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嗯…但不會馬上回去。”
吳邈邈:“今天張老師還提到你了,他到現在都在誇你當年那場獲獎的話劇演得很好。”
“你隨時回來,他肯定隨時歡迎!”
鐘晚終于笑了下,回複:[那太好了,等我。]
吳邈邈:[你大概什麽時候回來,明年嗎?]
鐘晚算了下時間,打字:[最遲後年夏天。]
吳邈邈:[好!那我翹首以盼了!你也別想那麽多,在港島待得不高興了就回來,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開心嗎。]
鐘晚回了個表包,將手機熄屏。
很奇妙的,生活在這一刻才像是有了盼頭。
只是,不知道盧文茵的事是否能有塵埃落定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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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鐘晚睡得很好。
夢到了當年在話劇團演出,第一場是在校的禮堂,落幕時t幾乎全觀衆都起立鼓掌。
謝幕後,跟吳邈邈抱著哭一團,當時的室友全都沖到舞臺上給們送花,雖然得花都禿了頭,場面既熱鬧又混。
在慶功宴上,破天荒覺得啤酒沒多難喝,跟指導老師、話劇團的其他人了一杯又一杯,後來暈頭轉向,吳邈邈還在笑說,看來南方人酒量真是差,八度的啤酒都能給喝醉,然後開始替喝。
夜半,鐘晚迷迷糊糊醒來,聽到屋裏有靜。
還未醒過神,側的床墊就陷下去一塊,隨即落一個冷清又悉的懷抱。
鐘晚半瞇著眼,撐著胳膊想坐起來,“梁先生?”
梁序之嗓音著疲憊,“以後都直接名字。”
說著,將攬進懷裏。
鐘晚靜了一會兒,徹底清醒,翻了個,輕聲問:“你怎麽…這麽晚還過來?明天還要早起嗎?”
梁序之闔著眼,連熬了近三夜,今天在梁家被鬧了一整天,這會兒實在不太想講話。
自己都不知道大半夜的,為何沒直接就近回太平山的別墅睡覺,而是讓司機把他送過來。
平白多了一個小時的車程。
梁序之上有好聞的沐浴香味,聲音很沉,“我很累了,別吵。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鐘晚靜了一會兒,聽到他平緩的呼吸聲。
小幅度調整了一下姿勢,胳膊在他的口,以便躺得更舒服些。
眼睛適應黑暗之後,這個角度,看到他致鋒利的下頜線,的鼻梁,輕抿著的薄。
腔隨著呼吸的頻率微微起伏,氣息落在耳畔的碎發上。
許久,鐘晚才又合上眼。
像是剛從一個舊夢出來,又猝不及防地,墜另一個,現實的夢。
今晚是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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