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詛咒的話語,字字冰冷,殺人誅心。
“他已經放棄你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傅霆琛,你都無法讓回到你邊。這一切都是你的報應,你活該。”
傅霆琛瞳孔,就連舉起的拳頭都不斷地抖著,無法落下。最后他只能著臉,狠狠往旁邊的墻壁打了一拳,看著那趾高氣昂不斷遠走的男人,整張臉灰白絕,沒有一。
雖然厲淮景的話是很難聽。但他說的卻是事實,正因為是事實,他連反駁他的余地都沒有。他紅著眼有些痛苦地用手捂住臉。
“怎麼辦?蘇清雅,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傅霆琛看著那不斷遠去的背影,仿佛聽到了上帝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恭喜你弄丟了自己的那一肋骨,從此后,你將永墮黑暗,飽嘗孤寂。”
厲淮景很快就跟上了蘇清雅的腳步,他看著旁邊面容恬靜的人,心微微了,到底還是忍不住。
“清雅剛才的煙花你喜歡嗎?”
蘇清雅微微停下腳步,“剛才的煙花很很特別,沒想到游樂園現在都有這樣的節目了,還是不錯的。”
心里想著,等下回他也可以帶小寶來看一場煙花。
“不是游樂場的安排。”男人語氣微沉。
蘇清雅愣了愣,“什麼意思?”
“那場煙花是我安排的,本來是打算跟你一起乘坐天,看著傍晚的落日和煙花,我想向你表白,我想告訴你,你在我眼中比那漫天的煙花和晚霞還要絢爛。”
厲淮景本來就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說起甜的話來也是臉不紅,氣不的,仿佛在講什麼非常正經的東西一般。蘇清雅倒是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局,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怎麼回應才好。
一天之有兩個男人向告白,著實讓有些猝不及防了。
厲淮景激地抓住了的手,聲音也跟著染上幾分迫不及待,“清雅,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生我注定要為你淪陷。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個吊兒郎當,沒什麼正經的人。但不管我對你說過多不正經的話,只有這一句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你。所以清雅,你能不能也回頭看看我,也學著上我?”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哽咽,明明是設想非常浪漫告白的場景,他想象著會歡天喜地的接他的心意,沒想到他所安排的一切被傅霆琛奪取了,他甚至在自己之前就對表明心意。
他看到拒絕他的時候,其實真的心里松了一口氣。但他也看到了對他的不一樣,他不清楚心對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他也知道之前真的過傅霆琛。
那麼,會回到他邊嗎?
厲淮景一想到這些整個人都了一團,已經顧不上等待什麼時機,安排什麼最好的告白儀式,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對方說明他的心意,想要牢牢地抓住這雙手,想要將擁懷中。
他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他落在雙手上的手往后移,落在的后背上,然后猛地用力將摟進自己懷里,讓趴在自己的口上,聽著自己清晰而有力的心跳聲。
“聽見了嗎?我這激昂澎湃的心跳聲,每一下都在說著我喜歡你。不,我你。清雅,既然你現在已經離婚了,跟傅霆琛沒有關系了,那麼我公開追求你也是可以的吧?”
他心中真的充滿了不安,那些命運和羈絆仿佛一次又一次地告訴他。他始終是那個后來者,永遠不可能后來者居上。跟傅霆琛之間就是有斬不斷的命運般的邂逅和牽扯,無論是誰都無法從中作梗阻撓這一切。
蘇清雅被他抱著,都有些不過氣來了,能覺到對方落在自己后背上的大手是那麼的用力,但其中又伴隨著些許的抖,燙得的皮都開始陣陣栗。
蘇清雅靠在他的懷里。誰能不被這麼激,直白的告白所打呢?也是個普通的人,也不例外,看這麼俊,各方面都很優越的男人。急切地求的,也會讓覺得心頭小鹿撞。寵若驚。
蘇清雅的心頓時了一團,今天已經拒絕了一個男人,現在又要想辦法拒絕另外一個。
“厲淮景,你先放開我。我……”
的話還沒說完,對方緒就再次激起來,他地抱住,沒有任何想要松手的跡象。
“不!在你給我一個答案之前,我不想松開你,我怕一松開你,你就會再次消失在我面前。”
他好不容易才牽住了這雙手,他真的不想放開。蘇清雅聽著對方執拗的話,眼神暗了暗,心頭有些無奈,正想要將對方推開的時候,擁抱住自己的男人,就被一重力扯了開去。隨即來人一拳狠狠的打到了他的臉上。
“混蛋,你在對做什麼?你沒聽到說放開嘛!”厲淮景面頰一痛,被揍得懵了懵,看到那張冰冷的面時,心頭的火也是控制不住全涌了出來。為什麼他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自己的好事,明明就已經出局了,老老實實地消失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在他們兩個中間?
厲淮景咬咬牙,一拳狠狠地還擊了過去,
“砰,砰,砰。”
兩個男人就這麼宣泄著對彼此的仇恨扭打在了一起,場面一下子就變得混起來,原本平靜的樂園也變得轟起來,過路的人們都紛紛駐足觀看,看著兩個男人為了一個人大打出手的畫面。
“我去,這是怎麼了?兩男爭一,妥妥的小說畫面啊,這麼彩的三角可不能錯過。”
等等那個打在一起的男人好像是厲淮景啊?那另外一個戴面的男人是誰呀?”
所有人討論著將視線落到蘇清雅上看了幾眼后,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咦,這個不是前陣子剛上過新聞的人嗎?”
“對對對,就是那個蘇清雅,跟傅氏集團的總裁婚了兩年的人,我的天吶,他不是剛跟傅總離婚嗎?現在這麼快就招惹了另外兩個男人?”
“也太搶手了吧。我去!豪門辛啊,這必須得拍下來,這麼勁的畫面傳到網上肯定火!”
那些人的竊竊私語盡數落了蘇清雅的耳里,站在原地,到有些無所適從,沒想到事居然會演變這個地步,擰著眉頭剛生出些許不耐煩的時候,那些人也堂而皇之地舉起手機對著照了過來。
蘇清雅手擋住自己的臉,“不要拍了。”
那個舉著手機的男子不依不饒,直直的對著的臉進行拍攝,上還有些不干不凈的,“敢做干什麼怕人家拍?不要擋了,你讓我拍個清楚啊,怎麼敢做不敢當嗎?”
那個人的手機還打開了閃燈,那刺眼的線讓蘇清雅瞬間瞇起眼睛。
又是這種況,每一次明明都不是的錯,可所有人都習慣的把錯誤推到的上,習慣的去指責,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造的一樣,真的是太可笑了。
抬起頭,目冷冷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在沒有他人允許的況下對著他人進行拍攝,你的這種行為已經侵犯了我的肖像權,我讓你停止是為了你好,還是你想要直接跟警察涉?”
的語氣冷冷的,不帶一回旋的余地,那個男人愣了一下,舉著手機的手都有些僵。但想到了什麼?還是著頭皮打開攝像功能。
“好啊,你有本事找警察來呀,我又不是在拍你,我只不過是在拍這邊的風景而已,況且又不止我一個人在拍,你憑什麼就罵我一個人,你有本事把他們都阻止了呀。”
“法不責眾的道理你應該懂吧?律師。”
那人點出了的職業,很明顯是知道的份的,都已經這樣提醒他了,可他的行為還沒有任何的停止跡象,這個人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過路人嗎?
“是有法不責眾的這個說法,但其他人都只是默默的在拍攝,而你直接是懟著我臉進行拍攝,你應該還聽說過另外一句話吧,槍打出頭鳥,其他人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還是停止你這愚蠢的行為吧。”
“你說你只是在拍風景,那你敢把你的手機給我看看嗎?”
那個男人聞言愣了愣,臉頓時變得難看,原本舉著的手機一下子藏到了后,神有些心虛的看著眨了眨眼睛道:“我憑什麼要讓你看我的手機?你有什麼權利看我的手機。”
“不拍就不拍,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不稀罕拍呢!”
那個男人罵罵咧咧了兩句,然后急于掩飾什麼,手將推開就想要逃跑,蘇清雅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下,沒穩住形,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
就在這時,纏斗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忽然就停止了作,然后不約而同的跑到的邊,齊齊出手,接住即將要往下摔倒的子,一人一只手扶在的背后,穩穩地托住了!
隨即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面前的男人,他們的眼神過于冰冷,惡狠狠地如同兇猛的野一般,男人舉著手機的手都了,下意識吞了吞口水。雙都忍不住開始打起來。
“你,你們要做什麼?我告訴你們,打人可是違法的,你們不要過來啊!”
男人的聲音頓時就變得有些慌,他喊著不住的往后退去,將手機死死地藏到后,轉就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可兩個人怎麼會給他逃離的余地呢?
厲淮景一個閃直接拽住了他拿著手機的手將他惡狠狠地扯到跟前,而傅霆琛則是掐住他的嚨,目冷冷地鄙視他,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句話的——
“狗東西,憑你也敢!”
男人怔了怔,頓時就嚇得臉慘白。
厲淮景奪過他手中的手機把玩起來,角勾起的弧度有些邪肆,帶著冷,“呵,原來你也知道打人違法,那你剛才還推,怎麼?是存心想要找死嗎?”
傅霆琛只是瞇了瞇眼睛,扼住他脖子的手猛地加重,“說!剛才撞的是哪只手?是左手還是右手?”
傅霆琛扼住他脖子的手猛地向下抓住他左邊的手臂。
“如果不說,那就索兩只手都廢了吧。”
“廢,廢了?”
男人的聲音開始帶著抖,他拼命地搖搖頭,臉都漲紅了,嚇得渾抖得跟篩子一樣。
“沒,沒有,我剛才沒有撞他,只是不小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們放過我吧。”
“不小心?”厲淮景嗤笑一聲,抓住他另外一邊的手臂,猛地用力,讓他左手臂瞬間臼。
男人痛起來在地上不斷地打滾,他也只是目沉沉地看著他,隨即微微俯下,僅用了不到五秒就將它臼的手復位,咔嚓一聲,男人又是頭痛的直冒冷汗,雙慘白的如同鬼一般。不好意思呢,我剛才有些用力過猛,不小心讓你的手臼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以放過我嗎?”
不是故意。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愣在了原地,這句看似百出的謊言從他里說出來,竟沒有半分的違和,好像事實真的如此一般。
傅霆琛抓他另外一邊手臂。男人生怕他故技重施,嚇得當場趴倒在地。渾冷汗冒得都打了頭發,整個人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不要!不要!我真的錯了。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對,求你們放過我一馬。我真的知道錯了。”
兩個男人冷著臉齊齊看向他,“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們。”
男人頓時會意看向蘇清雅表變得有些迫切,帶著幾分哀求。
“蘇小姐,剛才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侵犯你的肖像權,不應該拍你,更不應該推開你。希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的所作所為,替我向他們兩個求求,好嗎?”
站在旁邊一直不吭聲的蘇清雅聽到他的哀求,目沉沉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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