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找的頻率并不高，似乎是因為集團的工作很忙。

鐘晚沒怎麽見到他人，倒是t經常在財經和商業新聞中看見梁序之的名字。

林叔語氣有些為難，“也不算催，今晚有個酒會，如果您能回來，最好能陪著梁先生一起。”

鐘晚疑道：“什麽酒會？”

是因為大家都帶伴嗎，但梁序之好像又不在意這種規則。

林叔解釋道：“商業質的酒會，算是梁先生做東，有家萬泰新開在港島的高端購中心招商，今晚會有很多品牌商的人過來，也會有。”

鐘晚還是沒聽出需要陪同的必要。

林叔似乎在斟酌措辭，語氣也有點憂心忡忡的，“但今晚梁先生有可能會緒不好，我是想，您如果能陪著他，或許能好點。”

鐘晚錯愕一瞬，也被他說得有點張了，“…為什麽會緒不好？會發生什麽嗎？”

林叔沉了口氣，“您今晚過去就知道了。以他的格，總會走出這一步的。”

鐘晚仍然一頭霧水。

接下來，林叔幫安排好了飛機。

落地之後，鐘晚換了服做過妝造，又被送到萬泰集團地下停車場，等梁序之一同過去。

……

沒多久，梁序之上車，看見時，跟往常一樣沒有多的言語。

但鐘晚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也總覺得他的神比以往要凝重沉幾分，眉眼間有的不耐。

直到他們乘坐的這輛黑賓利停到宴會廳門口，鐘晚才知道況。

他下車前，林叔沒有像從前一樣，去後備箱取椅，而是取了他的手杖，遞給他。

而後，鐘晚作為他的伴，陪他下車時，宴會廳在場所有人的目都齊刷刷集中過來，看向他的。

梁序之面如常，但眼神中都是忍地戾氣。

進去時，就有幾個品牌商的人帶著殷勤的笑容迎了過來：“梁先生，好久不見。”

梁序之輕“嗯”了聲，接過一旁侍者遞來的香檳杯。

為首的男人開口：“您的…”

梁序之聲音很淡，邊掛著極涼的笑意：“正在恢複。”

“這還能…”

那人像是很快想起這是他的忌話題，戛然打住，轉而談起了生意上的事。

“這次中環的購中心，我們許董特別看好。”

鐘晚上大學時最初是演話劇的，還在兩層上千人的劇院參加過大戲節比賽，為演員，本來是能夠無視周圍人的目的。

更別說現在的宴會廳裏最多只有百餘人。

但這些人的目存在實在太強烈，梁序之在跟人說話時，經過他的人、近的人、遠的人，幾乎全都頻繁看向他的左。

又出于對他的忌憚，不敢明目張膽，而是帶著窺探、打量和好奇的眼神，多次一瞥而過，觀察他的視線範圍，再多瞥一眼。

不知是作為演員的共能力作祟，還是也切實到了不適。

鐘晚挽著他，站在他邊，帶著笑容，但很快眼神中染上了跟他一樣的不耐煩。

大約半小時，鐘晚深吸一口氣，在他耳邊細聲說：“我腳有點痛，可能磨破了，要不要去裏面休息室歇會兒。”

梁序之淡淡看一眼，靜了兩秒，“也好。”

他角掛著毫無溫度的笑容，打發了後面的賓客。

進休息室，梁序之臉一沉，把那只手杖扔在一邊。

他緩步去到窗邊，坐在沙發上，點了支煙。

須臾，他看向杵在不遠的鐘晚，淡聲問：“不是腳痛？還站在那做什麽。”

鐘晚也深呼吸，去他旁邊的位置坐下。

梁序之問：“哪裏磨破了？讓人送創可進來，或者送雙鞋。”

鐘晚剛才只是隨便編了個理由，聽到他的問題，一時沉默。

梁序之此刻耐心實在有限，蹙著眉，另一手握住的腳踝，直接拉起來。

“欸–——”

梁序之低頭，沒看出腳哪裏有磨破的傷口，放下的。

他無聲睨著，等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