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川看著投進來的日,垂著眼,聲音很低,“阮初棠。”
蔣禹洲驚訝得拔高了聲音,“什麼?阮初棠?要訂婚了?跟誰?”
“跟誰不重要。”顧澤川的聲音帶著偏執的瘋狂,“我不會讓跟那個男人訂婚的,只能是我的!我會把追回來的!”
“呃……”蔣禹洲被顧澤川的話驚得一時失語。
過了會兒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澤川,你……你這樣不道德吧?”
顧澤川冷笑,“道德?我不要道德,我只要在我邊。”
蔣禹洲聽見這話都無語了。
不是吧兄弟?人家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把人當替。
初回國后又跟初鬼混。
現在分手了人家都快訂婚了,你擱這兒裝深?
還說什麼不要道德,只要在你邊。
逆天。
實在是太逆天了。
蔣禹洲張了張,嘆了口氣道:“兄弟,搶別人未婚妻這事兒我沒做過不太懂,隔行如隔山,我祝你功吧。”
……
周末。
明嘉苑公寓。
江時序下廚為初棠做了午飯。
飯后,初棠道:“我跟同事約好了今天下午要去醫院探一下傷住院的同事。”
“是上次持刀傷人事件的害者嗎?”
初棠點頭,“嗯,我跟訴訟部的幾個同事今天一起過去,一會兒還要買點鮮花水果補品之類的。”
江時序道:“這些我讓我助理準備。”
初棠沒有拒絕,“行。”
林森開車過來接人。
“江總,這是按您的吩咐買的果籃鮮花和補品。”林森打開庫里南的后備箱,里面的東西正是初棠需要的。
“嗯。”江時序點了點頭。
初棠微笑著說:“麻煩你了林助理。”
林森笑道:“您客氣了。”
十五分鐘后,庫里南停在醫院門口。
初棠從車上下來,繞到后備箱去拿果籃。
庫里南剛開走,陳洋就走了過來,“喲,阮律,我沒看錯吧?剛剛你從勞斯萊斯上面下來的?”
初棠皺眉,“怎麼了?”
陳洋古怪地笑了笑,“沒看出來啊阮律。”
邊的男同事孔維杰一臉八卦,“阮律,剛剛那位是?”
初棠實話實說,“我男朋友。”
“男朋友?哈哈哈哈哈。”陳洋怪氣,“我們懂的。”
初棠沒理會的莫名其妙,提著果籃走了,“我先去看張律。”
阮初棠走遠,陳洋看著的背影,跟旁的男同事孔維杰八卦:“剛剛那個開勞斯萊斯的肯定是阮初棠的金主,嘖嘖,沒看出來啊還被人包養了。”
孔維杰也是個碎的,點頭附和:“是啊,我說呢怎麼一來就請咱們全律所的同事去香滿樓吃飯,一頓飯花了快十萬也不心疼,原來是背后有個金主啊。”
陳洋目鄙夷,“律界恥辱。”
……
翌日,周一。
勝科律師事務所。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主管楊曉靜走到阮初棠辦公桌前,給了一份資料。
“小阮啊,按照律所慣例,本來談案子這個事兒是業務部的活兒,但是你也知道,做律師是需要談判能力的,很多時候能自己談案子最好,我這兒有個案子需要你去談一下。”
初棠拿起那份資料看了看。
楊曉靜道:“這個案子你要是談下來了,我按照業務部提的標準,給你百分之二十的提,可以跟后續的律師費提疊加。”
初棠倒不是很看重提。
看重的是去談案子可以鍛煉自己的談判能力。
以前在海城那邊的律所,也是業務部的人談了案子給他們律師來做,在海城也沒有什麼人脈資源,所以幾乎沒有機會自己出去談案子。
初棠接下了這個活兒,抬頭對楊曉靜說:“好的楊主管。”
楊曉靜安似的拍了拍初棠的肩膀,“一會兒七點鐘,星源會所,我讓孔維杰跟你一起去,辛苦你加班。”
初棠點點頭,“好,沒問題。”
……
下午六點半。
初棠主去孔維杰的工位上找他,“孔律,我們一會兒怎麼過去?”
孔維杰看的目很奇怪,似乎著幾分鄙夷,“把你男朋友的勞斯萊斯庫里南開過去充門面啊。”
昨天去醫院探同事,陳洋和孔維杰看見初棠從庫里南上下來,當時孔維杰還問了。
初棠聞言皺了皺眉,“現在讓他開過來也來不及了,那我自己打車過去吧。”
自己是有車,但是昨天開回阮家別墅了,回公寓是江時序送的,的車還沒開過來。
況且楊曉靜是要下班了才跟說要讓出去談案子的,這會兒再把車開過來也來不及了。
孔維杰怪氣道:“喲,舍不得啊?也是,像咱們這種普通打工人,哪有資格坐上你金主的庫里南啊,還打車過去,你是看不起我的保時捷Macan嗎?也是,哪兒能跟庫里南比啊。”
初棠擰眉看他,語氣不悅,“你在說什麼瘋話?你對我很有意見嗎?一口一個‘金主’,你什麼意思?”
孔維杰笑笑,“哎喲阮律你可別誤會,我沒什麼意思,就是夸你命好呢,能傍上開庫里南的大哥,我羨慕著呢。”
初棠沒好氣道:“我沒得罪你吧?怪氣的干什麼?買庫里南花你錢了?”
孔維杰冷哼,“我哪兒有那個錢啊。”
初棠毫不客氣地回懟:“沒見過你這麼碎的,與其在這兒眼紅,不如自己努力斗,酸什麼呢?”
這個“眼紅”可算是說到孔維杰的痛了,男人被刺激到,臉一沉,出言不遜道:“是啊是啊,我就是眼紅,我恨我自己不是的,不像你兩一張就可以勾引男人。”
初棠氣得臉發青,咬牙道:“你也是個律師,你知道造謠誹謗是犯法的,最好放干凈點,不然別怪我不顧及同事誼將你送進去!”
孔維杰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言辭過激了,他翻了個白眼沒再說什麼,提起公文包自己走了。
初棠平復好緒,自己打了輛車。
星源會所離律所不遠,十分鐘車程。
初棠推開包廂門進去的時候,孔維杰正在跟兩位客戶喝酒。
兩位客戶都是公司的老總,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人懷里摟著個濃妝艷抹的陪酒姑娘。
初棠一進來,包廂里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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