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這樣在心裏說服自己,而後回複他,可以,正好也還沒吃晚餐,順便就一起吧。
于是梁序之便打了通電話過來,嗓音沉緩:“告訴我地址,現在過去接你。”
鐘晚正要開口,想起前些天喬姐的代,“…我在酒店,還有其他錄節目的藝人都住在這家,樓下可能有狗仔蹲,不大方便。”
“不然,我們直接在吃飯的地方彙合好了。”
梁序之默了下,“有這麽麻煩,我…”
鐘晚笑著打斷:“你別說你有辦法解決那些狗仔,這樣明明更麻煩。”
梁序之再次沉默,大概是被說中了,所以他沒就這個問題再說什麽,平靜道:“我把位置發你微信。”
鐘晚笑道:“好,我現在出門。”
站起,將看到一半的電影暫先關掉。
.
這次來港島錄節目停留的時間久,方便起見,鐘晚把司機也帶上了,有港島駕照。
他們所住的酒店位置算是半公開,樓下蹲了不狗仔。
其中信息靈通的應該知道今天他們這階段的錄制已經結束,晚上都是私人行程,最容易拍到有價值的。
鐘晚乘的車子剛駛出停車場,後邊就有兩輛車跟著發。
讓司機來回兜了好幾圈,過了幾紅綠燈,好不容易才甩掉。
梁序之發來的地址信息是街道加門牌號,并沒有餐廳的
鐘晚起先還有些發憷,猜測他所給的地址會不會是他自己的宅院之類的所在,但轉念一想,他既然前段時間才承諾過給考慮的時間,就不會突破界限。
車子沿著導航向目的地越駛越近,鐘晚對沿途的景象生出一種悉,似乎從前來過這一片。
等就快到達時,看到不遠的院落,裏面堆滿了各種形狀各異的石雕,心下方才恍然。
和梁序之三年前來過這裏。
主人家是個雕塑大師,廚師做烤牛做得很不錯。
梁序之應該跟主人打過招呼,鐘晚在院門前沒看到他的車,下車後正準備先進去,邁出幾步,就聽到後另一部車駛近的聲音。
鐘晚便在原地等了會兒。那部黑的賓利停到旁邊,林叔先從駕駛位下來,看著和藹地笑了笑:“鐘小姐,好久不見。”
話畢,去後排替梁序之拉開車門。
鐘晚也笑道:“是啊,林叔你最近還好嗎?”
林叔笑:“朗得不得了,還能再打二十年工。”
這時梁序之也俯下車,大概剛出差回來的緣故,穿著一商務的襯衫,因為天氣炎熱,袖口挽上去一截,被一枚簡約款式的袖口別著,出手腕上一枚銀的腕表。
鐘晚看向他,覺他雖然剛剛舟車勞頓回來,但神看起來比上次見面時好得多。
梁序之走到邊,低頭看著,嗓音低沉,“剛到?”
鐘晚點點頭,雖然再次見面心中還是有些複雜滋味,但面上已經能完全保持從容,“對,前腳剛下車,轉頭就看到你的車過來了。”
“那就好。”梁序之凝視著,目很深,溫聲道:“還怕你到了不好意思先進去,在這等久。”
“進去吧,外頭太熱。”
鐘晚:“好。”
兩人一同往院裏走時,鐘晚發覺他好像下意識想攬自己的肩,但只是擡了擡手,大概就想起他們目前的關系,又不聲地放下,目視前方穿過院子。
鐘晚察覺到他的作,輕抿了下,也當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前走。
剛到屋子門口,主人就笑著迎出來:“Keelan,了你好幾次,今天總算是有空過來。”
正是傍晚時分,天氣晴朗,金的夕斜斜映過來,給滿滿一院子雕塑都鍍上溫暖的暈,落下頎長的影子,倒向同一個方向。
說著,主人目落在鐘晚上,靜了須臾,仿佛想起這張面孔一樣,笑道:“上次過來是三年前了吧,原來你們還在一起。”
鐘晚正開口解釋,梁序之虛搭了下胳膊,向前帶,同時先一步開口:“進去說話吧。”
主人:“對對,瞧我,哪有拉著客人杵門口聊天的道理。”
他側一步,把那道窄長的木門讓出來,“快先進來,廚師把食材也都備好了。”
鐘晚擡眸,看向梁序之。
他走到屋檐下時,側臉上也隨之落下一道青灰的影,顯得面部廓更加致沉靜。
梁序之邁進門時,回了下,恰好與鐘晚正看著他的視線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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