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的七七,是一個雨天氣。
雖然那所謂的雨,不過是細雨,但也沒用多長時間便將地面都給打了。
尤其是現在臨近年底,本來氣溫很涼,沒有太的天還帶著小雨,就算不大也會讓人覺得寒冷刺骨。
而這世界上,除了有一種冷做父母覺得你冷之外,就是你老公覺得你冷。
宋祁念垂眸看了一眼。
好家伙,因為司晏城擔心涼冒,都快把裹一個球了。
本來現在的宋祁念就已經顯懷明顯,如今上服又很厚,以至于這一低頭,幾乎都看不到自己的腳尖了。
這段日子以來,宋祁念是深深到了做母親的辛苦。
雖然肚子里的兩個崽都很乖,沒怎麼鬧騰,也幾乎沒有出現像之前司晏城那樣聞到點濃郁些的味道就想吐的孕吐發應,但手腳浮腫的況,宋祁念還是沒有躲過。
就算宋祁念知道司晏城讓裹這麼厚的服,一是真心擔心被冷到,其次就是萬一要配合演戲來個假摔,這麼厚的服也能起到緩沖作用,但……
穿著這麼厚的服,是真的不舒服啊!
賀林的墓地選在了京市南郊的墓園,上午八點左右的時候,眾人都著黑裝,神肅穆地站立在賀林的墓前。
固然今天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做好戲引蛇出,但眾人緬懷賀林的心,也是真的。
雖然現在距離賀林去世已經過去了七七四十九天,但看著墓碑上賀林那張淡笑模樣的黑白照,眾人還是有種不真實的覺。
就好像……
賀林從未離開過一樣。
在場的人之中,雖然孟婷不是認識賀林最久的人,但卻是賀林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最后一個喜歡的人,所以大家就讓孟婷作為代表,第一個上前為賀林獻上自己的白。
孟婷紅著眼垂淚將自己的手中的那一捧白放在賀林的墓碑前,深深鞠了個躬之后,其他人才依次送上自己準備好的白花。
送花完畢之后,夏宇站在啜泣著的孟婷邊,出手緩緩攬住了的肩膀。
“賀林學長,雖然咱們不是師兄弟的關系,但既然婷婷喊你一聲學長,我覺得……我也該這樣喊你一聲。”
“我不是在跟你顯擺,我跟婷婷準備在一起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今后我會照顧好婷婷,會將自己所能給予的好,千倍萬倍的給予,不僅是我的那一部分,還要算上你的那部分。”
“我跟婷婷,都不會忘記你,你就安心的去吧,婷婷以后,我發誓會照顧好,如果我有半點讓傷心難過的地方,你就來把我帶走!”
夏宇前半截的話說的還真意切,讓人覺深的,可當聽到他最后的那句話時,所有人都忍不住斜了他一眼。
不過現在氣氛不對,而且又是在賀林的墓前,所以其他人也都忍了,沒有吐槽夏宇。
眾人的心雖然沉浸在悲痛之中,但也沒有忘記對外界環境的觀察,看是否有人在暗中盯梢的跡象。
尤其是莫時難,都恨不得自己化二郎神,多長一只眼睛。
因為關系不到位,所以安德烈并沒有在明面上出現。
這對于恨不得將自己系在莫時難腰帶上的安德烈而言,他沒有表達出自己心的不滿,而是全力配合,實屬難得。
祭奠完賀林之后,眾人便準備離開南郊墓園。
雖然在全程之中,就算是莫時難這個世界級頂尖殺手,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但眾人不僅沒有松了口氣的覺,反而心愈發沉甸甸的。
正如之前陸慎行說的那樣,不怕對方出現,反而更怕對方不出現。
只要對方出現,那麼他們的勝算無疑會更大一些,而如果他們不出現……
那就真的有可能會讓事態發展到他們最擔心的況。
一行人沉默不語地往墓園門口的方向走去。
從南郊墓園的大門口到墓園部,還要走一段瀝青臺階,而宋祁念選擇的“出事”地點,就是這里。
如果要做到平地摔,還得毫無破綻可言,宋祁念自忖以那蹩腳的演技,還真的做不到讓人看不出破綻出來。
但如果是在心悲痛之下,再加上今天這種鬼天氣,本來臺階路被打之后就會比平時要不,那麼在悲傷的緒影響下“走神”摔倒,就會顯得合合理,那麼即便在“摔”倒的時候作不自然,也能讓人聯想到是在下意識保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當然,司晏城肯定不可能讓宋祁念真的摔那麼一下子,畢竟演戲歸演戲,萬一來個摔倒在地,真把人給摔出個好歹出來怎麼辦?
所以……
“呀!”
就在沿著臺階往下走的時候,宋祁念的口中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也笨重地朝著下方摔去。
人在摔倒的時候,都會本能地抓住距離自己最近的人或,從而防止自己摔倒。
而早就已經與宋祁念通過氣的司晏城,看似一副走神的模樣,但實則打起了十二分的神,就等著宋祁念的“驚呼”為信號,從而第一時間就扶住。
“念念!”
司晏城“手忙腳”地扶住腳下因為打了個趔趄從而往下了一道臺階的宋祁念,“小心!”
“嘶!”
宋祁念“好不容易”站穩了腳,但卻忍不住弓起了腰,用手捧著自己的肚子,“老公,我、我抻著了,肚子有點疼。”
宋祁念喊痛的時候,語氣真的那是沒得挑,但臉上表卻只是微微蹙眉。
不過,的表變化雖然看著有點假,卻也符合如今的對痛覺沒那麼冒,知不是很厲害的況。
但……
司晏城看著宋祁念那煞白的小臉,跟額頭上沁出來的冷汗,心里忽然沒了譜。
雖然按照他們的計劃,現在宋祁念的表現也是計劃中的一環,但宋祁念慘白的臉卻讓距離最近的司晏城有種這不像是演戲,仿佛是真的的錯覺。
額頭上的汗可以當做是服穿太厚,走幾步熱出來的。
但臉……
司晏城心底忍不住咯噔一。
宋祁念剛才該不會是真的閃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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