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讀懂了把頭的眼神。

    我掏出地圖展開問：“大爺，你幫忙看看，我們現在是不是在這一帶？”

    老頭湊近看了看，馬上說：“哎呦，你這還是幾十年前的老地圖啊，以前很多地方已經讓水淹了，這裏現在土嶺山。”

    “土嶺山？這一帶有沒有山？”

    “這山上沒有啊，不過東源坑山上有一個羊尾。”

    “羊尾？怎麽去那裏？”

    老頭轉，指向西南方：“你們從這裏一直走，先下山穿過東源村，在從村子後頭那條小路上去就能到，不過那條小路不太好找，要不我帶你們過去？”

    把頭衝我點頭。

    我掏出煙道：“這怎麽好意思，大過年的讓你忙活。”

    老頭了一口我的煙，咧出一口大黃牙道：“我閑著也沒事兒幹，走吧，起碼得走一個時辰啊。”

    豆芽仔收了架子。

    老頭看到問：‘這什麽東西？’

    我忙說：“這超導紅外激全地形自采集衛星定位天線儀。”

    “哎呦.....這可真是高科技家夥。”

    “沒錯大爺，和天上的衛星直連，我們這邊收集到的數據能直接通過衛星上傳到省數據庫。”我說。

    老頭聽後點頭說：“我就說，剛才老遠看到你們幾個抬著個鐵架子走來走去，原來是在找衛星。”

    很快跟著老頭下了山，東源村在地圖上都沒有顯示，村裏房子還是五六十年前那種泥瓦房，目測有二三十戶住在這裏，整個村子死氣沉沉，路過時偶爾能看到一兩名七八十歲的老人坐在門口曬太。

    大概一個小時，老頭帶著我們來到了羊尾附近。

    看到口，我第一眼有些失。

    口太小了，就像山羊尾一樣，狹窄細長，這和史書上描述的窟特征不吻合。

    沒曾想，老頭下一句令我產生了好奇。

    他說:“這山最早沒名字，解放前有個二愣子的人給地主放羊，因為在樹下睡著了所以丟了隻羊，他一路尋找，最後找到了這裏，結果突然看到山羊尾從口了出來，他進沒找到山羊，但撿到了一箱金元寶，從那以後這裏就改羊尾了。”

    魚哥好奇問:“這是傳說還是真事兒？”

    “那不知道，反正我們當地不人聽過這個故事。”

    為了謝帶路，我給塞了一盒煙。

    老頭在假裝推辭一番後收下便走了，他說自己李老山，還說要是需要幫忙可以去李家村找他。

    人一走，豆芽仔和劉俊便開始拿裝備。

    把頭著老頭離開方向看了幾秒鍾，說:“文斌，你跟上看看，注意不要被發現了。”

    魚哥楞道:“把頭，這老頭就是本地人，有什麽好看的？”

    “把頭，我去吧，我擅長跟蹤，你們在這裏等我，先不要進。”

    “魚哥，你沒察覺這老頭說話有點不對勁兒？他聽不出來方言口音。”我說。

    小萱說:“正常，前幾天我們去市場買菜，那些老頭老太太普通話也講的不錯。”

    我道:“不口音的事兒，那老頭的手我仔細看了，沒繭子，不像常年進山幹農活的，總之我跟過去看看吧，你們等我回來再說。”

    我一路尾隨老頭下了山，他並未察覺，這得益於我長久以來鍛煉出來的跟蹤技，我能據對方步伐頻率推測出對方有沒有發現，會不會突然回頭等。

    我一路跟了大概幾裏地來到了李家村，這村子可比東源坑村人多，村裏有商店，還有小學。

    看老頭拐了個彎直接進了一戶人家門，我沒在跟，我去村口商店買了包煙，問老板:“叔，你們村裏有沒有一個李老山的人。”

    “李老山？有啊。”

    “他是本地人？”

    “是啊，本地人，姓李的基本都是我們李家村的，李老山以前在小學教書教了二十多年，現在退休了，在山上包了十來畝地種桃子，聽你口音是外地人？打聽他做什麽，要是找他有事我去幫你喊一聲？”

    “不用！我就是隨便問問，在幫我拿個打火機，多錢？”

    “五。”

    我匆忙回到山上，說明了打聽到的況。

    那老頭確實是本地村民，在村裏小學教了二十多年的書，退休後還包了十幾畝果園，貌似家中條件還不錯。

    豆芽仔著急說：“浪費時間啊峰子，在等會兒太要下山了！咱們趕的，沒準寶藏就藏在這裏，沒聽剛那老頭說解放前有人在山裏撿到過金元寶嘛。”

    一行人進山，線立馬暗了下來。

    打開我們剛買的新手電，瞬間照亮了周圍。

    “兩人一組，互相看著些，這裏不知道什麽況，不要走。”

    “雲峰，你和文斌一組，反。”

    “把頭，這山一看就沒多深，迷不了路。”

    “小心駛得萬年船，。”

    從把頭表中我看出了一擔憂，我不知道他擔憂什麽，這山規模一看就不是很大，估計撐死了也就一兩百米。

    反是在那種有岔路口，地形環境錯綜複雜的山中起到導航作用，手電遠遠一照就能認出來，這招很好用。

    把頭讓，我隻能聽令，實際上我覺得真沒什麽必要。

    我和魚哥走在後麵，就看到前麵劉俊和小萱不時互說悄悄話，劉俊顯的興致很高，拿著手電一直來回照。

    我喊道：“喂！你們兩個不要說話！專心看路！”

    小萱回頭看了我一眼，道：“管的真管，我和小說兩句話都不行了？我在提醒他注意事項。”

    隨後倆繼續說著話向前走。

    我看也沒看，隨手朝石壁上拍了張反。

    羊尾主由石灰巖構，我舉著手電仔細觀察了頂部，沒發現任何人工開鑿留下的跡象，這裏就是一天然山。

    就這樣走了幾分鍾，突然聽到了前方有滴答滴答的聲音，似乎是滴水聲。

    果然，很快我們看到了一個水潭。

    水潭擋住了去路，頂仍在不斷向潭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