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拍攝間歇,田沅立刻上網查最新進展。
打開手機,撲面而來就是秦添的幾條信息:告訴小朵別擔心,郁哥已經把料的事理好了。小朵心好點沒?郁哥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
田沅:讓他自己直接問。
秦添:慫啊,他要是不慫,至于苦苦等了三年。
田沅:他不是臉皮厚,會耍心眼嗎。
秦添:就是沒自信能從正規渠道取勝,才迫不得已用點計策嘛。但凡他有我一半的氣魄,三年前就已經是你妹夫了。
田沅眼珠轉了七八圈,這種癡慫瓜必須要激一下:吧,我來做推進。
秦添:好妹妹,快告訴哥哥,你準備怎麼做?
田沅:當初迫使他下定決心的是什麼?
秦添:有人表白,跟他搶人。你想找個人刺激他?千萬別,工人會被掉兩層皮。施主做善事不能留人名啊。
田沅關掉對話,深深覺得自己任務艱巨。
唐朵是個白癡也就罷了,郁文舟怎麼也這麼面呢。
一個個的都因為怕失去,所以不敢去爭取。搞不懂他們的腦回路。
沒個助攻還過不去這個坎了。
田沅打開新聞:“朵兒,衛晉發聲明了。”
唐朵沒心思看。
田沅:“衛晉說你是他發小的未婚妻。你也發個聲明。”
唐朵聽到未婚妻三個字,有些呆滯。
田沅見唐朵不吭聲,拿過的手機:“我幫你,轉發加評論:更正一點,只是前任的朋友。”
唐朵緩過神,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我,我只是想彼此冷靜一段時間。”
田沅故意:“不是你說,他可能只是喜歡虛幻的你嗎?冷靜兩月想明白,就塵歸塵土歸土了。那不如咱們先提分手,還有面子。”
唐朵有點著急:“那,萬一......我倆都想通了怎麼辦?”
唐朵細眉促一條波浪線。擔心郁文舟誤會,會想?
“分手再復合唄,法不同而已。”田沅故作懊惱,“哎呀,他已經看到了。怎麼辦啊,現在刪已經來不及了。”
田沅把手機遞給唐朵看,衛晉最新評論:嫂子,我哥已經斷水斷糧跪了兩天鍵盤了。
唐朵心慌,他不會真的兩天沒吃飯吧。
田沅:“沒事,大男人幾頓頂多掉點,八塊腹變六塊,影響腦功能和免疫力也只是暫時現象。”
“我要不要和他解釋一下。最起碼,讓他先吃點東西啊。”
“千萬別,主聯系就是認輸。必須讓他先低頭,然后你再慷慨地賜予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唐朵不在乎誰先開口。冷戰之后,懂了一件事,一定要通,不能閉門猜,也不要讓對方胡忖測。
只不過,明白和做到,還有點距離。
樓下的郁文舟,眼睛一直盯著“茶多多糖”的評論轉發:更正一點,只是前任的朋友。
前任,思考了兩天的結果,就是把他歸結為前任。
秦添:“郁哥,靠背要被你碎了。”
衛晉從秦添手里搶回自己的手機:“以后別用我賬號發回復。”
秦添在前座向后扭著子笑:“這不是哭可憐,讓小朵心疼嘛。”
郁文舟悶不作聲,推開車門大步向飯莊里走。
秦添和衛晉對了下眼神,快步跟上。
等不及電梯,直接走樓梯上了三層。
拍攝區外圈的人看到三位大佬,剛想出聲問好,秦添手示意安靜。
大家閉著,注視著郁總為首的三個人小心翼翼走到唐制片邊。
四周突然變得安靜,唐朵回,一眼看到站在最中間向走來的郁文舟。
他干涸沒什麼。眼周染了淡淡一層青。腰背筆卻說不上的有些頹然。
唐朵一陣陣心酸、心疼。
衛晉先開口:“朵朵,我來跟你道歉。造這麼大誤會,給你添了不麻煩。”
唐朵聲音很輕:“你已經辟過謠了。不用特意過來一趟的。”
秦添:“絕對不能讓我們小朵委屈。必須過來,當面道歉才能說清楚。對吧郁哥。”
郁文舟盯著唐朵浸滿水汽的眼睛:“服怎麼臟了?”
“不小心撒了點咖啡。”
郁文舟想手把肩膀上的污漬抹凈,但是已經干了,不掉了。
衛晉:“咱們去休息室聊?我準備了七八首道歉的歌,都是剛寫出來的。”
田沅挽住唐朵的胳膊:“走,我陪你去。”
秦添向最近的一個人勾勾手:“讓后廚幫我們炒幾個菜端過來。”
屋子里幾十號人,大氣不敢出。
唐制片請假,節目組直接停工兩天。唐制片不開心,頂流帶著大老板和甲方爸爸親自過來哄。
導演給統籌和劇務遞眼神:看沒看見,唐制片才是真正的金主。
秦添帶著幾個人去了總經理室。外間辦公,間休息。
這是留給他自己的辦公室。本來準備借給郁文舟春風一度,結果沒用上。
進了屋,秦添三個人立刻自覺坐到邊角的沙發。把中間位置留給郁文舟和唐朵。
郁文舟緩緩手,輕輕著唐朵的肩膀:“被人潑的?”
“,已經警告過了。我開除了一個后勤,應該是發料的人。”
唐朵低垂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眼白有,眼眸里有人在招手。
那個人在對說:抱他,他等著你抱他。原諒他,他你的原諒。
郁文舟想說做得很好,像以往那樣鼓勵。想說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但他說過太多次對不起了。
郁文舟頓了幾秒:“我看到你發的評論了。前任。”
他語氣里不是責怪,而且失落。
唐朵想說不是發的,但又不能把田沅供出去。
兩個人都沒再出聲,僵在那里。
坐在邊上仰著脖子看的三個人,干著急。
“唐朵,”郁文舟突然開聲。
唐朵抬起頭看他。
郁文舟低垂著眼眸:“能不能......”
屋外敲門聲,隨即門被推開。送餐的服務員,傻了一瞬,結結:“秦,秦總,我來送餐。”
郁文舟繼續道:“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重新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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