著霍西沉的手沒有松開。
快到的時候,偏頭看他。
“周末我們出去營吧。”如果真的有一天看不見,那就在能看見的時里多留下一些可以回憶的好記憶。
“好。”
他笑笑,趁著紅綠燈的時候湊到臉頰邊落下一個吻。
“都聽你的。”
電梯里,霍西沉輕輕的著蘇卿的耳垂,“寶寶,一會兒下班了來我辦公室。”
“好。”
下午五點半準時下班,蘇卿收拾完東西之后去了頂樓總裁辦公室。
推門而,看見桌子上擺著一瓶紅酒。
蘇卿走過去抱住他,“霍總,今天什麼況,還準備了紅酒?”
他低頭在頭頂吻了吻,“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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