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陸氏集團。
一連幾天的奔波忙碌后,陸氏集團終于妥善理了京郊莊園鬧出的人命案件。
陸承胤結束完手頭上所有的工作,總裁辦外的辦公區域早就空無一人。
他單手兜倚靠在落地窗前,低頭點燃一煙,深吸了一口。
猩紅明滅的火在指尖燃燒著。
他漆黑的瞳孔著窗外的景,一片虛無。
懸在心里的所有事都放下了,然而,他卻覺得心無比空虛。
忙碌的時候不覺得,每當夜深人靜閑下來的時候總會覺得了些什麼。
到底了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陸承胤完一煙,心的空虛并沒有得到毫的緩解,反而更為嚴重。
他下意識從兜里掏出手機,手指無意識地點開了許書意的聯系方式。
指尖停頓在許書意的名字上。
他沉默地看了好一會,不知道這個時候許書意在做些什麼。
以前沒分開的時候,這會在家里等他。
不管他回去多晚,家里總留著一盞燈。
有多長時間,他沒有過被人等待著的滋味了?
吱呀一聲—
總裁辦的門被人輕聲推開了。
沈臨快步走進去,拿著手里的外套連忙給陸承胤披上:“陸總,這麼晚了,您上還有傷,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陸承胤神沉悶地收回手機,轉道:“送我去許書意那。”
沈臨愣了愣,快步跟上:“好,我這就去地庫取車。”
許書意在家跟王媽收拾了許久,直到祛除陸承舟在這待過的所有痕跡后,這才消停下來。
夜很深了。
許書意困倦地靠在沙發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王媽:“今天是例外,害得你忙到這麼晚,快去休息吧。”
王媽彎將剛倒的溫水放在許書意跟前:“夫人說的哪里話,打掃衛生本就是我的本職工作。”
許書意笑了笑:“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
王媽回屋休息后,許書意本想著在沙發上休息會也上樓洗漱。
可子一沾到的東西就不想再挪。
懷里攬著個抱枕,屈膝將自己窩一團,接連打了幾個哈欠。
正昏昏睡時,門口突然傳來清脆的門鈴聲。
許書意心頭一驚,那點困意然無存。
看向門口,好半天都沒靜。
這麼晚了,難道陸承舟又找過來了?
索沒理會。
誰料門外的門鈴聲愈發急促。
見不開門,一開始的按鈴聲直接變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大半夜的鬧出這麼大靜,許書意怕打擾到隔壁的鄰居,只好拎著抱枕去開門。
“來了,別按了——”
門被拉開的瞬間,一道黑沉的人影迅速閃進屋。
許書意還未看清來人,的后腰便被一雙大手用力扣住。
接著,鋪天蓋地炙熱溫度籠罩在全。
許書意僵在原地,剛反應過來要把人推開,頭頂驀地砸下一道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
“別,讓我抱抱你。”
許書意愣住了。
眸微閃,借著屋昏黃的燈看向眼前的男人。
凌厲分明的眉骨下,高的鼻梁打下淡淡的影,薄抿,繃的下頜棱角分明。
不是陸承胤還能是誰?
只是男人此刻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像是無賴般纏在上,下抵在脖頸,蹭得心頭莫名發。
許書意皺眉,用力往男人背后打了一拳:“這麼晚了,你又跑到我這來發什麼瘋?”
許是那一拳用得力氣有些大,靠在懷中的男人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我還有傷。”陸承胤緩緩松開了,低沉郁的眉眼中著幾分落寞,“你就一點都不心疼我嗎?”
許書意隨手整理著被男人弄皺的襯衫,語氣漠然:“你有傷就去醫院,我這又不是收容所。”
陸承胤垂著眸子看,眼神一片黯然。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晚來找你嗎?”
許書意面上閃過一微妙的變化:“你該不會是……”
深更半夜,孤男寡,最合適做什麼不得而知。
陸承胤那方面的有多強烈,許書意是再清楚不過的。
瞬間驚醒地雙手環,呼吸凌起來:“陸承胤,我警告你,我們已經協議好離婚了,你休想再對我做出什麼出格的舉!”
陸承胤似是被人的反應逗到了,邁著大步故意往前近:“我要是做了,你打算如何?”
許書意冷冷地盯著男人的下:“別我踹你。”
陸承胤怔了下,發現許書意并沒有在開玩笑,眼神忽然有點冷:“你現在就這麼討厭我?”
“這不是討不討厭的問題。”許書意糾正道,“既然說好了離婚,那就請你擺正自己的姿態,別總是來擾——”
話未說完,的角便被男人溫熱的掌心捂住。
許書意嗚嗚嗚兩聲,用不悅的眼神干地瞪著他。
陸承胤面微沉,捂住的不讓繼續說,他自己卻先開口了:“還沒離,我就在這待一會兒。”
許書意看向他的眼神依舊很冷。
陸承胤眉眼疲憊,緩聲道:“放心,我只在這待一晚,什麼都不做。”
許書意別扭地打開他的手,轉過悶悶地往屋走:“沙發上有毯子,你睡沙發吧。”
陸承胤看著的背影開口:“我還有傷。”
許書意當作沒聽到,頭也沒回地上樓。
陸承胤不甘心地追上前兩步:“許書意,我們聊聊。”
許書意握著扶梯,半側著睨了樓下的男人一眼:“聊什麼?”
“聊……”陸承胤頓了片刻,淡聲道,“就聊工作上的事。”
許書意都被他這反應逗笑了。
所以他深更半夜地突然來找自己,就是為了跟聊工作?
許書意嘲諷地勾了勾紅:“陸大總裁什麼時候還需要向我請教工作上的問題了?”
陸承胤仰頭看著他:“你先下來,我保證只聊工作。”
許書意沒。
陸承胤無奈,只能忍著腹部的傷痛上樓:“聊聊吧,關于你的公司,我能給你一些建議。”
許書意注意到他臉上的表不對,皺眉往男人下看。
果不其然,他的傷口又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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