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紀小念下床想要離開。
湛封卻住的胳膊,心口被刺得一陣疼,“我不許你走。”
紀小念扭頭看他,著大叔蠻不講理,不可理喻的樣子,氣得漲紅了小臉。
“怎麼,是想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嗎?”
湛封盯著,興許是在極力忍著緒,眼眶都變得有些猩紅。
“你口口聲聲說跟霍云承之間很清白,那為什麼非要跟他住在一起?
哪怕要走,你可以去住我給你的房子,再不濟住酒店也好,反正我不會讓你去他那里的。”
之前小念跟霍云承住在一起,不管倆人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他都可以不去計較。
但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允許和霍云承在一起了。
“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系?”
紀小念磨著后槽牙,氣得想要甩開大叔的手,但他得用力,本就甩不開。
甩不開,瞪著大叔氣憤的提高嗓音,“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我懷著孕去求你,你怎麼對我說的話?”
永遠不會忘記當初大叔嫌棄,不認孩子的樣子。
現在還能把孩子留在他邊,已經對他很仁慈了,他到底憑什麼,又有什麼資格管跟誰在一起。
再說,若沒有霍阿姨,跟孩子早死了。
從云山道觀離開的時候,師父也說過,要遠離大叔。
而唯一不讓大叔糾纏的辦法,或許只有假裝跟霍云承在一起,才能讓他死心。
“我當初誤會你,還不是因為你懷孕不告訴我。”
湛封知道曾經的自己有錯,他雙手拉住小念的手,放低姿態卑微請求:
“我現在開始好好彌補你,不會再讓你跟孩子委屈了,但是今晚,你不許走可以嗎?”
紀小念不愿意再看他。
害怕自己心。
大叔這個人太自以為是了,永遠考慮的只有他自己。
想到師父跟說的話,還是冷漠道:“你松手,我要走。”
“紀小念。”
湛封有些慌了,握住的雙肩讓面向他,他高長,比高了很多,但他愿意低頭,彎著腰耐心地祈求。
“別這樣好不好?不要走,我以后一定會對你跟孩子好的。”
紀小念低著頭不想看他。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徹底放棄大叔的呢,不知道。
但是從決定放下他,離開他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想過再回到他邊,跟他有未來。
哪怕他們之間有了孩子。
扯開大叔的手,紀小念執意道:“對不起!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還是要走。
可湛封不死心,從后抱。
他形高大,很輕易就將瘦弱的子圈在懷里籠罩著,任有雙翅膀都飛不出去。
紀小念也沒作掙扎,背脊僵著,冷淡地問他: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跟霍云承在一起嗎?”
湛封聽到這話,忽而有種不祥的預。
他低頭鉆進的脖頸里,嗓音都變啞了。
“是為了報答霍夫人救你嗎?我知道,霍夫人是因為救你而死的,但是我可以補償他,我把霍家公司的權還給霍云承好不好?”
他現在只想要這個人留下。
不管付出什麼,都在所不惜。
紀小念還在大叔懷里,不掙扎,也不鬧。
片刻,抬高下板著小臉,狠下心道:
“大叔,我不你了,我喜歡上了霍云承,所以不管你做什麼都沒用,我只想跟他在一起,請你放手可以嗎?”
清楚大叔是個有神潔癖的人,心里若有了別人,他肯定不會再強迫。
大叔現在一旦放了手,以后一定離他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了。
“你說什麼?”
湛封猶如晴天霹靂,一把將扳過來面對他,恍惚著難以置信地問:
“你騙我的對不對?前幾天我們還上了床,你那麼有覺怎麼會像是喜歡他的樣子?”
他不愿意相信這人說的話。
曾經他幾次質問是不是上了霍云承,都不承認,還極力為自己辯解。
現在肯定也只是為了將他推開,才胡說八道的。
肯定是這樣。
湛封努力克制住自己火的脾氣,紅了雙眼著小念,等著跟他否認。
但他等來的,卻是紀小念斬釘截鐵的肯定。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抬起頭著大叔,看著他眼里掀起的驚濤駭浪,說實話,心里還是有些忌憚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大叔就發了飆。
他抓瘦弱的雙肩,整個人近似乎癲狂,扯高嗓音喊:
“紀小念,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這是在拿著刀子往我心窩上知不知道,你是想讓我死在你手上嗎?”
就在這一刻,湛封覺心臟像是被一把利狠狠劈開,瞬間疼得鮮淋漓,難以呼吸。
眼眶更像是被淚浸,猩紅的目驚心。
紀小念有被他的樣子嚇到。
抖著子,想要避開他的朝后退。
“我就是不喜歡你了,你為什麼要強迫我呢?你說過你做什麼都會尊重我的,既然尊重我,現在就放我走。”
“我不相信,不信你真的會上那個男人。”
湛封抓著不放,因為心口傳來的疼痛,導致他雙手也沒了什麼力道。
但他還是害怕走掉,吃力地抓著哀求:
“小念你別這樣,別用上別人這樣殘忍的話來刺激我,我真的會痛死在你面前的。”
直到這一刻,聽到小念親口承認說上了別人,湛封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失去。
他不能沒有。
孩子也不能沒有媽媽。
紅的雙眸著小念,湛封發抖的雙就差點跪在面前了。
“求求你了小念,別走,別丟下我跟孩子可以嗎?”
“……”
看著大叔求的樣子,紀小念不知道他的深有幾分是真的。
更不知道自己這樣跟他糾纏有什麼意義。
曾經,是大叔先瞞著跟別人結婚。
也是大叔不信任,說肚子里的孩子是別人的。
若不是景昱做了大叔跟孩子的親子鑒定,可能直到現在大叔都不會相信孩子是他的。
還有當初溫晴在的時候,大叔對的種種。
紀小念不愿意再去回憶,冷漠地將大叔推開,“我真的不你了,放手吧!”
還是要離開。
湛封卻撲通一聲雙膝跪在面前,嗓音啞到不行,卑微到塵埃的請求:
“紀小念,我最后再求你一次,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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