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胤緒忽然失控,他說完這句話,眸死死地定在許書意上。
這一刻,他甚至希許書意能表明也不是真的想跟紀斯沉在一起。
但許書意注定沒如他的愿。
“你跟江佑之間是真是假我不在乎,可我要去過自己的新生活,希陸總給我們這五年的婚姻留最后一點面。”
陸承胤的肩膀塌下來,繃著側臉,一字一句道:“紀斯沉哪里好,他給了你什麼?”
“你們才認識幾天,你為什麼選擇他!”
許書意故意道:“他哪里都好,只要是我喜歡的人,就是最好的。”
“那我呢!”
陸承胤抬手摁住許書意的肩膀,眼底一片猩紅:“在你心里,我又算什麼!”
許書意被男人迫得呼吸滯頓,齒間輕飄飄幾個字:“前夫。”
“好,很好!”陸承胤氣得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狠厲地著:“你別后悔!”
“我不會后悔的。”許書意仍舊是平淡的語氣,“所以,我們時候去領證?”
陸承胤一把松開,神極其漠然地整理著自己的袖口:“現在還不行,我名下資產還沒理好。”
“離了婚,不是更方便你轉移嗎?”
“陸氏集團正在開啟新項目,現在不是離婚的時候。”
許書意聽出來他是在有意拖延,神冷了冷:“我給你一個月時間。”
“什麼?”
“一個月為期限,希陸總能盡快把所有事都理好。”許書意淡漠道,“一個月后如果還不能辦理離婚手續,那我們就法庭見。”
人冷漠得沒有一人味的話砸在陸承胤耳畔,他不可置信地僵住了。
這些話,竟然是從許書意里說出來的?
怎麼會變現在這副樣子?
許書意說完打開車門就要走。
強烈的占有跟不安籠罩在陸承胤心頭,他看著人的背影,冷冷道:“在離婚前,你最好別跟紀斯沉走得太近。”
許書意心一沉:“你想做什麼?”
陸承胤已然從剛才的失控緒中出來,以上位者的威姿態威脅道:“我向來不喜歡有人我的東西,誰了,誰就該付出代價。”
許書意氣得一陣冷笑:“那也別讓我看到你跟江佑走得太近,否則我不介意以原配夫人的份出面,鬧得你們不得安寧!”
“可以。”陸承胤薄揚起意味深長的弧度,“隨你去鬧,我絕不攔著。”
“你!”
許書意深吸了口氣,看著男人這副無賴的樣子,氣得一把摔上了車門。
踩著高跟鞋就回了自己車上。
看著走后,陸承胤幽沉的眸子瞬間被冷意席卷。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沈臨的電話:“去給我查查紀斯沉這個人。”
許書意回到自己車上后,整個人還籠罩在陸承胤帶來的霾之中。
心口起伏不定,雙手攥著方向盤一點點收,神分外冷冽。
“聊得不愉快?”紀斯沉遞給一瓶水,試探問道。
許書意緩了幾秒才接過水喝了一口,盡可能地平復下自己的緒:“沒事。”
紀斯沉默了半晌,沒再多問:“走吧,去圣域。”
“好。”許書意啟引擎,車子開出去后,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去圣域做什麼?”
紀斯沉神一笑:“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還要回公司,今天恐怕沒時間。”
“不會耽誤你太久。”紀斯沉道,“也就是順路的事,你都不愿意送我一程嗎?”
許書意沒好拒絕,只能開著車來到圣域。
到地方后,紀斯沉下車,見坐著不為所,催促道:“快下來。”
“做什麼?”
“你先下來。”
許書意沒辦法,只好跟著他一起下車。
兩人剛走到圣域大門口,前臺的服務人員恭恭敬敬排列兩隊,對著他們的方向鞠躬。
許書意不自在地快步跟上紀斯沉:“紀總,你把我進來到底有什麼事?”
紀斯沉拉著許書意就上了電梯:“馬上就到了。”
圣域九樓,足以容納萬人的會場大廳,空間開闊敞亮。
地板得锃亮,頭頂絢爛的燈打下來,奢華到讓人頭暈目眩。
紀斯沉帶許書意來到這,環視一圈,笑著問:“這個地方怎麼樣?”
許書意站在明燈下,著眼前裝潢奢靡的一切,眼底閃過一震撼。
“紀總的品味,自然是無可挑剔。”
紀斯沉邊弧度上揚:“你喜歡就好。”
許書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紀總這是?”
“剛好這一樓最近閑置。”紀斯沉道,“你公司發布會的地點就定在這里怎麼樣?”
許書意怔住了。
圣域向來是定京都頂級豪門才有資格來的地方,這里的場地很對外租借,即便是對外租借,也要支付相當高昂的租金。
憑目前的實力,哪里能付給紀斯沉那麼多錢?
可紀斯沉拿當朋友,要是直接拒絕,會不會太不近人……
許書意為難了好半天,才低聲道:“紀總,我很激你今天幫我解圍,但圣域的場地不是我租得起的。”
“那個,我請你吃飯向你表示謝行嗎?”
紀斯沉好笑地揚揚眉:“你覺得我是想賺你的錢?”
許書意抿著角,沒吭聲。
“你想多了。”紀斯沉道,“圣域不缺客人,我帶你來這就是看看場子,你要滿意,我直接給你用。”
許書意詫異地看著他:“你不收我錢?”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這點小錢還找你要,那還是朋友嗎?”
許書意趕婉拒:“紀總,謝謝你的好意,但這麼大的便宜我不能白占。”
圣域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向外租金一天就要收取上千萬的費用。
本以為紀斯沉是想讓顧他的生意,沒想到他分文不要。
那就更不能答應了。
紀斯沉臉微微沉了沉,不太高興道:“你是不是就沒把我當朋友?”
“這是兩碼事。”許書意解釋道,“我公司的問題,我想自己解決。”
紀斯沉:“可你公司的發布會沒有幾天就要開始了,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場地,難道等著延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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