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意忽然有些語塞。
分明是想讓他離開,但看到男人眼底的那片真摯的神時,竟有些難以開口。
“別打擾我休息。”
迅速出手,把床簾給拉上了。
“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男人揭開了半邊的床簾:“有事喊我。”
許書意睨了他一眼,沒吱聲。
隔日,清晨。
許書意被一通電話給吵醒了。
不是的電話,而是陸承胤的。
等睜開眼眸時,陸承胤已經開門走了出去。
陸承胤帶上大門后,耳畔傳來了特助的聲音:“陸總,經過昨天的排查,確實發現了嫌疑人,是一個陳星的男子,此人跟季雅小姐認識,但目前還沒有問出真相。”
“人在哪里?”
特助輕聲道:“我已經把人帶回了集團,您看什麼時候回來一趟?”
“好,我知道了。”
陸承胤掐斷電話后,回眸睨了一眼病房的方向,隨后闊步走向了電梯。
半個小時后。
陸承胤順利抵達了集團。
才剛剛走辦公室的大門,就看到了那個男子被綁在了椅子上。
“陸總,這就是我在電話里跟你說的陳星。”
特助跟在陸承胤的后,朝著男子靠近。
陸承胤眉心微擰,視線在男人的上掃視了一眼。
剛剛在返程的路上,他已經看過了特助發來的視頻,當時那個小男孩所看的方向,就是陳星所站的位置。
“聽說是你指使那孩子撞許書意的?”
陸承胤走到了沙發邊,直接坐下了。
他抬起視線,靜靜地睨著對方,眸底寒意人。
“是我。”
陸承胤沒想到,他竟承認得如此爽快。
“說吧!你跟季雅是什麼關系?”
男人掏出手機,丟在了桌面上。
陳星的視線,落在了手機屏幕里,上面正是他前幾日和季雅的通話記錄。
“我和季小姐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你要是不承認的話,那我只能把你給警方了。”
陳星的話都未曾說完,就被陸承胤給打斷了。
“這件事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是我和許小姐之間有一些過節,所以我才想要報復的。”
“過節?”陸承胤眉心頃刻間微擰:“你和有什麼過節?”
“這件事你還是親自去問許小姐吧!”
陳星的眼底,泛起一片狠厲的氣息。
話音落地,陸承胤氣惱的起,出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扯住了他的頭發:“我看你是想跟警察嘮一嘮?”
陳星忽然陷了沉默,但眼底卻毫無恐懼的神。
陸承胤忍無可忍了,甩開了他的頭發。
隨后,朝著辦公桌的方向走去:“把人給我送去警察局。”
“是,陸總。”
傍晚,醫院。
許書意靠在病床上,垂眸看著手機。
一旁的紀斯沉,正在收拾餐:“書意,那個男人今天來過嗎?”
許書意拿著手機的手,忽然頓了一下。
知道紀斯沉說的人,應該是陸承胤。
為了避免事端,還是沒有告訴紀斯沉,昨夜陸承胤就是在這里睡的。
但今天早上接了一個電話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許書意正打算做出應答時,大門就被人從外頭給推開了。
當紀斯沉看到男人緩緩靠近時,面一沉再沉。
“看來人是不經念的。”
紀斯沉回眸看了一眼許書意,嗓音變得很冷漠。
“我有話要單獨跟書意說,請你馬上離開。”
陸承胤走到了病床邊的另外一側,垂眸睨了一眼跟前的紀斯沉。
紀斯沉氣惱道:“你讓我走我就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這件事很重要,事關書意這次事件的真相!”
陸承胤的聲音,忽然低了幾個度,臉也分外嚴肅。
聽到‘真相’兩個字后,許書意不可思議的抬起眼眸:“你說什麼?這件事不是單純的意外?”
“對。”
陸承胤的回應,言簡意賅。
紀斯沉看到這番場面后,只好挪開了步伐:“書意,那我先出去,晚點再進來。”
“好。”
“你不用進來了,直接回家休息吧!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陸承胤瞥了一眼紀斯沉的背影,嗓音沉沉。
“陸承胤,你……”
“斯沉。”
紀斯沉的話都未曾說完,就直接白許書意打斷了。
紀斯沉只好作罷,轉離開了。
咔噠。
大門被紀斯沉從外面帶上之后,許書意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陸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星,你認識嗎?”
陸承胤拉開椅子,坐在了病床邊。
“陳星?”許書意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一張悉的臉:“之前有個項目,他因為貪污了一些公款,被公司的人舉報了,后面經過私了,他把錢補上之后,就被我開除了。”
“就是陳星讓那個小男孩撞了你。”陸承胤面格外沉:“那個孩子是陳星的侄子,而且陳星跟季雅是認識的,我懷疑這件事跟季雅也有關系,但陳星死活不愿捅出來,如今已經被我送了警察局。”
許書意聽說真相后,有些許的震驚。
當初的那個事,因為是私了的,所以事鬧得不算很大。
都快要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而且,陳星對的怨恨,也不至于如此深吧?與至于到陷害的程度嗎?
“麻煩陸總了,后續如果案件有進展,還勞煩你及時通知我。”
許書意的聲音很輕,臉上也是云淡風輕的神。
“舉手之勞而已,不用跟我那麼客氣。”
陸承胤的角,忽然揚起了一彎淡淡的弧度,眸底皆是溫的氣息。
許書意忽而愣了一瞬。
這抹神,竟讓有種時倒流的錯覺。
曾幾何時,他也曾用這樣的目看過……
“時間不早了,謝謝陸總為了這件事,特地跑過來一趟,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再陪我了……”
許書意的話都未曾說完,就被陸承胤打斷了:“不讓我陪你,難道讓紀斯沉陪你嗎?”
許書意頓時語塞,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他。
“書意,不要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陸承胤的聲音中,幾乎帶著一哀求的意味。
落許書意的耳畔時,的睫羽忽地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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