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是個人，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張口就來：“你們家看著不像缺錢的，你又急著要孫子，這樣吧，加上藥，湊夠六百。”

喬鈺瞪大雙目。

這可不是演的，而是真流。

喬鈺瞬間變臉：“你個小孩，知道啥是彩禮嗎？六百？你是張口就來啊！娶個城里有工作的姑娘也就一兩百的事兒，你要六百？咋不去搶！當你姐是金子做的？

行了，不用你姐給湊數了，你單賣藥就。我另外再找姑娘。”

小孩老早就被家里人叮囑，這老太婆要是不同意，說明人沒問題。同意了反而不正常。

他趕去攔喬鈺的去路，“婆婆你別走啊。像你說的，我不曉得彩禮是啥，這樣吧，你跟我們家大人談。”

喬鈺瞅著院兒里的聽到靜來，卻沒起，眼里也沒多好奇。又開始展現高超的演技，像個農家老婦，眼神挑剔地盯著的段。

“也行，讓你家大人來跟我談。”

“行，婆婆，你在這里等著。”

喬鈺沒進屋，就在院外的大樹下，等來小孩的家人。

是個小腳老太太，臉上的明藏不住，顯得刻薄不說，還矮喬鈺半個……

過于矮了。

喬鈺只好蹲下來與對方頭接耳。

“想娶我家孫，你準備出多？”

給老周挑媳婦兒，眼可不得高著？

還有，后世刻薄的婆婆怎麼演來著？

哦對，先捧著男方。

喬鈺：“我們家康兒可是領工資的，還是頭婚，在城里那也是搶手的。以前是他不想結婚，我也不敢太了，這不是你的好孫子給出了主意，用藥……

實在不行，你單賣藥？”

“那不行，都說定了的事，人你也給娶回去。否則……”

“否則？”

“否則我轉就告訴你兒子去！到時你兒子防備你，你還有機會下藥嗎？”

“你！”喬鈺生平第一次被威脅到，急得面紅耳赤。

對方見狀，以為拿了喬鈺，安道：“老妹妹，咱們有商有量，你想抱孫子，我也想孫搭上城里人。咱各退一步……”

“不行！我剛才瞧仔細了，你孫那麼矮，長得也不夠水靈！是我家康兒虧了！”

“那你想怎樣？”

“彩禮給點！你們再搭點陪嫁！”喬鈺也毀了，“早知道還能下藥，我能被你們一家拿？將就把你孫娶進門吧……那也不能虧了，彩禮陪嫁的事，我說了算！”

“……你怎麼個想法？”

“彩禮我這邊出十塊錢，陪嫁你們出三大件！”

老太婆倒了口冷氣，“你怎麼不去搶？”

喬鈺咬了牙關，死活不肯松口，“你搞清楚了，是你孫想嫁給城里人！是你們想高攀，不倒多點，我不應！大不了你告訴我兒去！哼哼，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如愿！”

“……”老太婆沒見過這麼難纏的。

不過現在不是喬鈺想打他們部，而是他們想滲這兩個外來人。

“你讓我考慮幾天，畢竟這些東西難湊，還得跟家里商量商量。”

喬鈺以為拿住對方，那嘚瑟的小模樣裝得惟妙惟肖，“行，給你幾天時間考慮，最多三天。”

“……行。”

當夜。

破舊的屋，只有一道道低低的聲音在流。

老太婆將今天的事道出后，其他人許久的沉默。

“看來，康叔的母親沒問題。”

是沒問題。

農村老婦的形象太深人心了。

“應？”

“應。但得告訴，湊齊這些需要些時間。”

“只要娶了我們村的人，不怕不了自己人。”

……

隔天，喬鈺就得了答復。

又過了幾天，三大件沒有，但票和錢到位了。

喬鈺樂呵呵的，“老姐姐，你看啥時候把你孫和我家康兒的事辦妥了？”

“就今夜吧，待會兒我就把藥給你拿來。”

“這麼急？”

“慢了怕生變。”

喬鈺點頭，樂呵呵的，“也對，早點抱孫子得好。哦對了，老姐姐，你生閨多還是兒子多？你孫像你多還是像爹娘多？”

老太婆因喬鈺抱孫心切的話搞得眼角一，道：“像我多，我生的兒子比閨多。”

喬鈺張還想說什麼，老太婆抬手打斷。

“正事要。”

喬鈺拍了下自己腦袋瓜，“對對對，還是老姐姐說得對。”

周澤安夜里回來，就見桌上三大件的票據和幾百塊錢。

“……哪來的？”

喬鈺嗑瓜子嗑得正猛，聽到聲音，揚起下顎，“陪嫁。”

“你的陪嫁？”

“不不不，是你媳婦兒的陪嫁。”

“……”我媳婦兒不是你嗎？

喬鈺將如何討價還價，從敵特那邊薅到的一筆錢票道出，末了，一副等待求夸的模樣。

周澤安指腹抵著額頭，肩頭開始發。

喬鈺不解：“老周？你咋了？”

周澤安實在沒忍住，笑聲溢出了下，又瞬間止住。

畢竟整個生產隊都有問題，他怕靜太大引來異端。

男人豎起大拇指，“厲害。”

喬鈺脯的，“那是當然了。哦對了，他們把藥給我了，你喝……算了，你到時候裝一裝吧。”

喬鈺把東西遞過去，周澤安就把藥倒墻角了。

“他們還有多久來？”

“不知道。不過你才剛回來，他們總得留給我時間哄你喝藥吧？”

又過了十幾分鐘，喬鈺才鬼鬼祟祟出了房間。

與老太婆頭后，看到那大閨。目略過老太婆，狠狠被大閨吸引，像個猥瑣男人般，狠狠掐了把大閨屁。

“哎喲喂閨，老遠就見你屁大，今天一，果然這樣啊。你可得為我爭口氣，爭取今晚就懷上我大孫子！”

老太婆趕拉住手腳的喬鈺，問道：“怎麼樣？”

“了。”

“那我讓我孫進去。”

“不。”

老太婆皺眉，眸底閃過一狠厲，夜幕太暗，喬鈺假裝沒看出端倪。

老太婆：“咋啦？”

“現在我兒子中招了，誰知道你孫會不會履行承諾？要麼我跟著進去，看著兩人事，要麼你現在也給你孫灌點助興藥。你們這麼上趕著……該不會你孫不是黃花大閨吧？”喬鈺似乎想到什麼，故意找茬，好促自己提出的條件。

“沒有的事。”老太婆頭疼得很厲害，遲疑了下，又重復對方的話：“……你跟著進去？看著兩人事？”

老太婆覺得自己小瞧了人。

對方變態手段比自己高超多了！為了孫子都魔怔了！

喬鈺理直氣壯道：“反正擺你們面前就這倆選擇，你們都不選，那就說明你們心里有鬼！不的話，陪嫁……我不會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