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楠玖一聽,腦海中瞬間閃過傅容瑾特意代的話,如果對方提到想見“程深”,千萬別阻止。
那只狗還真神了,居然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出,還真是有些門道。
賀楠玖也早就對那個占據了蘇悅最好幾年青春的男人好奇已久,是聽到“程深”這個名字,就覺渾的熱都在往上涌,拳頭不自覺地起來。
當下便說:“小辣椒,說得對,程深那麼對你,憑什麼把你媽媽的給他們,我們去找他,搶也給你搶回來。”
說著,桌下的手撓了下手心。
蘇悅微微一愣,抿著猶豫片刻,終究點了點頭,“好,那就麻煩裴阿姨了。”
姚蘭眸一閃,笑著起,“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好。”
蘇悅應了一聲,給程深打了電話,問了他地址。
他發來一個地址,蘇悅看了看,發現已經是城郊的居民區。
幾人到了程深住的家里,蘇悅看著斑駁的房屋和空曠簡陋的擺設,心里有些驚詫。
程深雖然被趕出星耀,變賣了份和大部分資產填補損失,但依舊持有小份額的權,不至于落魄至此。
程深用一次紙杯給幾人倒了杯水,坐在破舊的椅子上,看了看蘇悅,又著手低下頭。
賀楠玖看著面前的男人,不愣住了。
眼前的程深,面容滄桑,眼神疲憊,眼皮浮腫得厲害,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十多歲。
他心中暗自嘀咕,這家伙不是說也才二十七歲嗎?怎麼老這樣,不會是謊報年齡了吧?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蘇悅當年肯定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這個家伙。
蘇悅簡單把來意說了。
姚蘭上下打量著程深,眼中閃過一嫌棄,皺了皺鼻子,語氣略帶傲慢:
“程深,我今兒是作為小悅娘家人過來的,別以為父母不在了,就可以隨意欺負。”
程深苦笑,抬頭瞥一眼,聲音低沉:“娘家人?我的確對不起蘇悅,讓跟著我吃了那麼多年苦。可那些年,你們又在哪里呢?”
“你——”姚蘭被程深這一句話懟得臉驟變,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蘇悅神平靜,淡淡地說道:“首飾還在嗎?”
程深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悅悅,你知道的,當年那些首飾,已經變賣——”
“什麼?賣了?賣給誰了?”
話還沒落,姚蘭臉瞬間變得鐵青,眼中滿是憤怒,往前了一步,手指幾乎到程深臉上,聲音尖銳地吼道:
“程深,你好大的膽子!那是蘇悅母親的,你怎麼賣了?你知不知道那些東西有多重要!”
蘇悅嗤笑一聲,“裴阿姨,你這麼激做什麼?”
姚蘭一怔,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尷尬地收了回來,臉上閃過一不自然。
“小悅,阿姨是心疼你啊。” 姚蘭連忙解釋,臉上堆起關切的笑容,“那些首飾是你媽媽留給你的,意義非凡,這程深怎麼能私自賣了呢!”
程深接著說道:“前段時間,我又贖回來了,本來也是想著還給你的。”
姚蘭的表也瞬間僵住,原本準備繼續指責程深的話被堵在嚨里。很快回過神,臉上出一笑容,只是這笑容里多了幾分不自然。
“哎呀,原來是這樣,那就好,還好沒弄丟。”
程深起,跛著腳轉走到屋一個破舊的柜子前,打開柜門,從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致的木盒。
他緩緩走到蘇悅面前,雙手抖著將盒子遞過去:“悅悅,你打開看看。”
姚蘭一喜,剛要手去接,又怕引起幾人的懷疑,那只出一半的手在空中頓了頓,便尷尬地了回去,臉上還維持著那副關切的笑容,眼神卻盯著蘇悅手中的盒子。
蘇悅接過來打卡,看了看里面的首飾。
里面一共五件飾品,和之前和裴溯說的都對得上,除了中間的一個祖母綠吊墜外,其余幾件全部不是媽媽的東西,不過做工老舊,價格不菲,有年代。
蘇悅抬眸,看向程深。
程深朝笑了笑。
姚蘭也識得中間的吊墜,眼中閃過一異樣的芒,朝蘇悅說道:“小悅,這枚吊墜我記得還是我和你媽媽一起挑的呢,我一看到它,就想起你媽媽,可以給我看看嗎?”
“嗯。”蘇悅將盒子遞給,仔細觀察著臉上的表。
姚蘭接過盒子,手微微抖著取出那枚祖母綠吊墜。的目鎖住吊墜,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貪婪,轉瞬又換上一副追憶往昔的深模樣。
“咦,這吊墜怎麼有個缺口?”姚蘭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故作驚訝的意味,舉著吊墜,瞇起眼睛,似乎想要將那細微的缺口看得更清楚些。
“小悅,你來看看,這怎麼像被切割過一樣?”
蘇悅湊近一看,吊墜的立面有一條細細的切割線,繞著吊墜的四周走了一圈,就像是被人從中間剖開一樣。
這個吊墜記得,以前本就沒有這個切口,顯然是新切的。
程深淡淡說道:“哦,被我不小心摔壞了,又修復起來。”
姚蘭聽到程深的解釋后,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繼續裝出一副毫不介意的樣子。
“哎呀,摔壞了也無妨,重要的是能修好,還是那件老件。”邊說邊將吊墜輕輕放回木盒中,回到蘇悅手中。
蘇悅心里有些明白過來,抬眸看向程深,眼神復雜。
姚蘭當場開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給程深,說是給他的補償。
程深沒接,“這本就是悅悅的東西,還給天經地義。”
姚蘭把支票放在桌上,幾人沒多待,起離開。
賀楠玖走了幾步,微微彎腰朝蘇悅說道:“你先下去等我,我去上個衛生間。”
蘇悅哪里不知道他想干什麼,當下便手拽著他口的服,將他扯著就走,沒好氣地說道:“憋著。”
賀楠玖一臉委屈,卻又不敢違抗蘇悅的意思,只能一邊嘟囔著 “我真的很急”,一邊被半拖半拽地下樓。
一到樓下,蘇悅便松開了手,賀楠玖了被扯皺的服,不滿地說:“都離婚了,還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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