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大,余晚竹說完話便往回走。
恰巧上許氏來給送傘,后還跟著董書寧和柳玉。
許氏把傘給了,“阿竹,這會兒雨大,你快回去吧,好不容易在家歇歇,你吃豆腐,娘去豆腐劉家買些豆腐就回來。”
余晚竹道:“娘,這雨瞧著下一會兒,應該就會停了,晚些再去吧?”
“不礙事,”許氏擺了擺手,“豆腐劉家的豆腐向來賣的快,去晚了可就沒了。”
“那讓書寧和柳玉跟著你,也讓倆認認村里的路。”余晚竹笑道。
目送著三人走遠,余晚竹才撐傘走回去。
這場雨果然如所說,下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停了。
云層散去,太出來,轉眼就把才剛下過雨的水跡,蒸發的毫無蹤影。
不過總歸是才剛下過雨的,溫度涼爽了不。
莫遠燒火,宋小蘭在做飯,余晚竹被宋香纏著,讓講牛郎織的故事。
一個故事還沒講完,許氏便回來了,進門時滿眼是笑,也不知什麼事如此高興。
許氏將豆腐放進廚房,宋小蘭也瞧見了自家娘臉上的笑意,不由好奇地問道:“娘,你這是怎麼了?”
許氏面尷尬了一瞬,繼而笑著說:“這不是你們回來了,娘心里高興!”
這種事要是說出來,還真有些難為。
許氏高興的事不為別的,就是覺得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兒子出息,義...孝順,終于揚眉吐氣了。
方才領著兩個水靈靈的姑娘去買豆腐,村里逢人就要問問這兩人是誰,要干嘛去。
都還沒說話,兩個姑娘就溫溫婉婉地對別人說:“回您的話,我們是宋家的婢,現下是陪我家老夫人買豆腐去。”
你沒見那些人,聽了這話后看的眼神。
既羨慕,又敬畏。
連稱呼都變了,從以往的宋嫂子,許大姐,變了現在的宋老夫人。
許氏的角,從進門起就一直咧著,眾人雖然不知道緣由,但許氏高興,他們也跟著高興。
......
余晚竹上一次為了補貨,用了所有積分,所以歇業的這一個月,便是要想盡辦法賺取積分。
靠簽到獲得的,肯定是不夠。
而那些個任務,按難易程度劃分的話,自然是任務越難,能賺取的積分也就越多。
在家待著,余晚竹除了盯著新宅修建的事,余下的時間,便都用來練了一支極難的劍舞。
是會格斗沒錯,但就不會用劍,劍舞里這些既剛且的招式,對而言是十分陌生的。
可若是將劍舞練,就能獲得一百積分,余晚竹便咬牙堅持了下來。
練了五日,才將劍舞中的所有作,拆解開來一一學會。
第六日,宋家人剛吃過午飯,梅兒忽然來了。
余晚竹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見滿頭是汗,又柳玉給端了杯水來。
梅兒喝了水,了臉上的汗,才說道:“主子,您還記得上次下雨,您救的那個人嗎?”
在芳容閣外面的街上,被雷劈了的那個人?
余晚竹問:“劉武?他怎麼了?”
梅兒道:“主子,他今日是來還錢的,但欠據是柳玉收著的,我找不到,所以過來問問。”
原來是這樣。
柳玉忙道:“哎呀,我都把這茬給忘了,欠據沒在鋪子里,我怕弄丟,就一直帶著呢,你等會兒,我這就給你去拿!”
梅兒拿到欠據,點了點頭,“既如此,主子,那我就回鋪子里去了。”
余晚竹擺手說:“不急,等下午太落山,讓柳玉送你回去,對了,那劉武的人呢?”
梅兒道:“因著沒有欠據,我便讓他先回去了,明日這個時辰再過來。”
余晚竹點了點頭,從手中取過欠據,略看了一眼,正準備又遞過去。
忽然掃到了欠據末尾寫的名字,瞳孔猛地一,眼里染上驚訝之,怎麼會是他?
欠據上的名字不是別人,而是同父異母的弟弟,余知易。
難怪劉武說他們是從兆縣來的,可是,他們在兆縣好好的,又回來作什麼?
尋親?
余家在朔州沒有別的親戚,難不是來找的?
余晚竹皺起眉,“梅兒,那劉武可還說過什麼?”
梅兒見忽然間臉不對,便仔細回想了一番,說道:“他說還沒找到他家公子,不過已經去州衙報了,別的,倒是沒說什麼了。”
余晚竹沉默片刻,說道:“下午我與你一道去鋪子。”
余知易也算是土生土長的朔州人,對朔州的地方門兒清,他消失這麼久,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繼母和幾個弟弟都不待見,往日在暗地里沒欺。
余晚竹其實很不想管。
可他們來朔州尋親,十有八九就是沖著來的,總要問一問,他們是來干什麼的。
......
第二天,余晚竹一早就坐在鋪子里,等著劉武過來。
沒等多久,劉武就拖著瘸來了,見余晚竹也在,忙是道謝,“多謝夫人上次相助之恩,小的今日是來還錢的,還請把欠據還來!”
說著就把五兩銀子遞了過去。
余晚竹卻沒有理會,問道:“你家公子還沒找到?”
見問起,劉武收回手,苦著臉道:“有勞夫人關心,我把城中公子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實在是尋不到,昨日便去報了。”
說著竟還抹起了淚,“要是,要是我家公子出了什麼事,這可怎麼辦啊......”
余晚竹又問:“你不是說,細都是你家公子帶著的,那你是哪來的錢?”
劉武也不瞞,“您借我的這五兩銀子,只付了三日的藥費就沒了,我又找不到公子,只好去我家老爺舊日同僚家中借錢,想著先來給您還上。”
余晚竹將欠據遞過去,接過那五兩銀子,說道:“這幾日,我會幫著你找人。”
劉武還沒從這樣的驚喜中回過神,就被下了逐客令,“今日你先回去吧,別說話,也別問為什麼,我嫌你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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