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來，把鹿兒送到了顧氏的醫院。

莫念初抱著去了急救室。

這個功夫，顧霆聽到消息，也趕到了醫院。

看到顧霆，星寶害怕地躲到了沐沐的后。

男人大步走到急救室的門口，顧承從里面走了出來，“你來了。”

“鹿兒怎麼樣了？”顧霆神張。

“頭部被瓷片割傷，了幾針，問題不是很大，就是剃了一些頭發，小姑娘嫌不漂亮了，在哭呢。”

“我進去看看。”

顧霆進了急救室。

顧承看向了躲在沐沐后的星寶，便走了過去，“星寶，你這可犯了大錯了，怎麼可以把妹妹傷這樣呢？”

“小叔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失手了。”星寶為自己辯解著。

可他也知道，沒人會相信他。

尤其是爸爸。

他一會兒應該會打死自己的。

顧承沒再責備星寶，他想，這孩子心里也是難過的。

鹿兒看到爸爸，哭得更兇了。

顧霆心疼壞了，抱著，輕輕地哄著，“沒關系的，頭發還可以長出來的，而且，沒剃多，扎個小辮子，看不見的。”

“可是真的好丑，鹿兒不要那麼丑。”

“鹿兒不丑，鹿兒最漂亮。”顧霆輕輕地哄著。

莫念初深吸了口氣，“好在，只有皮外傷，嚇死我了。”

顧霆沒說話。

臉卻黑沉了許多。

一家人回到家后。

顧霆把鹿兒給莫念初照看，自己去到客廳坐下，把星寶到了面前。

他還沒說話。

星寶就撲通一下給他跪下了。

“爸，我不應該打妹妹，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知道你也不會相信的，我錯了，你一會兒……別打死我就行。”

星寶似乎挨打慣了。

繃得很。

在他心里，這頓皮傷是不了的。

顧霆出皮帶，走到星寶面前，剛要說些什麼，沐沐走過來擋在了星寶面前。

“爸，弟弟做錯了事，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教好，你要打的話，就打我好了。”

說著，沐沐也跪到了顧霆的面前。

顧霆看向沐沐，用不確定的語氣，“你真的愿意替星寶接懲罰，你知道爸這一皮帶下去，那必定是皮開綻，不好的。”

“爸，我能承得住，星寶他這次也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他經過這次的事，以后一定會對妹妹多多忍讓和寬容，我相信他。”

星寶被說得有些慚愧。

他垂下腦袋，喃了句，“哥，謝謝你。”

“你還謝上了？”顧霆的火，蹭的一下燒了起來，這小子是一點都沒有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顧聿一，你今天敢把妹妹的頭打破，明天就敢把我和你媽殺了，你膽大包天了你。”

星寶嚇得直擺手。

他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殺人放火。

“爸，我不敢，你別嚇我。”

他眼里噙滿了淚花。

子因為害怕，不停地抖。

“爸，他不會的，他就是調皮了一些，你就原諒他這一次，他所犯下的錯誤，你代他罰。”

沐沐把自己的T恤了下來，出接近年人寬度的后背。

顧霆看了他一眼，下一秒皮帶，就甩在了上面。

皮帶打到上的靜，令人心悸，星寶嚇得抱頭。

他沒想到爸爸一點人都不講，“爸，你別打哥哥了，打我吧。”

星寶抱著沐沐，地閉起眼睛。

“現在還搞上兄弟深了？”顧霆火氣沒下來，反而燒得更旺，“顧之珩，你不要覺得這麼做，他以后就能聽話，記你的好，你問問他，知道錯在哪兒嗎？”

沐沐看向星寶，問他，“你錯了嗎？”

“我錯了哥哥。”

“你錯哪兒？”

星寶咬了咬，“我不應該打妹妹，我以后保證不再傷害了，我以后改。”

“那你向爸保證。”

星寶是害怕顧霆的。

他這次錯得太離譜，他也知道爸爸不會輕易就原諒他，“爸，只要你別再打哥哥了，怎麼打我都行，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會打妹妹了。”

“你現在能揮手打你的妹妹，到了學校，你就會打你的同學，長大后你就會打人，你就會長一個徹頭徹尾的垃圾，人渣，我顧霆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爸，我這次是失手，我不是想打鹿兒的，爸，你原諒我這一次，以后我保證不對鹿兒手，我保證。”

星寶哭的很兇。

顧霆并不覺得，他是真心要改過。

他只是怕了。

怕被打死。

顧霆轉頭看向地上跪著的沐沐，“你不是要替他罰嗎？”

“是的爸爸，您打我吧。”沐沐初衷未改。

“好，我就全你們。”

顧霆的手下并沒留，皮帶打在沐沐的背上，每一下都是目驚心的痕。

沐沐愣是咬著牙，一聲也沒吭。

顧霆不心疼沐沐嗎？

當然心疼，他只是太了解自己的小兒子了。

打他一百次，不如打沐沐一次，讓他到的震撼大。

所謂殺人不如誅心。

以后，他再犯錯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的哥哥替他過的這些懲罰。

這樣，才改了他玩劣的病。

不至于，以后犯下更大的錯誤。

“爸，你別打了，你要打死哥哥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乖乖的，再也不闖禍了……”

星寶抱著沐沐放聲大哭。

剛把鹿兒哄睡的人，聽到樓下的靜，便輕手躡腳的下了樓。

這一看不要。

自己最疼的大兒子，被顧霆的打得皮開綻，仍然沒有收手的意思。

“顧霆，你別打了。”

莫念初的及時出現，制止了顧霆甩下來的鞭子。

他覺得打的也差不多了，“顧聿一，今天，你犯的錯，你哥代你罰了，你好好反醒反醒。”

“哥，哥哥……”星寶哭得幾乎失去主張。

莫念初看著沐沐咬著牙，滿頭是汗的樣子，心疼至極，“這是什麼況啊？你在替星寶挨打嗎？沐沐啊，你怎麼得住你爸的皮帶啊。”

“媽，我沒事，我還……得住。”

鹿兒了傷，剛從醫院回來，沐沐又送進了醫院。

唯一一個闖禍的星寶，卻毫發未傷。

他一個人坐在醫院的走廊上，沉默著，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墜。

莫念初遠遠地著他。

心里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