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和冷坐著攔下來的出租車回家了。
冬日的夜晚是呼出一口氣都會結冰的程度,并沒有多人在街上逗留。
現在算是半個公眾人的司淺出門也要戴好口罩做好偽裝。
不像以前糊糊時期沒什麼煩惱,只需要發愁如何掙錢。
摘下了戴在臉上的口罩往外哈了一口白氣,牽著裴禮的手在路邊晃悠。
裴禮不遠不近的跟在的側,和司淺保持同頻。
“覺有點不真實。”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走在前面的司淺嗯了一聲。
回頭:“哥,又傷上了?”
裴禮聞言停下腳步站定在原地,輕輕搖頭:“沒有,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該死的1748是不是又跟你說什麼了?”
說話間,已經擼起袖子準備和系統干一架了。
正在休眠的1748:【……?】
哇塞!
這都能怪它?
“跟它沒關系,我們回家吧。”
失魂落魄的狀態一直持續到裴禮和司淺回到家。
司淺覺得他像個沒頭腦和不高興里的不高興。
晚上十一點,洗漱完的司淺換好服剛要睡覺,門被人敲響了。
打開門,就見裴禮抱著枕頭站在門口耷拉著腦袋,像是被雨淋的傷心小狗。
“蟹老板,上次游戲懲罰還作數嗎?”
“作數作數。”
大晚上外面冷,司淺趕將人拉了進來。
臥室,裴禮站在司淺床邊提出懲罰要求。
“罰你收留我一晚。”
“哈?”
司淺以為是自己耳朵出現問題聽錯了,歪頭指了指自己:“我嗎?”
而且這算什麼懲罰啊。
裴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開始閉著眼睛胡謅:“剛才看了恐怖片,我一個人睡不著。”
“半個人你更睡不著。”
“……”
裴禮再接再厲,直接走過去從背后抱住的腰開始茶言茶語:“蟹老板我害怕,我覺我床底下有鬼,你要是把我趕回去我被鬼抓走怎麼辦……”
司淺瞬間心的一塌糊涂。
瞥了一眼自己可憐的小床,躺兩個人有點懸。
“行,你今晚就睡我床上……”
裴禮還來不及高興,司淺便抱著床上的被子直接往地下一躺。
“好了你睡吧,我在床底下給你看著,這樣你就不用擔心床底有鬼了。”
裴禮:“?”
不是你先等會兒……你這對嗎?
床下,司淺扯過被子將自己跟個蠶蛹似的裹了一圈后,眼睛一閉兩一蹬直接睡死過去。
安詳的就跟一尸一樣。
真·床下有人。
裴禮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司淺給氣笑了。
他看著睡過去的司淺,嘆息一聲后將人又抱回了床上將被子替掖好。
司淺睡姿很安詳,往那一躺要不是還有呼吸真的會讓人誤以為是死的。
裴禮躺在旁邊關燈,借著月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這臥室空的像個棺材。
他這下是真睡不著了。
這談的,一個月三十一天能寫三十一封書。
……
第二天早上醒來,司淺見自己是從床上醒來的,了眼睛下意識去自己旁邊。
被窩還是溫的。
裴禮這時端著煮好的荷包蛋進來,見司淺醒來溫聲開口。
“吃飯了。”
司淺放空完大腦后,換好服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來嘍!”
吃了幾口東西墊了墊,司淺問他:“昨晚睡的還好嗎?”
裴禮牙都快咬碎了:“好……好的很……”
司淺沒聽出來他咬牙切齒的意味:“那就行!”
——
難得不錄節目的大早上,司淺窩在裴禮家和他一起追劇打游戲。
至于為什麼是在裴禮家。
因為司淺家里沒沙發。
開了一局,他倆慘敗。
裴禮唉了一聲:“蟹老板,你信佛啊一個不殺?”
司淺:“……”
打游戲只為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給自己丟臉。
第二件事,給隊友丟臉。
第三件事,丟臉給對面看。
叮——
手機彈出一條好友驗證。
司淺還以為是隊友追著來罵,剛要拒絕手一抖直接點了同意。
對面叮叮叮的發來了好幾條消息。
劈岳舅母:【你好小姐姐。】
劈岳舅母:【上一把看你們滿臟話一直罵人,只有你安安靜靜的。】
劈岳舅母:【覺你很有素質所以加了你的聯系方式。】
劈岳舅母:【想問你是怎麼做到的緒這麼穩定的。】
司淺看著對面發來的消息咬了咬下。
蟹老板想發財:【他們罵的是我。】
劈岳舅母:【……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
在王者峽谷丟了面子的司淺再次邀請厲川澤上號。
因為整個列表,只有刀削面比自己還菜。
所以特別喜歡和刀削面一起打游戲。
在菜狗的凸顯下,的技會好許多。
厲川澤看著司淺發來的組隊邀約,對自己的游戲技又莫名的自信上了。
他重新將游戲下載回來,欣然前往。
他這次勢必要讓司淺大吃一驚!
二十分鐘后——
厲川澤看著對面發在公屏上的一長段消息陷沉思。
打野轉人工:【《不收徒》《征婚》《勤能補拙》《素材局》《有真人嗎》《不接單》《投降在右上角》《失》《螻蟻》《你家大人來打》《征婚》《下課》《自己找差距》《差距自己找》《4399?》《開了嗎?我說靈智》《假肢》《浪費我流量》《bot?》《來調靈敏度的》《不收后三名》《白練一把》《近親結婚?》《很棒了已經》】
厲川澤抖著手點擊舉報。
他回到微信聊天頁面。
厲:【我不打了!】
蟹老板想發財:【為啥?】
厲:【[圖片]】
他發過來的是一張游戲聊天頁面的截圖。
是上一把游戲對面輔助發的:
[徒弟收滿了,收坐騎。]
赤的嘲諷,也不怪厲川澤生氣。
上次打游戲被司淺罵了一頓,厲川澤一怒之下卸載了游戲。
原本這次下載回來是想要一雪前恥。
結果不曾想直接被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自尊心挫的刀削面第二次將游戲卸載。
厲:【以后別再喊我了!】
三分鐘后,司淺刷到了厲川澤的朋友圈——
厲:【已退,勿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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