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愣了愣,立馬收起臉上的厭煩換作一副笑臉,表變得極快,“時序哥哥你來啦。”
江時序眉眼凜了凜,“你剛剛說顧澤川?”
初棠沒有瞞,老老實實道:“剛剛顧澤川來敲門了。”
江時序這才注意到墻邊的早餐袋子,他垂著眼睫,聲音聽不出喜怒,“來給你送早餐?”
“嗯,不知道他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我本來睡得好好的,是被他給吵醒了。”
初棠說這話的時候眼里的厭惡和煩躁顯而易見。
江時序問:“他怎麼知道你的樓層和房間號?”
這個問題把初棠問住了。
對啊,從來沒有跟顧澤川說過自己的樓層號和房間號,他是怎麼知道的?
初棠愣愣道:“我也不知道。”
江時序凝眉,“別擔心棠棠,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現在先讓我進去吧。”
初棠側讓出位置,讓江時序進門。
江時序進來后,下灰的純羊絨大,隨手掛在墻上的掛鉤上。
初棠俯拿出男士拖鞋放在江時序腳邊。
江時序換鞋的空檔,初棠努力表現出一副很平淡的樣子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對了時序哥哥,昨晚你忽然說有急事要理,是什麼急事啊?理好了嗎?”
江時序頓了頓,語氣波瀾不驚的,“是關于陳靜蘇的事。”
見他如此坦,初棠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微不可察地呼了口氣,繃的放松下來。
還好,他沒打算瞞。
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時序哥哥跟顧澤川不一樣。
“陳靜蘇?”初棠繼續問,“不是被關在看守所里嗎?”
江時序換好鞋,回道:“對不起棠棠,之前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憂心,一個月前,陳靜蘇謊稱自己懷孕了,在去醫院檢查的路上被人劫走了。”
這跟昨晚顧澤川說的大差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江時序用了“謊稱”。
“謊稱?也就是說本沒懷孕?”
江時序點頭道:“嗯,被劫走后我們這邊一直在尋找,最后是在C國邊境一個電信詐騙園區找到的,親口承認沒有懷過孕。”
初棠跟在江時序后往客廳里走,“是誰劫走的?出于什麼機?”
“這也是我說不想讓你憂心的原因。”江時序轉頭看過來,神嚴肅,“劫走的人勢力不容小覷,我初步斷定,應該是沖我來的。”
江時序眉頭微鎖,默了默,神凜然,“昨晚......我在來接你的路上接到電話,說陳靜蘇被害了。”
初棠倏地睜大了眼,神驚恐。
“我們的人找到后,本想問出幕后主使是誰,但是我們還沒問出點什麼就被滅口了。”
初棠心中大駭。
陳靜蘇有罪,也痛恨陳靜蘇。
但是相信法律會制裁,綁架罪加故意殺人罪未遂,先不說按照現有的法律不會被判死刑立即執行,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會,那也應該由法律來懲治,被人殺害這個下場還是太過于殘忍了。
其實,更殘忍的江時序還沒說出口。
陳靜蘇是被割死的,死狀極其慘烈,那久病未愈的父親也被幕后主使了結了,連帶著還有殺人工阿剛以及他的老母親。
江時序在這個位置上,看過太多黑暗,這些事他還能接得了。
但是棠棠不一樣。
生善良,同理心太強,要是聽見這些事,肯定會難得連飯都吃不下。
再怎麼說,陳靜蘇的父親和阿剛的母親是無辜的。
江時序將初棠拉懷中,下抵在頸窩。
男人深呼吸一口,放松下來,“棠棠,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我時刻都要繃著一弦,只有在你邊才能完全放松下來。”
江時序抱著初棠,閉上眼睛,“棠棠,最近你也要小心一些,我擔心那些人會對你手,我再加派兩個保鏢保護你,你出門切記要帶上保鏢。”
初棠頭埋在江時序懷中,悶悶地“嗯”了聲。
心里升起不安,“時序哥哥,你有頭緒嗎?是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
江時序短暫地思索一番,說出心中所想,“目前我也沒有頭緒,但是應該很快就有答案了,有些事,只要做了就肯定會留下痕跡,昨晚我已經人報警了,警方那邊也在調查。”
初棠垂著眼,心事重重。
半晌,孩子聲音沉悶道:“昨天晚上顧澤川來找我了。”
江時序摟著的手臂收,“他來干什麼?”
初棠薄輕啟,聲音輕輕的,“他來找我,跟我說你昨晚跟陳靜蘇在一起,還說......說是你派人從警察手里劫走陳靜蘇的,他故意誤導我,想讓我懷疑陳靜蘇懷了你的孩子。”
江時序聲問:“那你心里怎麼想的?”
初棠道:“說實話,我有一瞬間的確張難到手抖,我怕你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可是后來我想通了,他一定是故意挑撥離間,我相信你不會背叛我。”
說到這里,初棠的聲音帶了些悲傷的緒,低聲道:“我沒想到昨晚陳靜蘇遇害了......”
江時序輕輕地拍著初棠的背安,“沒事的棠棠,就算你懷疑我也沒關系,我會親自來找你解釋,跟你說清楚,當然,我很高興你這麼相信我,至于陳靜蘇,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初棠悶悶地問:“陳靜蘇......是不是被人脅迫了?......當時綁架的時候,握著匕首的手都在抖,表也很張害怕,看起來不像是個本很壞的人......”
江時序“嗯”了聲。
“確實是被人脅迫了。”
初棠用力摟江時序,“時序哥哥,這幕后主使完全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你一定要小心啊。”
男人眸銳利,下頜線繃著,“不用擔心我,我會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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