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弄旋:“………”
許諾說的很認真,甚至還在研究顧弄旋的子該從哪兒開始。
顧弄旋這下老實了。
“冷靜了嗎?”
“不想被割幾幾就給我起來,你自己清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把花灑放回去,許諾抬腳走出浴室。
也是委屈顧大把這老破小公寓間改裝低奢中式風了。
在不知什麼木頭做的扶手椅上坐著,許諾甚至還用茶泡了兩杯茶。
顧弄旋簡單清理了一下自己,隨手將手臂上的水抹掉,換了套服,走了出來。
看到他出來的許諾指了指剛才找到的醫藥箱:“你自己理一下傷口。”
他發還滴著水,聽到許諾的話眼底黯了黯,在對面坐下,上藥時手指不穩總是到傷口,好不容易止不住的又開始嗶嗶流。
看著價格不菲的地毯被顧弄旋的浸,許諾眼角直,自帶了保潔的份。
“你別了,我來。”
實在看不下去,手搶過顧弄旋手里的鑷子,許諾作麻溜的夾住棉球重新給他消毒。
顧弄旋本以為一切都可以彌補,但孫書卻將那些如同罪證般的資料擺在了他的面前,那層遮布被人暴的扯開,他就再也沒有了逃避的機會。
他跟許諾回不去了,哪怕看起來并不恨自己,卻也不會像當初那樣對自己了。
甚至都不肯認自己。
罪魁禍首如今靠著傷害自己祈求的原諒,顧弄旋試圖在許諾臉上看到暢快的緒,哪怕只有一分,也能安到傷害過最重要的人而痛苦的他。
但是許諾沒有,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很平靜,仿佛置事外。
“你不恨我嗎?”
看著作練的給他包紗布的許諾,顧弄旋輕聲開口。
被關起來的這段時間,每天除了糙的飯菜,很有水,嗓子干啞的不像話,整個人也瘦了一圈。
看著他趴趴,明顯出了問題的胳膊,許諾聞言,十分不理解:
【你老想著恨啊啊的,偌大的顧氏集團,沒有一點活需要你干嗎?】
“我為什麼要恨你?”
許諾嘆了口氣:“人類這兩個字就像大糞,卻比大糞了兩把刷子。”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畢竟連大糞都不如。”
不怨,同樣也沒有將他們當回事兒,從一開始,顧弄旋就沒有所謂懺悔的機會。
大約也是明白這一點,封煥朝才會讓孫書對他說直接去死。
【好歹是男主啊啊啊,主兒你別刺激他,萬一黑化了咋整】
許諾聽后覺得它說的有道理,低咳一聲:
“以前的事兒,是我故意誤導你們,也不能全怪你,當然這不代表你沒有錯。”
說到這兒,板起臉,指了指顧弄旋的手臂:“你這手段是跟學的啊顧弄旋,小時候多好一個孩子啊。”
這還是他們重逢之后,許諾第一次承認那個過去。
醫藥箱被打翻,顧弄旋渾抖的抱住了。
“姐姐……”
這個稱呼,是他年后第一次喊的這麼名正言順。
不知道又怎麼刺激到他了,許諾下意識的后仰。
“又不是小時候,老大不小了,你撒什麼。”
顧弄旋抱著不放,聲音哽咽:“為什麼不等等我,走的那麼突然。”
他聲問出了這個藏在心里多年的疑問。
他說的是從藥店回來,許諾便不見了的事。
手指上的脖子,那道不小心被劃破的傷痕早就不見了。
許諾嘆了口氣。
“事出有因。”
“什麼因?”
“……急著竄稀。”
顧弄旋:“………”
那確實急的。
徹底將話說開,顧弄旋又抱了一會兒,像是在汲取能量,隨后終于變回了許諾悉的模樣,就好像剛才又是求死又是自殘的人不是他。
將袖口挽下來,蓋住傷口,他清雋的臉上掛著和的笑。
“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許諾把翻到的醫藥箱扶正,隨口道:“一般,自殘割個幾幾,看看實力。”
顧弄旋:“………”
他有時候還是適應不了許諾這跳的思維。
“我走了,你要有什麼事兒的話就報警。”
反正別找。
顧弄旋拉住,垂著眼睛看,蒼白:“我還可以跟以前一樣找你嗎?”
他不會去問為什麼有穿梭時空的能力,也不奢求還如同以前那樣對待自己。
該到他不顧一切的,像當年一樣主追逐了。
想到他瘋起來自己都割的狠勁兒,許諾說:“隨便。”
從這句話之后,原本還有所收斂的顧弄旋開始為他們家常客了。
關鍵人家名義用的還是'來看自己親弟弟'。
讓人反駁不了。
他是爽了,許游瘋的想殺人。
就比如現在:
明明是個不會做飯的弱,胳膊還殘了一只,偏要幫忙,結果切到了手,還得他去拿創可。
“楚楚來了,那邊坐,剛買的椰喝嗎?”
聽到開門聲,顧弄旋穿著自己帶來的拖鞋走過去,接過許楚楚手里的東西,自己是主人似的,招呼著。
許游:“………”
不要臉。
“還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冷聲嘲諷一句,顧弄旋聽后也不生氣,對出來看況的許諾說:“抱歉,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俊秀的臉上溢出苦,他很快便收斂緒,自嘲道:“我父母很陪我,現在更是躺在病床上……”
“這個年紀,還要想要人陪,很可笑吧。”
他確實可憐,很小的時候便認清了父母其實并不自己,的只是一個合格的兒子的事實,一旦這個孩子出現問題,他們便毫不猶豫的選擇拋棄。
“額……那倒沒有。”
許諾斜了臉難看的許游一眼,后者翻了個白眼。
顧弄旋聞言,重新勾起角,笑容如沐春風。
“謝謝……”
人多,他不方便那個稱呼,但是許諾知道他這句話后面沒說完的兩個字是姐姐。
許楚楚咬著甜瓜看的目瞪口呆。
這還是他認識的顧弄旋嗎?
那個看似溫和但驕傲且從不示弱的顧弄旋去哪兒了?
低頭在垃圾桶里找了找。
“是在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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