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吧!!鐘晚是我老婆!」
褚然我親鵝砸:「另一只手絕對不是我家褚然的哈,附對比圖。」
「這是宣嗎?褚晚cp落淚了……為什麽,誰能告訴我我磕的cp為什麽全都是be!!」
「沒人關注這照片裏男人的手嗎…草,真的好好看,妥妥的夢中手。」
「這男的手腕上的表好像是百達翡麗綠寶石限量,全球就十只,有錢也買不到…這人什麽來頭,@鐘晚,確定不細說?」
……
評論、轉發的數量簡直指數倍上升,後來鐘晚也實在看不過來了,索退出微博。
子往後一攤,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之後再有什麽事讓喬姐他們去理。”
鐘晚頓了片刻,又笑著宣布:“不過以後我們出門就不用像以前那樣藏著掖著了,等有人拍到你的車或者你的臉,喬姐他們還有的忙。”
梁序之也沒有把私生活公之于衆的習慣,甚至厭惡港島的新聞或記者關注他的私事。
只是,思及剛才看到的第一條評論,他眉梢微擡,緩聲說:“過幾天等我空了,我們去看賽馬。”
鐘晚愣了下,馬上想到他的用意,笑著勾了下他的手指,沒猶豫就點頭:“好啊。”
左右網友都會知道圖裏另一雙手的主人,掀起一場風浪,不如就一次都解決。
-
幾天之後,心打扮的鐘晚和梁序之在馬場的幾張照片在各大社霸榜,有梁序之攬著鐘晚肩膀的,也有挽著梁序之胳膊的,還有并肩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兩個位置低頭耳語的。
#鐘晚公開
#鐘晚梁序之
#萬泰集團董事長梁序之
#低調港島豪門繼承人與地星曝
……
梁序之確實一向低調,在財經新聞上出現的次數都很,尤其跟梁家上一任董事長梁穆遠相比。
但萬泰這個名字無論在港島還是地幾乎都是家喻戶曉,各省一二線城市都有萬泰的商場、住宅樓或酒店。
梁序之的名字第一次如此高調出現在各新聞和社平臺,是跟鐘晚一起。
網上的輿論也沒有太偏離雙方公關的預期,什麽聲音都有,有說鐘晚攀高枝傍大款的、有磕cp的、有驚訝于梁序之的年齡和樣貌的、還有深鐘晚在港島那兩年得到的資源的……
當天晚上,所以負面的議論容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不用想都知道是梁序之的‘鈔能力’作用。
其實徹底公開之後,鐘晚反而沒什麽心理負擔了,對來說,區別僅在于突然漲了一大波、喬姐收到的影視和商務邀約更多了。
微博上幾乎所有娛樂八卦博主都在討論跟梁序之的。
一回生二回,鐘晚沒心思刻意關注,只是偶爾打開微博的時候會看到那麽幾條討論。
譬如有個博主在說:「這位梁董的值都能出道了,一直以為坐到這個位置的大佬都是啤酒肚+禿頭,這次真是開眼了。
終于不是配豬,他倆在一塊般配,賞心悅目,其他事也無所謂了,管他是怎麽在一起的呢,先祝99吧!」
鐘晚又看到文字下面發了他們那天馬場被拍到的照片合集,差點手點了個贊。
梁序之更是沒到什麽影響,無論是集團裏還是梁家,都沒人敢過多去問他的私事,只有個別高層和關系較進的親戚見到他時,會道一聲恭喜。
認識他的人都清楚,跟演員曝這種事如果不是提前得到他的首肯,本不可能會發生,就算被路人或記者拍到,消息也會立刻被下來。
這為期一個月的假期,鐘晚在港島解決了兩件大事,就要繼續回地拍戲。
新接的是一部只有中篇的懸疑網劇,大學校園背景,演表裏不一的變態殺人狂,拍攝周期正好兩個多月。
這部劇拍完,今年的任務也就算是全部完。
進組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越了秋冬兩個季節,一個個鏡頭拍下去,到了殺青那天,恰好是十二月末。
平安夜的前一天,同組的演員照例邀請一起去聚會過節。
鐘晚笑著拒絕:“你們去玩吧,我今晚的飛機去澳城,時間來不及。”
跟對手戲多的年輕演員笑道:“鐘晚姐肯定是跟男朋友一起過聖誕節。”
旁邊另一個人說:“是啊,而且鐘晚姐和梁董那麽好,這異地兩個多月了,殺青之後肯定著急見面,哪有心思跟我們聚會。”
鐘晚沒否認們的打趣,揮了揮手:“真要走了,下次有空再聚。”
-
莊伊禾畢業之後,梁序之投錢給在澳城開了畫廊,位置很好,雖然沒多賺錢,但一場場展覽辦下來,利潤也很可觀。
按照慣例,他們聖誕節都是在澳城一起過。
鐘晚到澳城的別墅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跟梁序之一邁進門,莊伊禾就小跑著過來,看著鐘晚笑說:“從小到大都沒怎麽見過我哥心急,機場到這的車程就半小時,他這都等不了,非要跟著林叔一起去接。”
梁序之看一眼,語氣無波無瀾的:“這有什麽可特意說的。我去接你嫂子不是應該的?”
莊伊禾撇撇,不滿地嘀咕:“我上學的時候從國外放假回來你都沒親自去接過。”
梁序之未作聲,把上的黑大和圍巾下來,掛在旁邊的帽架上。
莊伊禾拉著鐘晚的說,解釋:“嫂子,我不是吃你醋的意思,就是想譴責一下我哥這種區別對待的行為!”
鐘晚笑著的手,“再有下次,我跟他一起去接你。”
又是一年平安夜,澳城這套房子裏只比去年多了一個人,但卻熱鬧許多。
梁序之跟鐘晚去樓上臥室洗了澡,換好家居服,再下樓時,莊伊禾和陳媽已經忙活著把準備一天的晚餐端上桌。
許久未見,陳媽還是那樣。
明知他們就四個人,還做了整整一桌飯菜,怕是再添八個人都吃不完的分量。
從三年前開始,他們的平安夜就多了新的“傳統”項目——熱紅酒。
莊伊禾白天就去超市買好了五大瓶便宜紅酒,一支支用開瓶啓開,倒進明的鍋裏。
聽到腳步,轉,笑著對鐘晚招收:“嫂子你快來跟我一起。”
鐘晚毫不猶豫就拋棄梁序之,奔向莊伊禾。
兩人在流理臺前準備水果和項鏈,陳媽還在忙著給火擺盤,梁序之了在場唯一無事可做的閑人,坐在餐桌前,雙自然疊,看著兩個孩搗鼓菜板上那幾顆橙子。
莊伊禾一邊把鐘晚切好的橙子扔進鍋裏,一邊低聲音笑著說:“嫂子,你都不知道,去年我哥非要用他酒櫃裏存的那些紅酒煮這個,最後煮出來全倒了。”
“當時我都沒好意思說他,難喝的要命,有白人夏天穿拖鞋的臭腳味。”
“……”
梁序之掃一眼,涼颼颼出聲:“我能聽到。”
莊伊禾笑:“知道你能聽到。”
“我只會當面說人壞話,再譴責一下你浪費了好幾瓶那麽貴的紅酒的行為。”
鐘晚也故意嘖聲嘆:“小時候就學過,資本家會把牛倒進大海裏,原來是真的,甚至會倒紅酒。”
梁序之盯一眼:“你怎麽跟伊禾站一邊了。”
莊伊禾笑著搭上鐘晚的肩膀:“我們本來就是一邊的!”
這一頓平安夜晚餐吃得非常熱鬧,滿屋裏嘰嘰喳喳都是兩個孩的聲音,梁序之興致也明顯不錯,連鐘晚塞過來的甜品都吃了兩塊。
今晚的熱紅酒煮得非常“正宗”,比三年前的味道更好,煮開之後,整個餐廳和廚房都彌漫著馥郁的香氣。
鐘晚酒量不好,很自覺地只喝了一小杯,剩下的全都被梁序之和莊伊禾兄妹承包。
一鍋紅酒都見底時,零點的鐘聲也敲響。
鐘晚記得在很小的時候,盧文茵還在,每年平安夜都會在床頭掛一只幹淨的子,第二天早上醒來,就能看到子裏被裝上糖果或者小禮。
有一年還問過盧文茵,那些禮到底是不是聖誕老人送的,為什麽班裏別的同學說他們都沒收到過。
盧文茵會笑瞇瞇地跟說,因為聖誕老人太忙了,只給最喜歡的小朋友送禮。
再往後,盧文茵離開深城,也再也沒收到過任何禮,沒過過聖誕節。
……
晚餐過後,陳媽回餐廳收拾整理,梁序之跟鐘晚一起上樓回屋。
兩人站在窗邊,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天,安靜片刻,鐘晚先開口:“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聖誕老人嗎?”
梁序之很快回答:“不信。”
鐘晚抿抿,“好吧,我確實也過了相信聖誕老人的年齡了。”
梁序之輕摟住的腰,偏頭看:“你可以相信。”
鐘晚瞇起眼:“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把你當聖誕老人?”
梁序之笑了下,未置可否。
鐘晚也轉過,像是忽然想到什麽,也擁住他:“其實也不需要什麽聖誕老人了,就像現在這樣一直過下去,就很好。”
“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睡嗎?”
梁序之指尖劃過的發,嗓音溫和:“等等,還有件事。”
大概是陳媽或莊伊禾提前布置過他們住的這間臥室,空氣中有淡淡的果木香味,側邊的櫥櫃上有個新的燭臺,蠟燭頂端有小燈泡,做得像真的燭火一樣,在昏暗的房間中火微微搖曳。
遠的天邊,雲層緩慢散開,一皎潔的月亮浮出來,出冷白的幽。
鐘晚垂了下眼,看到旁邊茶幾上擺好了一盤平安果,應該也是特意挑選過,每顆都圓滾滾紅彤彤的。
梁序之轉,走去床頭,拉開一扇屜。
鐘晚視線隨著他移,看見他手裏的那枚致的小方盒子,倏地笑起來。
原本以為他們已經跳過了求婚這個流程。
梁序之的家人見過、邊的人也改口、關系也早都公開……
鐘晚看見他走到面前,打開手裏那只小盒子,將一枚鑲嵌碩大鑽石的戒指取出來。
低頭,看見盒子裏還有另外一枚戒指,跟他現在手指上戴著的那枚很像,圈刻了的名字,看直徑也是戴的尺寸。
梁序之看著,緩緩出聲,嗓音繾綣,帶著些許笑意:“…鐘晚,願意嫁給我嗎?”
雖然一切都塵埃落定,鐘晚看到眼前的場景,心跳還是加快,腦袋也有一瞬的空白。
梁序之就站在一盞燈旁,暖黃的燈映得他面容十分和,籠著絨絨一層暈,像是話場景,或者文藝片中的鏡頭。
“願…”鐘晚朝他出手,還是沒忍住,笑著說:“也太正經了!”
“好吧,願意。”
梁序之笑著把那枚戒指套在手指上,取出另一枚,低聲說:“覺得不方便以後也可以戴這個,都是出自同一個設計師,趕工做出來也費了些時間,所以不得已拖到現在。”
鐘晚把整個盒子接過來,踮起腳,浸潤著月,擡頭吻他。
不知過了多久,短暫離開,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那個…我也還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
梁序之看到突然認真的眼神,微瞇了下眼:“嗯,你說。”
鐘晚最終還是回避開他的視線,低頭盯著兩人在一起的擺,慢吞吞地、極小聲地開口:“我…你的呀。”
梁序之也確實沒想到‘一直沒說的事’是這件,停頓半秒,而後輕笑出聲。
鐘晚看他一眼,聲音更小了,“算了算了,早知道還是不說了,反正不說你也知道…”
說著,就要轉往浴室跑。
梁序之及時拉住的胳膊,眸閃,語氣比剛才更加認真,在耳邊一字字說:“我也你,很你。”
鐘晚攥了攥拳,呼吸仿佛都凝滯住,擡手攀上他的肩膀。
平安夜,清冷的月下,齒間清甜的紅酒香味……
他們再次擁吻在一。
-
其間梁序之睜開眼,看到窗外月落下的清暉,深灰的樹影被映在窗沿,疎疎。
他自始至終都認為,他手中握著太多籌碼,唯獨沒有能夠換取意的。
無論是最初遇見的那天,還是現在,他能給的,只有瘦落的街道、絕的日落、荒郊的月亮、一個久久著孤月的人的悲哀。
以及他的寂寞、蒼涼、黑暗,早在出生前多年的一個傍晚,看到的一朵黃玫瑰的記憶。
也曾試圖用困、危險、失敗來打。
亦或是,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
今生何其有幸,全然接,甚至願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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