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姿態隨意地斜靠在沙發上,掀起眼皮涼涼地看了眼出現在他面前的秦悅,他沒管,繼續喝酒。
被無視了,秦悅一把奪過他的酒杯,生氣地說道:“你這樣花天酒地,對得起我嗎?”
周時冷笑:“這天底下的人多了去了,我不你,你就算害了一個姜意,還有別的人,你能把全天下的人都趕盡殺絕嗎?”
他指著這一包廂的陪酒,嘲諷道:“你腦子,把他們也都趕走了,我就跟你回家。”
他終于說出自己的真心話了。
這是要跟撕破臉皮的節奏嗎?
“你……”
秦悅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果然知道他和姜意的事是散布出去的。可就算如此,是他明正娶的妻子,他當著妻子的面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還有理了?
這間包廂里坐著十個陪酒。
而且這些陪酒最沒下限了。
秦悅腦袋疼,但還是決定試一試,手指著門外,呵斥這些陪酒:“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這些陪酒本就不怕。
一個個的都挑釁。
“周太太,這里是你家啊?”
“就是,管的多。”
“你這麼兇,一點也不諒男人,男人會喜歡你就怪了。”
“你管不住自己的老公怪誰呀!”
……
陪酒們的話一句接一句刺激著秦悅的耳。
“你們都給我閉!”
秦悅被氣跑了。
周時的眼神立即就清明了幾分,他放下酒杯,讓陪酒都出去了,然后他給顧晨打了一通電話,說了個地址。
“你這次小心點,別再被發現了。除了姜意以外,傅蹊還從暗閣里帶走了一個人,你重點搜查一下那個人的下落。”
自從那人被帶走之后,老宅里就再也不鬧鬼了,周時懷疑與被傅蹊帶走的那個人有關。
而且上次傅蹊用那個人威脅他的時候,那麼篤定他一定會讓他走,傅蹊肯定知道些什麼,搞不好一直被父親囚的那個人他也認識。
接著,他又撥打了一通電話:“你盡快想辦法拿到我爸的印章。”
待完所有的事,周時又在夜會所續了一個月的房費。
而另一邊,忐忑的姜意也拿到了的檢查結果。
結果顯示真的懷孕了。
的臉一瞬間變得煞白,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就那麼看著檢測單從的手心落,掉落在的腳邊。
傅蹊見這樣,心里已經有數了,但還是撿起檢測單確認了一下自己的猜想。
“意意,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懷孕的消息對于來說,簡直是一道晴天霹靂。
生孩子還不在目前的人生規劃里,而且肚子里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順,要是出生了,很可能會背負上私生子的罵名。
這對于孩子來說,太過沉重了。
姜意用了幾秒鐘的時間,決定不要這個孩子了,告訴傅蹊:“我明天就去醫院把孩子流掉。”
傅蹊問:“流產不是一件小事,而且還可能會損傷,你真的想好了嗎?”
姜意眼神一暗。
在未婚的況下,攤上懷孕這種事,無論選擇生或者不生,對來說都是有害的,但比起生完孩子以后可能面臨的災難,姜意就覺得不生也只是痛苦一時。
而且要和傅蹊結婚了,生別的男人的孩子,對他不公平。
神堅定:“我想清楚了。”
傅蹊心疼地輕的臉頰:“你不用顧及我,如果你想把孩子生下來,那我就是孩子的爸爸,我們一起養孩子也是可以的。”
“不,做錯事的是我,你沒必要接懲罰。”
傅蹊還是覺得不妥。
他知道心。
不管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如果失去這個孩子,最痛苦的一定是。
“你今晚再考慮一下,明天早晨再做選擇也不遲。”
姜意痛苦地閉了閉眼。
看著眼前長相英俊的男人,說:“我從小到大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我前面二十三年過得顛沛流離,曾經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可如今你奇跡般地回來了,我想和你過安穩的日子。”
“等你理完陵城這邊的事,我們就忘掉過去那些不愉快,找一個宜居的國家好好生活好嗎?”
傅蹊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他何嘗不想這樣?
可從小虎口奪食的他,想從良,哪有那麼容易?
他只能盡力護安好。
遲遲等不到他的答案,姜意的心涼了半截。
是太天真了,怎麼會有男人不介意這個呢?
周時之前因為懷疑和周千帆睡過,發了瘋一樣要檢查,傅蹊雖然比他溫,但說到底,不還是個男人嗎?
他們之間終究還是生了嫌隙。
“蹊,你不用勉強自己,如果你覺得你現在跟我在一起很憋屈,那我們還是別在一起了,離了我,你能找到更好的人。”
傅蹊聞言,當即表示:“我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人,這是我在我們訂婚的時候,對你的承諾,我不會違背承諾。”
姜意笑笑:“承諾這東西其實沒用的,你就算要和我分手,我也不會怪你的,我會祝福你,你值得更好的。”
好像不能再聊下去了。
傅蹊及時地終結話題:“你可能是因為懷孕了,緒比較敏,別想那麼多,明天早晨再給我答案。至于你說的我們分手的事,你別再想了,我們不會分手。”
“要說我完全不介意這個孩子,那是假話,但是只要一想到孩子是你生的,我又為什麼要介意?一個人,不就是要的全部嗎?”
“你真的不用替我考慮,多為你自己考慮。明天早晨,無論你最終的決定是什麼,我都尊重你。”
這些都是真心話。
姜意的手下意識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用新買的手機搜索周時的微信,搜到以后,盯著“添加到通訊錄”這幾個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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