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雅愣了一下,手指微僵,不小心按到了音量鍵,民政局工作人員的聲音就過話筒揚聲傳了出來。
“喂?蘇士,請問您和您先生現在有空嗎?可以過來辦理離婚手續了。”
“蘇士,您聽到我說話了嗎?喂?”
蘇清雅恍地回過神,接到周圍驚詫的目后,才發現自己剛才不小心按到了外放鍵。
神平靜地將電話調回話筒模式,克制住心頭的激,淡淡地對著那頭回復道:“有空的,我們現在就過去。”
“辛苦你專門通知我了,麻煩你了。”
掛斷電話之后,蘇清雅轉過,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神淡漠地盯著他。
“傅先生,剛才工作人員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
“你是想這樣直接過去,還是要先換件服?”
語氣平淡,好像正在商量的不是離婚這種大事,而是在談論今天天氣一般。
滿不在乎的態度讓男人眸底一痛。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中,頓了頓,而后緩緩收了回去,垂在側,慢慢地握拳頭,極力克制著翻涌的緒,手背上青筋暴。
他緩了幾口氣,才下那強烈到想要破壞一切的瘋狂,眼尾猩紅地盯著,緒就快失控。
“蘇清雅,你當真這麼急著跟我離婚?”
“迫切到連服都懶得換了?不只是我,你不也是滿狼藉,渾狼狽?”
從頭到尾連先給自己換件服的想法都沒有,若不是出于禮數,不得現在就拉著他上民政局吧!
“我不需要。”
蘇清雅靜默著睨了他一眼,語氣疏離,不帶一溫度。
“只是領取個離婚證而已,又不需要拍照片,服可以先不換。”
“我怕太晚工作人員等急了,傅先生還是早做決定吧。”
不需要。
僅僅只用了這輕飄飄的三個字,就表達了自己對這件事的不重視和不在乎。
他已經想不起來當初領結婚證時的樣子了,他只記得自己坐在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最后都等到有些不耐煩了。
若不是在旁邊看著,以死來迫他,他早就甩臉走人了。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讓他傅霆琛等的。
雖然當時的印象已經模糊不清,但絕不可能是這麼敷衍了事的樣子。
滿心期待地嫁給自己,以一個局外人的份,強行地他的世界。
現在又一臉冷漠,迫不及待地想跟他斷絕關系,離開他的世界。
當初設計他,接近他的人是,現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扭頭走得頭也不回的還是。
到底把他傅霆琛當什麼了?
是不是真的覺得,自己就非不可了?
“呵呵。”
從嚨底出的兩聲冷笑冰冷攝骨,聽得周遭的和記者們都頭皮發麻,狠狠打了個寒。
這豪門的瓜真是一茬接著一茬,不是才剛出出軌的事嘛,轉眼傅總已經被老婆著要離婚了?
就算傅總出軌了,也只是一時風流罷了,這蘇清雅放著好好的豪門不做,非要鬧離婚,怕是個傻的吧?
真的舍得放棄傅家的財富和權勢?還是只是在放長線釣大魚啊?
他們想到這,紛紛屏息凝神,靜候著接下來事態的發展。
“不必了。”
在沉默中發的男人怒氣地低吼一聲,將沾滿污垢的外套直接了下來,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既然你都這麼迫不及待了,我要是再換服耽誤時間,只怕你面上愿意,心里要罵我了。”
“就這樣去吧。”
他了外套,僅穿著一件白襯衫,高大的形和健壯的軀讓在場的們都紅了臉,一臉花癡地看著他。
“沒想到傅總外表上看著那麼斯文,清瘦,卻是穿顯瘦,有的類型啊,好帥啊!”
“這麼帥的老公,又有錢,有權有勢的,蘇小姐到底為什麼要急著跟他離婚了,留著每天看看不也香的嘛。”
們驚嘆著,不小心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見蘇清雅向們投注過來的眼神有些冷意,子都僵了僵,噤聲了。
“是啊,這麼帥的臉,留著看看也是好的。”
蘇清雅稍稍勾起角,清冷的眸底泄出一嘲諷,余掃了傅霆琛難看的臉一眼后,落到了那些上。
“等到我跟他離婚了,你們可以各憑本事,競爭上崗,雖說他現在喜歡的是紀,但還沒結婚,你們都有機會。”
競爭上崗,們都有機會?
們被的話說得一陣心,但還是不敢將自己的期待和興太過明顯地表現出來,們戰戰兢兢地看著男人冷到了極致,沉沉的臉,有些猶豫地看向蘇清雅。
“蘇小姐,我們真的可以嗎?如果傅總真的喜歡上我們中的一個,你不會吃醋,傷心嗎?”
吃醋?
傷心?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只為能擺這段無的婚姻而滿是憧憬和期待。
蘇清雅稍稍勾起角,神自然流。
“我為什麼要傷心?今天過后,我就跟這個男人毫無瓜葛了,他的事,與我無關。”
“你們若是不放心,可以跟著去民政局做個見證。”
人越多,在大眾面前,傅霆琛就沒法再放鴿子,出爾反爾了吧。
“好啊好啊,我們要去!”們高興地點點頭,小臉微紅,好像真的看到了自己為傅家大之后的幸福樣子。
“蘇小姐,我們能不能也去啊?我保證會做好新聞稿,將潑在你上的臟水給你洗得干干凈凈的。”男記者自告勇站了出來,一臉興地看著。
眼中只有頭條大新聞。
蘇清雅沒有正面回復他,而是轉過,淡然道:“長在你們上,你們想去哪,我管不了。”
轉過,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傅霆琛沉著臉抓住的手臂,“上我的車,我帶你過去。”
蘇清雅不不慢地撥開他的手,冷漠拒絕道:“不用了,我開了車的,自己也能去。”
“你的腳傷了,還要開車,蘇清雅,為了離這個婚,你當真不要命了嗎?!”
蘇清雅頓下腳步,沒看他,而是看向了旁邊的男記者。
“你們也要過去是吧,車上還有空的位置嗎?”
傅霆琛臉繃得地,難看到了極致。
“你寧愿坐這個陌生人的車,也不愿意跟我一起?”
蘇清雅這才轉過頭,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沒說話,眼中的諷刺不言而喻,傅霆琛臉猛地一沉,想要像之前那樣抱起,將強行帶上車時——
“滴滴。”
一輛白的車緩緩駛來,不偏不倚地,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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