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陸承胤跟莊紅梅即便私下不和,當著陸震霆的面倒也沒針鋒相對過。
但陸承舟這個私生子都明目張膽地住進了陸家,這虛偽的表面關系,也該撕破了。
莊紅梅聞言噎了好半天。
“許書意的事,阿姨很抱歉,我也沒想到你們兩人會鬧這樣子。”
表惋惜,說完無奈地嘆息一聲:“要是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初也不會讓你們認識……”
“媽,你當初也是一番好心,大哥婚姻不和,這事怎麼能怪得了你?”
后的二樓,忽的傳來陸承舟的聲音。
陸承胤冷眸掃過去。
陸承舟毫不顧忌地走上前,沖著陸承胤揚了揚眉:“大哥,我不過是說了句實話,你不會生氣吧?”
陸承胤周氣息驟然沉冷。
莊紅梅趕給陸承舟使眼:“你大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這是做什麼?”
陸承舟在陸承胤對面的位置坐下,意有所指道:“我就是見不得您的一番好心被他誤會。”
“好了,別說了。”
陸承舟拿起茶杯在手中把玩一圈,一道冷暗的目又落在了陸承胤上,連帶著掃了眼他旁的江佑,忍不住冷笑出聲。
“大哥,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跟許書意還沒辦離婚手續吧?”
陸承胤不悅反諷:“我離不離婚關你什麼事?”
“你畢竟是我大哥,我這也是關心你啊。”陸承舟看著江佑,悠悠道,“這離婚手續還沒辦,你就把江家小姐帶回了家里,還對外公布了婚約,這事要是讓外界知道了,讓外界怎麼看咱們陸家?”
江佑聞言,臉也是一變。
過去這麼久了,陸承胤竟然還沒跟許書意領離婚證嗎?
那現在又算什麼?
陸承胤怎麼可能聽不出陸承舟是在故意找茬,他冷冷勾起薄:“不勞你心,我跟許書意明天就會去辦離婚手續。”
“是嗎?”陸承舟嘖嘖兩聲,“那真是可惜了。”
陸承胤冷眸瞇:“可惜什麼?”
聽他的口氣,倒是比自己還要在意許書意似的。
陸承舟道:“大哥這一離婚,名下的資產恐怕要分走不吧?你舍得嗎?”
陸承胤眸底一片晦暗沉冷。
看來這個私生子也不是毫無用。
這段時間果然已經查出他私底下在做資產分割。
不過查到了又能怎樣?
即便他放棄陸氏集團的繼承權,他在國外單獨所有的產業也能重新東山再起。
只是這陸氏集團,是他母親當年跟陸震霆一起打下的江山。
自然沒有平白無故讓給一個私生子的道理。
眼看著陸承胤周的氣息越來越冷,莊紅梅打斷道:“承舟,你說兩句,你大哥的事不該你管。”
陸震霆向來就喜歡懂得示弱跟明事理。
就算再怎麼看不慣陸承胤,也不可能當著陸震霆的面胡來。
莊紅梅制止住陸承舟,又轉眸看向陸承胤,語氣放了許多:“承胤,上的事我們不你,但京都不大家族的千金都心悅于你,你好歹空見一見。”
“我不急。”
陸承胤沉著臉站起,冷眸定在陸承舟上:“你這麼喜歡心這些,怎麼不先把自己親生兒子的婚事給辦下來?”
莊紅梅語氣微沉:“承舟他還小,再說哪有大哥不結婚,弟弟先結婚的道理?”
陸承胤嘲諷一笑:“他可不小了,早點找個好人家聯姻,更有利于爭奪家產。”
莊紅梅強撐著的一副慈母形象被打回了原型。
掛不住臉,扭頭沖陸震霆輕嘆一口氣:“震霆,是我傷了承胤這孩子的心,不怪他。”
陸震霆頓時被激得氣上涌,指著陸承胤就罵:“這個家你不愿意回從今以后就別回來了!”
“你現在就給我帶著那人滾!”
“除非你不姓陸,否則你跟的婚事別想!”
陸承胤冷峻的神下沒有毫起伏。
在陸老爺子的陣陣責罵聲中,他拉著江佑的手就往外走。
兩人離開后。
陸震霆氣得不輕,獨自一人跑到樓上書房煙去了。
樓下,莊紅梅把陸承舟拉到一邊,免不了一頓責怪。
“你說你,非要當著你爸的面跟陸承胤起爭執做什麼?”
陸承舟冷笑:“我就看不慣他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莊紅梅皺眉:“可他畢竟才是陸家的長子,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你想扳倒他,不是那容易的一件事。”
“那又怎樣?他也是人,我就不相信他沒有肋。”
“肋……”莊紅梅眼眸一轉,嘆息道,“可惜許書意那顆棋子廢了,不然還能利用一番。”
陸承舟似是想到了什麼,眸底放:“我倒覺得那人還會有用。”
“怎麼可能?都被趕出陸家了,陸承胤現在是鐵了心要跟江家那位聯姻。”
“他這麼著急公布跟江家的婚約,明擺著是要利用江家阻止您往他邊送人。”
莊紅梅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不對勁:“我說他怎麼這麼著急地把江佑帶回家里來……”
“那接下來要不要把江佑拉攏到我們這邊來?要是這小丫頭能俘獲住陸承胤的心,照樣能為我們所利用。”
陸承舟搖頭:“我覺得陸承胤的肋還是在許書意上。”
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
許書意把陸承胤傷得那麼深,最后的結果只是被趕出陸家,陸承胤這種睚眥必報的人竟然沒報復。
可見他還是了惻之心。
至于江佑,不過是拿來當作擋箭牌的炮灰罷了。
陸承胤要是真江佑,就不會拖到現在還沒跟許書意離婚。
“媽,你說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陸承胤的人是誰?”
莊紅梅想了想道:“那肯定是許書意。”
“畢竟跟陸承胤做了五年的夫妻,還是陸承胤的書,朝夕相這麼久,肯定知道他不。”
“就是那小賤人一直不怎麼聽我的話,要不是我拿弟弟威脅,恐怕早就是陸承胤那伙的了。”
陸承舟眼底著詭譎的:“既然如此,那就該從許書意上好好挖一挖陸承胤的把柄。”
“你想怎麼做?”
陸承舟道:“我聽說許書意那人的病秧子弟弟死了。”
“一個人在這世上沒了親人,斷了后路,還沒人撐腰,想拿,豈不是易如反掌?”
莊紅梅點頭:“這倒也是。”
陸承舟莫測一笑:“放心吧,我會慢慢接近許書意,洗清之前的嫌隙,再讓心甘愿為我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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