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惜抿了抿,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這世上,或許只有你知道了。”
知道,當年的季秋蕪跟左牧深的母親,以及白超越,是閨中友。
左牧深的母親已經不在了,了解季秋蕪的人,就只有白超越了。
白超越的表瞬間凝固,眼中閃過一復雜,半晌才嘆了口氣,“你還是放不下。”
客廳里,白超越給倒了杯溫水,“你想從哪里聽起?”
季予惜雙手捧著水杯,目低垂,手指在杯壁上輕輕挲,“我想知道,他和媽媽的到底如何?為什麼會分開?”
白超越陷回憶,眼神變得恍惚,“說實話,我從沒見過那麼好的一對。
你媽媽簡直是得死去活來。那時候整個人都像在發。”
季予惜手指微微收,聲音有些發,“那為什麼他們會分開?”
“我也不清楚。”
白超越搖頭,眉頭皺,“突然有一天,你媽媽就跟季盛華辦了婚禮,后來生下了你。,從那以后,再也不提那個人了。”
回憶著。
“就像那個人從來沒在的生活里出現過一樣……不久之后,你就出生了。”
季予惜咬了咬,“您有他的照片嗎?”
白超越看著期待的表,神黯淡了幾分。
“沒有。”
季予惜眼里的暗淡了一下。
白超越站起,走到窗邊,忽然話鋒一轉,“倒是我想問問你,這些年,你是怎麼躲過我們搜尋的?”
季予惜一愣,手中的水杯差點落。
“干媽,你是說?”
白超越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轉過直視著季予惜,
“當年為了找你,你媽媽幾乎把京都翻了個底朝天。”
“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我那時還是傅家,用了傅家和白家兩家的勢力,可還是找不到你。”
“你那些年,到底藏在哪兒!你知不知道你媽媽一直在找你!”
“為了找你,還籌拍了好多電影,找和你長相相似的人當主角。”
“我不信,這麼鋪天蓋地的宣傳,你看不見!”
季予惜低下頭,指甲深深陷掌心。
“我一直跟在師傅邊學醫,住在山里,后來……我去了國外上學。”
真該死,為什麼不早幾年知曉自己的世!
白超越言又止。
看著季予惜忽然紅起來的眼睛,輕輕放下茶杯。
“以徐長青在京都的地位,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季予惜滿臉愕然。
早就在懷疑了。
可是……可是,那是師傅啊……
“予惜,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認識徐長青的嗎?”白超越目灼灼地問。
季予惜怔住,“我……我那時候太小了,只記得被人帶著走了很遠的路,然后被人棄在了荒無人煙的地方,是師傅撿到了我。”
“就這樣?”白超越皺眉,“他沒告訴過你地點?時間?”
季予惜低下頭。
“師傅說,是在一株合歡花下,所以為我取名合歡。”
白超越的聲音帶著幾分追問,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會恰好在那里?”
“一切都發生得太巧合了!”
季予惜踉蹌著后退一步,撞到了后的椅子。
“師傅,他不可能……”
搖著頭。
白超越拉住的手,
“予惜,我不是要你懷疑徐青。”
“我知道這些年他待你如親生兒,但有些事,你總該問個明白。”
季予惜咬著,沉默不語。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白超越嘆息,“但你總要面對,徐長青對你的好,不代表他就沒有瞞什麼。”
季予惜抬起頭,眼中帶著迷茫,“這些年,師傅待我如親生骨。我……我該用什麼立場去質問他?”
“不是質問。”白超越搖頭,“你只是想知道真相,這是你的權利。”
季予惜低下頭
白超越輕輕拍著的肩,“你要記住,無論真相是什麼,都改變不了這些年他對你的好。”
**
從宋家離開,季予惜的心思千回百轉。
想找師傅問個清楚。
可現在,京都俗食纏,本走不開。
剛配合警方理半夏丸,季予惜就在公安局門口看見了一個人。
“季予惜——”
季盛華指著季予惜,聲音尖利刺耳,手指因激而抖,“你還有臉來這里!”
他瘦了很多,看見季予惜的時候,眼里滿是怨毒。
季予惜冷冷的看著他。
“我當然應該在這里。”
季盛華兩個兒接連折在季予惜手里,他可真是恨毒了季予惜。
“我真后悔啊!”
季盛華突然發瘋般大笑,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
“他們說只要把你扔了就行,我就真的只是把你扔了。”
他的眼神變得猙獰,手指攥拳,“我該一把掐死你的!”
季予惜的瞳孔猛地一,向前邁了一步。
“他們是誰?誰讓你把我扔了?”
季盛華后退半步,“想知道?”
他咧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做夢去吧!”
沒想到,季予惜忽然一把抓住季盛華的領,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你以為你不想說,就能不說嗎?”
說著,手下一用力。
‘咔’一聲脆響。
季盛華的手腕被扭斷了。
季盛華發出了殺豬般的慘。
“我的手,怎麼沒知覺了?”
他滿臉驚恐地看著自己下來的手。
面前的季予惜眼神冷漠。
“你如果告訴我當年的真相,我還可以為你接手。”
季盛華是真的怕了,疼得滿頭大汗,都在發抖,終于松了口。
“當年……當年是有人聯系我,說只要把你走,就給我一大筆錢。”
“繼續說。”季予惜眸漸冷。
“我發誓,我只負責人!”
季盛華痛得直氣,臉慘白,“后來……是那幫人把你扔了!他們都戴著面,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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