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紀小念渾渾噩噩的,怎麼都睡不著。
清早起床時,雙眼又紅又腫。
收拾好,回到學校后主將東西都還給靳悄悄,并將之前靳悄悄轉的錢也轉回去。
靳悄悄一臉懵,“小念,你這是做什麼?”
紀小念跟說,“我知道你送我這些東西,讓我兼職賺錢,是因為想讓我跟你哥哥談。”
“對不起悄悄,我心里有喜歡的人,不能接你的這些東西,也不能接你哥的好意。”
雖然靳南沉沒跟表白過。
這樣說出來,可能有些自作多。
但為了不給別人造更多的損失,只能坦白,也避免別人投更多的。
靳悄悄小臉上的表忽然變得有些尷尬。
想不到自家那帥氣,學歷不低,世不差的哥哥,居然被拒絕了。
不過拒絕的是小念,又覺得很正常。
畢竟小念在他們學校,那可是出了名的人。
為了不讓這事兒影響他們之間的,靳悄悄笑起來,又把東西塞回紀小念手中。
“東西送給你就是你的了,你既然不喜歡我哥哥,那以后我不安排你們倆獨了。”
“不過我們這友誼還是在的,為我的閨,送你點東西很正常吧。”
紀小念再想拒絕,靳悄悄卻拉下臉要生氣了。
紀小念只好收下。
這兩天就是期末考試了,為了把試考好,有更多的時間用來復習,沒再回海星灣。
考完試以后,紀小念回到海星灣時,整幢別墅變得格外冷清。
像是沒人住的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
紀小念回房間收拾好行李,買了回老家的高鐵票,明天一早走。
這一走,或許等暑假過后,還會再回來。
卻永遠都不會來這個家了。
雖然大叔把這套房子送給了,但不能要。
大叔給的一百萬補償金,還有這些年大叔給的生活費,零用錢,全部轉在一張卡上。
然后用信封裝好,碼也寫上,第二天拖著行李下樓的時候,將信封遞給張媽。
張媽一頭霧水,“太太,你這是做什麼?”
紀小念垂頭喪氣,整個人像是被走了魂,告訴張媽,
“不要再我太太了,我跟大叔已經離婚了,這個東西你回頭給他,再跟他說聲,我不會再回來了,謝謝他這三年的陪伴跟照顧。”
大叔說他不會再回來這里,想來等走后,張媽會給大叔打電話的。
不用害怕大叔收不到卡。
覺得這個家,沒什麼能帶走的東西,把信封遞給張媽以后,拖著行李往門口走。
在上車去高鐵站前,紀小念又回頭看向眼前住了三年的家。
在這個家里,有太多跟大叔的回憶。
有大叔的痕跡。
也有大叔對好的點滴。
但是,都結束了。
大叔就像是心里筑起的一堵高墻,他不在,那堵高墻自然也就坍塌消失了。
強撐著隨時都會崩潰哭出來的緒,紀小念一轉頭,毫不猶豫坐上車,趕讓司機開車。
轎車飛馳離開后,的心,就像是揪起來一樣的疼。
眼淚也在無聲中,如斷線的珍珠。
然而,前腳剛走,張媽就撥通了湛封的號碼。
此時的湛封,正坐在江堯的車上,趕去公司上班。
這些天湛封是不好的。
他日日夜夜都在盯著手機,看看那丫頭會不會主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去。
或者還像之前那樣,無理取鬧的查崗,問他在做什麼,跟誰在一起。
可是都沒有。
他的手機再也沒接到過那小丫頭的電話,也沒收到過發的一條消息。
靠著轎車的椅背,湛封就在想,應該是希離開他的吧!
而他,也是會尊重的。
可是,他卻無法讓自己的心平靜。
他想回去找。
但又拉不下面子。
畢竟那丫頭都在他的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
他要是再回去,不是言而無信嗎。
忽然,一直握在手心的手機響了。
湛封驚了下,立即查看。
見是張媽打來的,想到肯定跟那丫頭有關,他趕忙按下接聽,聲音都有些急切,
“張媽,什麼事?”
張媽如實說,“先生,我知道我不應該給你打這個電話,可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說一聲,太太走了,你又不回來,我還需要留在這套別墅里嗎?”
“對了,太太留了個信封給我,讓我轉給你,你看看什麼時候過來拿。”
湛封怔了下,不確定地問,“你說什麼?走了?”
“對,拖著行李走的,說不會再回來了。”
湛封一急,忙吩咐江堯,“去海星灣,快。”
而后又對著手機問張媽,“有說去哪兒嗎?為什麼要走?”
張媽,“太太沒說,但是我看得出來,走的時候很難過,像是哭過了,眼睛腫得跟蜂蟄的一樣。”
湛封覺心口一窒,立即掛斷電話,給紀小念打過去。
他也不知道他在著急什麼。
心在這一刻像揪起來一樣,又疼又慌。
但他打出去的電話,一直被占線。
打不通,他就干著急,問江堯,“你說,是不是去找靳南沉了?會不會跟著靳南沉私奔?”
江堯還是頭一次見總裁這麼失態的,把所有擔憂跟著急都表現在了臉上。
他忙安,“應該不會,要不我去打聽一下?”
“好,你送我去海星灣后就趕去打聽,要是真跟靳南沉在一起,你就接回來,說我今天有空,帶去民政局。”
江堯會意。
湛封趕到海星灣后,一把搶過張媽手中的信封,撕開。
他一個沒注意,銀行卡掉落在了地上。
而信封里,除了那張銀行卡,什麼都沒有了。
他仔細看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有。
再看著張媽,湛封明顯不住有些沖的緒了,“就一張卡嗎?沒留信給我?或者讓你轉告我什麼。”
張媽想了想,說,“好像是留了一句話,讓我跟你說,謝謝你這三年對的陪伴跟照顧。”
湛封恍惚了下,心臟扯得生疼。
也在這一刻,他方才意識到那丫頭是真走了。
不要他給的房子,不要錢,就這樣丟下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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