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豹豹子的苦思冥想，最終決定將“無我之妖王”改為“無心之鬼”；將進化後的“無我之鬼神”改為“無心之妖”，周知！**************青登都快忘記自己上次聽見系統音，是在什麼時候了。

隨著實力的不斷增長，能夠在他刀下撐過10秒的人越來越。

新的天賦……而且還是極其罕見的永世天賦！既出人意料，又在理之中。

酒吞子擁有“自由進‘無我境界’”的能力，那他懷此等級別的天賦，只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

令青登到意外的是，酒吞子的天賦竟能同“先天無我聖+7”相融合。

仔細想來，這興許是因為這倆天賦屬於相同的型別，是同一領域的“上位”與“下位”，其關係就跟“劍之逸才”與“劍之達人”一樣，故能彼此相融。

不管怎樣，能夠將此天賦複製到手，實屬幸甚。

毫無疑問，在此天賦的加持下，青登的實力又能獲得飛躍的增長！

怎可惜，他現在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強烈的倦怠令他連歡欣鼓舞的餘力都不剩下。

既然響起了系統音，那便說明在系統的認知中，此戰已經分出勝負。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汩汩冒出的一滴滴珠沿著酒吞子的傷口向外滲出，流到毗盧遮那的刀鋒，再流到青登手上，旋即再流到青登腳邊。

刀刃的手很紮實。

酒吞子的膛被捅了個對穿。

青登很確信：自己這一刀刺破了酒吞子的左肺、左骨與大脈，絕對能致其於死地！膛是人要害之一。

此傷，而且還是“前後背”的貫穿傷，斷無生還的道理！任憑酒吞子如何強大，也無法逃生老病死的自然定理！

這時，青登忽然覺兩肺脹痛——直至這一刻，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屏息許久。

便聽“噗哈”的一聲，他吐盡肺中的濁氣，然後大口大口地吞吸新鮮空氣。

在調息的同時，他用力轉手中的刀柄，格開夾刀的與骨，然後緩緩刀，將刀拔回手邊。

霎時，就在刀離的這一瞬間，酒吞子的傷口就像是開啟排水口的浴缸，大鮮噴湧而出！

酒吞子雖下意識地踏定腳跟，但還是無濟於事。

很快，他的開始搖晃起來，像極了風中的紙人。

終於……伴隨著“咚”的一聲悶響，他頹然地跪倒在地，腦袋垂在前，彷彿是在審視自己前的傷口……

……

……

（我這是……？）

酒吞子無力抬頭，只能僵地轉眼珠，掃視四周。

舞臺還在，觀眾還在。

青登上的黑還在，自己上的白也還在。

只是……歡呼停了，掌聲停了。

四下裡靜得可怕。

這時，他陡然驚覺：舞臺周圍的觀眾席上，似乎換了一批人。

在定睛細瞧後，他赫然這批“新觀眾”中有不眼的臉龐。

有被他斬殺的汙吏，其中就包括那個害他家破人亡，最終慘遭肢解的代……

有他牽連，淪為“實現大業”之耗材的無辜百姓……

他們沒有任何表，沒有半點聲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個個的像極了木偶，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

（怎麼……？你們……是想向我索命嗎……？）

他扯角，出自嘲的譏笑。

（我不了了……謾罵也好……索命也罷……有什麼想對我做的事……就快趁現在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從不對我的所作所為到後悔……）（若迫使我懺悔……那你們只會白費功夫……）就跟自暴自棄似的，他默默地收回目，不再去看周圍的“觀眾”。

可就在這一會兒，其眼角餘驀地瞧見一張悉的面龐。

他立時斜過眼睛，盯對方。

（父親……！）

早已故去的父親就站在離他最近的位置。

然而……父親卻跟其他人一樣，既無表，也不作聲，就這麼眼神木然地盯著他看。

（父親……你……）父親的這等神、這等反應，令酒吞子到心頭一堵。

他下意識地想要說些什麼，向父親解釋些什麼。

可話將出口之際，他又默默地閉雙。

事到如今，他無話可說。

這一剎那，他覺自己又回到了那無助的一夜，又回到了那冰冷黑暗的牢獄。

想要恨人，卻不知要去恨誰。

想要殺人，卻不知要去殺誰。

（我……並非忠臣大星由良之助……）此念升起的霎那，他與青登的戲服、腳下的舞臺，以及周圍的觀眾席，一併消散，化作虛無。

他回到了現實，回到了破敗的天守閣。

在迴歸現實的同一刻，他緩緩地閉上眼睛……

……

……

酒吞子的向旁邊一歪，無聊地癱倒在地，再無半點生息。

青登無悲無喜地打量酒吞子的。

在確認對方確實斷氣後，他默默地低下頭，一邊盯掌中的毗盧遮那，一邊回憶方才的戰鬥細節。

實不相瞞……他記不清自己剛剛是如何打敗酒吞子的。

只記得在某一瞬間，他的視野發生驟變——那“明的世界”又來了！

酒吞子、柱子、橫樑、榻榻米、風、雲……目力所及之的一切事，全都變得“明”！在看部構造的同時，還看見古怪的“氣流”。

每一樣事，人也好，也罷，其部都有不知名的“氣流”在湧，只不過是數量多、規模大小的差別。

就在酒吞子舉刀劈的那一剎，其的“氣流”發生特殊的變化。

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他本能地下定決斷：一擊制勝的機會，就在此刻！再然後，他的不控制地起來，便跟“磁鐵相吸”似的，以瞬移般的速度拉近間距，一刀刺穿酒吞子的膛。

回憶到這兒，青登下意識地握掌中的黑刀，面部神態變得格外複雜。

——又來了……又是這樣的狀態……！對於此等狀態，青登並不到陌生，畢竟之前已經親驗過好幾次了。

明知這種狀態十分強大，卻無從掌控，只能任由它時時現……這種無能為力的覺，著實令人心焦。

——算了……這種事，留到之後再去細想吧……

他無聲地長出一口氣，頰間的倦意越加濃郁。

不僅戰勝強敵，滅一大患，而且還複製到效用逆天的永世天賦“無心之妖”。

從個人收穫來看，這無疑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然而……青登此時沒有任何勝利的快。

他僵地轉過腦袋，向天守閣外。

憑藉良好的視野，他清楚地遍江戶全町。

熊熊燃燒的火焰、焦臭的硝煙、倒塌的房屋、滿地的死……昔日的“天下第一町”，如今已這副慘狀。

就連巍峨的、象徵幕府權威的江戶城，也被摧殘得不樣子。更重要的是……德川家茂命懸一線……

是的，青登贏了，新選組贏了，幕府贏了。

可是……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究竟還算不算上是勝利呢？

……

……

“快投降！降者不殺！”

“該死的！打不下去了！”（俄語）

“那兒還有不敵兵！快去增援！”

“撤退的命令還沒下來嗎？”（俄語）

“沒有！找不到指揮了！”（俄語）

“不管了！快撤吧！”（俄語）

“不行啊！到都是敵兵！無可逃了！”（俄語）

……

在孤突江戶城之前，青登將騎兵隊的總指揮權給原田左之助。

原田左之助雖非聰明伶俐的智者，但他一直有著相當敏銳的戰鬥直覺。

或許正是因為腦袋空空，所以他從不會優寡斷，行事非常果決，絕不含糊！事實證明，青登將“清剿殘敵”的重任託付給他，乃十分正確的選擇。

此時此刻，他正站在寬永寺的時之鐘上，一邊觀察各戰場，一邊下達準的指令，有條不紊地推進戰線。

對新選組的將士們而言，眼下的戰鬥只不過是無聊的“垃圾時間”。

疲力竭、銳氣盡喪的殘兵敗將，本擋不住他們的兵鋒！七、十番隊與會津鐵騎的攻勢，真如怒濤洪水一般！各條街道、各條巷弄被沖洗得一乾二淨！

所過之，敵兵崩潰恍若冰消瓦解！

即使是負隅頑抗的敵兵，也很快被衝潰，難起大用。

顯而易見，大局已定。

用不了多久，僅剩的這點敵兵將被徹底殲滅！儘管戰局已然明瞭，但原田左之助的表和神經卻沒有放鬆下來。

——可惡！還沒找到“那個傢伙”嗎？！一想到這兒，原田左之助不到心一沉。

就在他暗自發愁的這個時候，他陡然聽見一道喝：“原田隊長！”

他扭頭去看，便見七番隊副隊長中澤琴飛馬前來。

眼見來者是中澤琴，原田左之助頓時抖擻神，忙不迭地問道：

“中澤副隊長，找到桂小五郎了嗎？”

在託戰場時，青登特地囑咐道：優先擊殺桂小五郎！

敵軍中最有價值的目標，莫過於酒吞子與桂小五郎。

久坂玄瑞與高杉晉作已先後斃命，長州藩中能挑大樑的人只剩下桂小五郎。

換言之，只要殺掉桂小五郎，將給長州帶來無法挽回的傷害！搞不好能讓長州就此一蹶不振！早在趕往江戶的半途中，青登就為這場救援戰劃定了戰略目標：誰都可以放過，唯獨酒吞子和桂小五郎必須死！正因這樣，他才三令五申地要求原田左之助等人必須找到並殺掉桂小五郎。

為此，原田左之助特地分出一部分人馬，讓中澤琴率領這支別隊去搜尋桂小五郎的蹤跡。

原田左之助朝中澤琴投去期待的目。

怎憾……中澤琴神態窘迫地用力搖頭：

“沒有！我找不到他！”

願聽左之助聞言，瞬間擰起兩眉，恨恨地咬牙。

“媽的！‘逃跑的小五郎’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

……

江戶，北郊——

“跑起來！跑起來！都給我跑起來！仁王帶來的部隊都是騎兵，只要我們逃樹林就安全了！”

桂小五郎扯著嗓子，敦促奇兵隊的將士們向北轉移。

“逃跑的小五郎”——這一名號雖是嘲諷桂小五郎的蔑稱，但換個角度來想，這稱號未嘗不是在誇讚桂小五郎。

“擅長逃跑”的另一種說法，就是“擅長觀察局勢”、“擅長在危急時刻攏和人心，維持秩序”！順風仗誰都會打，逆風仗方顯真本事。

在發現新選組已至後，桂小五郎當機立斷，迅速整合奇兵隊的殘餘兵力——約莫二百號人——往北撤退，繞開新選組的兵鋒，功逃出江戶。

接下來，他們準備沿中山街道一路向西，撤回長州。

不得不說，這種視“沉沒本”於無，該撤就撤，絕對不會瞻前顧後的魄力，當真了得！

因為兵力規模小，所以他們的行速度非常迅速。

僅一會兒的工夫，那茂盛的樹林已近在眼前。

只要鑽這片樹林，新選組就再也找不到他們了。

就在這時，桂小五郎突然停住腳步。

“……”

他神凝重地轉過腦袋，遙背後的江戶。

偌大的江戶町，硝煙仍在瀰漫，火焰仍在燃燒。

他不知道酒吞子等人的現狀，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功斬殺德川家茂。

不過，不知怎的，他約間有一種強烈的預：這場仗，他們雖談不上勝利，但也沒有敗北！

“……還沒有結束。”

他一邊嘟囔，一邊收回視線，悶頭扎眼前的樹叢。

在其影即將被樹蔭吞沒時，一道幽幽的聲音傳出：

“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

……

對殘寇的剿殺，一直持續至黃昏。

落往西邊的太灑出有氣無力的殘霞，將穹蒼染一片橘黃。

無數只烏在空中盤旋，反覆發出惱人的啼鳴。

喊殺聲逐漸消停……無敵可殺，可戰可打，將士們緩緩放下手中的武，解除戰鬥姿勢，一臉茫然。

他們都明白眼下的狀況是怎麼回事，可繃的神經令他們在短時間難以反應過來。

“結束了……”

冷不丁的，不知是誰驀地這般嘟囔道。

不消片刻，越來越多人低聲重複“結束了……”這一句話。

再一會兒，嘟囔變為吶喊，繼而再變為歡呼！

“結束了！”

“我們贏了！”

“我們守住江戶了！”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一隻只拳頭用力地振向天空！雖然這場仗只持續了一日，可毫無疑問，這是無比漫長的一日！儘管尚未辨明誰是勝者、誰是敗者，但目前可以確定的是，這場激烈無比、註定載史冊的江戶籠城戰，結束了！**************今天是本月的最後一天！手頭有月票的書友，請務必投票給本書哇！（流淚豹豹頭.jpg）求月票！求推薦票！（豹頭痛哭.jpg）

從第32章到本章（第101章），大戰不斷，一仗連著一仗，都把豹豹子寫累了，可算是結束了……（豹頹.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