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歆那邊卻一直沒有靜,葉小安掛了電話,索把手上的兩大袋子東西都先放在地上。葉小安一邊氣鼓鼓的想著,若歆這丫頭真是夠沒意思的,一邊蹲下來,眼睛看著購袋裏裝著的各種各樣的零食和食材。
突然,葉小安像是猛地想起了什麽一樣,出手握拳頭敲了一下另一隻手掌。葉小安的臉上出了一個頗為邪惡的笑容,嘿嘿笑著,把手向了裝得滿滿的,鼓鼓囊囊的購袋。葉小安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若歆最喜歡的番茄味薯片。
所以當若歆走下樓,推開門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景。葉小安正背對著,此時正蹲在地上,邊是好幾個被拆開吃完了的薯片包裝袋。
若歆頓時慘一聲,猛地撲過去,差點把葉小安撲倒在地上。
若歆一邊搖晃,一邊想要手去夠葉小安手裏的薯片袋子。可偏偏葉小安就是不肯屈服,葉小安將拿著薯片包裝袋的那隻手的遠遠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手臂拉長,再拉長。
葉小安的裏塞得滿滿當當的,臉頰都鼓了起來,看起來就像一隻貪吃的倉鼠一樣。
葉小安一邊力的咀嚼著,一邊努力將裏的薯片咽下去,卻還是沒有忘了好好的嘲諷一下若歆。葉小安模模糊糊的說著:“哈哈哈哈你這都是活該,你知道嗎,都是,咳咳都是活該,誰讓你在上邊一個人吃薯片來著,我都給你吃啦!”
因為的裏塞滿了薯片,所以說起話來也是含含糊糊的,幾乎讓若歆都聽不清楚了。
若歆一邊忍著笑,一邊假裝用盡全力的去搶葉小安手裏的薯片袋子。最後還是葉小安往前一趴,表示自己投降。兩個人這才一起送了力氣,兩個人的視線對在一起,都覺得剛剛的對方和自己一樣可笑,於是便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人蹲在地上笑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葉小安一邊著眼淚,一邊捂著肚子,說道:“哎喲,真是笑死我了,我們倆這是幹嘛呢呀。”
若歆了自己已經笑僵了的臉頰,彎下腰把兩個袋子都拿了起來,往居民樓的方向走去。見葉小安還在原地,若歆趕用下做了一個跟上的作,示意葉小安跟著自己走。
葉小安趕跟著往前跑,想追上若歆,一邊跑還一邊出手,想去抓若歆手中的袋子:“哎!若歆!你給我拿一個,你一次拿倆太累了。”
若歆回過頭出了一個俏皮的微笑,聲音也是一樣的輕快,邁步就往樓梯上走。
“哎喲,可行啦!你剛剛都拿了那麽久了,再說也不沉累壞了我的飼主,我可就沒飯吃了,我又不傻,你說是吧,老板?”
若歆臉上的微笑看起來頗為狡黠,臉上的表是一貫的微笑模樣,這個樣子很容易就會讓人以為其實過得無憂無慮的,從來不會有什麽煩惱纏的時候。
“你也是夠了”葉小安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見若歆回過頭對自己眨了眨眼睛差點絆倒在樓梯臺階上,葉小安又趕開口說道。“你看著點樓梯,好好走路,一會再摔倒了可怎麽辦真是沒正經啊你,好好走路都不行,還想飛起來怎麽的。”
若歆聽著葉小安絮絮叨叨的說著這種嘮叨的話,心裏覺得既溫暖又好笑,隻用背影對著葉小安,頭也沒回,隻是抬起手做了一個“放心吧您吶”的手勢。
若歆一個人住著的房子在五樓,沒電梯,隻有樓梯。房子在一個有些老舊的居民區,但樓下超市,菜市場,小花園一應俱全,到了晚上十點還是熱熱鬧鬧的,也正因為這樣,所以葉小安不擔心若歆的安全問題。
葉小安看著麵前的若歆的背影,心裏默默的想著:這看起來確實是一個沒有煩惱的背影,要是給不認識的人看了,還真就以為天裏無憂無慮的,什麽傷心事都沒有呢
可葉小安忘不了,幾個月前,若歆在那個暴雨的午後和自己打電話的時候,那沙啞的嗓子裏出來的絕。葉小安知道,若歆一定是哭了,可在強忍著自己的緒,所以葉小安本沒打算破。
葉小安隻是在接到那通電話以後,立即就下樓打了一輛出租車,飛速趕到了若歆的邊。葉小安想著,或許自己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天若歆的模樣。
清瘦的纖細的上隻穿著一條單薄的睡,赤著腳,沒穿鞋子,上隻背著一個小小的雙肩包。往日裏充滿了明的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此時卻紅腫的像桃子一樣,眼睛裏也充滿了,臉也蒼白的不正常,像是病了一樣。
葉小安那一天真的是被若歆嚇到了,一見到落湯一樣的若歆就趕把帶上了車,順便還不忘了把自己上的外套下來披在正在瑟瑟發抖的若歆上。葉小安帶著若歆回了自己的家,第二天,不出所料,果然若歆生病了。
葉小安照顧了若歆五天,才勉強讓的燒完全退了,不會再反反複複的發熱發抖。一個星期之後,若歆搬到了現在住的這個房子裏。
這間房子是按照若歆提的要求找的,不會太大,也不狹窄。要有大大的臺,能麵朝,可以種一些容易養活的小植。不太新,也沒有那麽舊。屋子裏的家也是葉小安陪著若歆去挑的,都是些舒適的不誇張的家。
將所有的家搬進房子的那一天晚上,若歆把第二天要考試的葉小安趕回了家,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家的沙發上。“自己的家”,這四個字,若歆放在裏咀嚼了幾遍,總覺得很生,又有點讓人覺得莫名的悲傷。
若歆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開了一盞昏昏暗暗的暖黃的小吊燈。若歆蜷在床前的地毯上,背靠著自己的小床,將自己臉埋在膝蓋之間,默默的泣起來。
在的心裏,始終還是在懷念,那個充滿著忙碌人影的唐家別墅,總是一臉的嫌棄看著自己的那些廚房阿姨們,清早起來修剪草坪的聲音,淡淡的空氣清新劑的馨香,擺在潔淨白瓷盤裏熱騰騰香噴噴的培煎蛋還有,還有那個總是一臉冷厲,一臉嚴肅,卻一直寵著自己的三叔這一切,現在回想起來,居然已經像泡進了水裏一樣,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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