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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官秦鳳藥,從棄兒到權利巔》 第861章 針尖毒

薛鍾學技倒是很快。

    不過杏子隻教了他技,沒教過他習慣——

    用之前和用之後,拿“燒刀子”針,紮針前放火上燒一燒。

    多次看薛鍾給窮苦人看病試針,技掌握得很快。

    完全忽略了清理銀針。

    所以將自己調製的毒隻塗一點在針尖上,更換他一針。

    餘下就看命了。

    下毒最難的就是掌握好劑量。

    為此幾乎將空閑時間都耗在醫館後麵。

    不知死了多隻兔子,終於掌握了讓兔子半死不活的量。

    兔子是胎生,與人相類。

    隻需將兔子的重量和人的重量推算一番。

    大約得到一個數,可以讓人痛不生,卻不會一下就死。

    想來那種生不如死,和失去骨差不多吧。

    本人這段時間沒有接過薛鍾,他又已經幾乎醫好了老夫人,隻在最後一次翻了車。

    不會有人懷疑不到自己頭上。

    就是不知道薛鍾會怎麽麵對現在的困境。

    能猜到幾分的大概隻有青雲和素夏。

    在他們兩人麵前沒辦法做到天,總會出些馬腳。

    醫館裏一切恢複如常,那間房子也打開了。

    素夏不會問的。

    杏子做出這個決定,是為素夏。

    心底的確認為是山兒的存在讓老夫人了謀害素夏孩子的心思。

    杏子有些癡迷上了毒藥,草藥救命,毒藥改命。

    這想法不會說出來,這麽多年,都將自己藏在人群中,藏得很好。

    想到此時府裏會什麽樣子,杏子不住“噗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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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毒會讓人疼到生不如死,要是前麵沒有先開經絡,而是直接在病灶下針還不會那麽疼。

    不知老夫人現在怎麽樣了。

    ……

    薛鍾好久沒和二叔請過安了。

    老夫人給他幾樁生意,他便風風火火忙活開,又聽聞青雲已不得府裏信任,老夫人正收他管理的各種產業。

    他常出府裏,這些傳聞,多方打聽,證實全是真的。

    心思一旦活絡,很真誠地不再多往藥房跑。

    掌櫃的看到薛鍾狼狽不堪出現在藥房時,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怪氣道,“這不是薛大掌櫃嗎?聽說得了府裏重用,怎麽這會兒有空貴臨賤地?”

    薛鍾一路狂奔,闖藥房,氣都不勻,跟本沒聽到掌櫃諷刺之語,“二叔!我二叔在不在?”

    掌櫃的不予理會。他發狂似的向後跑,裏喊著,“二叔。”

    青雲忙活一上午,方躺到榻上旽著了,被薛鍾的狂驚醒。

    他坐起,看到平日素來持重的侄兒失魂落魄跑進房裏,一頭一臉的汗,臉通紅,氣籲籲。

    心“咯噔”一聲。

    穩住心神問,“怎麽了?好好說。”

    “老夫人……不好了。今天侄兒為老夫人走針,紮到最後時……”

    薛鍾將薛母癥狀說了一遍,上已沒了力氣,跪下抓著二叔的袍角,“二叔求你想法子傳個信兒到宮裏,讓六嬸娘去看看,是不是侄兒紮針時錯紮了哪裏?”

    他神快要崩潰,從薛母狂嚎著落床到此時,他一直繃著的弦一下斷開了,眼淚湧出眼眶,“一直好好的,怎麽突然紮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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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子教他前曾提醒過的話,此時在浮在腦中,“紮壞了癱瘓的都有呢。”

    “怎麽辦,叔叔,侄兒這輩子毀了呀,嗚嗚……”

    五花馬千金裘,香草人兒,都和他無緣了。

    他哭得悲痛,直到聽見青雲清冷鎮靜的聲音,“哭有用嗎?遇到點事就慌這個樣子。”

    “紮壞也不過還是原來的景,冬天犯起病走不路,我母親也不缺人抬。”

    “你且在這兒等著,我想辦法傳個信到宮中,青連帶杏子回來。”

    青雲不在現場沒看到母親當時模樣。

    薛鍾很清楚不是“回到從前景”那麽簡單。

    他這次真的攤上大事了。

    ……

    他心急如焚,在屋裏如困狼來回打轉。

    青雲送了信宮,青連接到消息說是母親犯了急病,指著名說讓他和杏子一起現在回府。

    青連心中恐慌,若不是出了大事,如何等不到回去,需尋人尋到宮裏?

    他與同僚代一聲,急匆匆來找杏子。

    杏子懶洋洋對著病書正搗藥,裏說,“母親子一直康健能有什麽急病,府裏全是大夫,缺咱們兩人去診脈不?再說母親從不讓我為看診啊。”

    長脖子盯著醫書,假裝很認真。

    青連過去將醫書走,“我急得要死,二哥為人向來沉著,能差人送信喊我回去,定是發生了不得的大事。”

    “可是夫君,我過去也幫不上忙啊。”杏子撒

    “對,他好像說薛鍾給母親紮針紮壞了,家裏除了薛鍾,隻有你擅針灸。”

    他應該不知道薛鍾的針灸是自己妻子親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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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子隻得跟他回府。

    一路上,閉目思索,不管婆婆與薛鍾落了什麽結果,都是咎由自取。

    薛鍾知道二哥有式微的可能,馬上想結老夫人,自己送上的手技剛好得用,他就這麽輕易上鉤了。

    這幾個月真風了一陣。

    杏子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那本書,被二哥從府裏拿到藥房,竟然薛鍾到現在還沒拿到手。

    若是看了書,便會知道用針前,先要針、燒針。

    他眼見了老夫人的紅人,便躲著青雲。

    杏子一點不覺得疚,窗外,滿臉冷漠。

    別人的生死幾乎沒在意過。

    哪怕是薛鍾這樣的“人”。

    對人,有自己獨特的喜好。

    車子晃了一下,停在薛府門口,門房恨不得滾著過來,扶青連下車,“爺快些吧,老夫人在裏頭鬧得不話。”

    青連急了,顧不上還沒下車的杏子,大踏步向小跑。

    老夫人院裏站滿了人,大哥三哥都到了,獨了他和二哥。

    青連進屋,見自己母親臉發青,呼號連連,隻是聲音已經啞得像被放在磨盤裏碾過似的。

    他號了脈,隻覺脈像忽快忽慢,時虛時實,完全不知緣故。

    大哥進來說,“母親緒不穩,得先穩定緒再行醫病。”

    “疼啊,我兒青連,快幫母親止疼。”

    “老太太從醒來就一直喊著六爺的名字,六爺快想辦法吧。”旁邊圍著的幾個束手無策,紛紛催促青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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