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得差不多,鐘晚偏頭看他,醞釀了很久才開口。
“那個…上次我去見盧文卓的事。”
梁序之取了支煙點燃,無聲看著,等的下文。
鐘晚繼續道:“其實我最開始來港島,是因為收到了我媽媽,就是盧文茵,十多年前寄給我的信…”
“之前我爸一直騙我,說我媽是在外面有人了,才拋下我們回港島的。但我看到那些信才,再回憶當年的事,才知道他說的是假話。他先帶著我到搬家,沒多久就找到人要再結婚。反而是我媽媽,一直在打聽我的下落,還說拍完戲就要來地找我…但離最後那封信寄出後的沒幾天,就因為抑郁癥自殺了。”
“我不太相信真的會是自殺。”
有點相似的過往經歷讓梁序之的眸也微有容。
遞到他手中的資料上有剛說到的大部分容,但聽到親自敘述卻是另一種覺。
鐘晚也沒想到時隔近一年,已經可以平靜簡短地將這一段概括出來,甚至是說給他聽。
頓了下,繼續道:“所以我才想查一查,真實的況是怎樣…可以嗎。”
梁序之靜了須臾,平聲問:“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言外之意,無論他同意與否,不都已經到找人查問了這麽久。
但鐘晚沒聽出這層意思,洩氣一般的表,垂著頭,不吭聲了。
在想,如果他真的阻止,沒能力去對抗,繼續在港島留著好像也沒什麽意義。
甚至原以為餘下的一年多時間也沒必要。畢竟這種況下,很難再心平氣和地和他維持現在的關系。
片刻,梁序之將煙熄滅在桌上那只造型獨特的中式陶制煙灰缸中,聲音就在耳邊,卻仿佛很遙遠。
“你想要什麽樣的結果。”
鐘晚有一瞬的恍惚,想到此事可能涉及梁家,有所保留地回答:“只要知道答案就好。”
梁序之看到了眼中一閃而過的掩飾。
鐘晚說:“盧文卓這個人好像正派的,我想去問他試試。。”
梁序之站起,將窗戶開了一條。
帶著意的冷風鑽進來,讓鐘晚不自覺了一下。
梁序之背對,看向窗外那座橋。
鐘晚看不到他的表,就更猜不出態度,于是也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梁序之緩慢偏頭,手,將的下擡起來些,力道很輕,似乎只是讓同他對視。
“你自己可以?這種事可沒那麽容易讓你問到。”
他語氣很平靜,聲音也沒帶一溫度。
如果鐘晚沒猜錯,他這應該是同意了,可能還給了開口讓他幫忙的機會。
鐘晚默了兩秒,咬咬,“嗯…我運氣吧。”
即便真的超出的預料,梁序之不但不反對還願意幫去查,鐘晚也不想再欠他更多了。
片刻,梁序之關了窗,手將帶進懷裏。
鐘晚聽到他很淡地說了個“行”。
揚起頭看他,眨眨眼確認:“真的?”
梁序之過的頭發,小指上的尾戒到發簪上的墜飾,發出很輕的響聲。
他未置可否,語氣似乎有些漫不經心的,“你早跟我說,不就沒上回的事了。”
“我…不敢啊。”
鐘晚越說聲音越小,又覺得好像不應該這麽說,琢磨如何再圓得更好聽,眉頭微微皺起來。
梁序之笑了,輕嗤道:“我看你現在膽子可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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