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燕西樓突然毒發,又沒有解藥,要不是有裴湛,燕西樓還真是很難過去,燕西樓絕對不能在霍行的地盤上出事,他承擔不起這個后果。
有人敲門,霍行看到裴湛不意外,這幾天都是裴湛在給燕西樓看病。
“怎麼樣了?”霍行問。
裴湛道:“只能緩解,再有一兩天差不多了。”
“多謝。”霍行松了口氣。
裴湛道:“對了,燕公子毒發那天有吃過什麼嗎?”
霍行皺眉:“和這個有關?”
他想起黃明送他的飯菜,他惡心黃家人不想吃,燕西樓當時還調侃他,后來…他似乎嘗了嘗…
“我昨天在黃家遇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他把黃磊的事說了。
“春藥中就有能引起毒發的藥。”裴湛說。
霍行道:“黃明和燕西樓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抬頭看著裴湛,裴湛站在原地,角含著一抹淺笑看著霍行。
霍行應該想明白了。
裴湛走后,霍行的臉沉了下來。
黃明居然敢算計他,簡直是活膩了。
燕西樓中午才醒來,他渾都是冷汗,疼的都在哆嗦。
“疼死老子了…”他哼哼唧唧,臉白如紙。
“這毒每年年底才復發,我年前剛吃過京城送來的藥丸,怎麼還會毒發?”燕西樓不明白。
霍行本來還想等等再告訴燕西樓這件事,畢竟氣對他不好,可是如今燕西樓既然說了,就是懷疑了。
其實他也沒有懷疑錯。
霍行把裴湛說的話說了,包括黃家的事。
燕西樓靜靜的聽著,角始終含著笑,看起來非常溫和。
等他說完了,燕西樓才道:“原來是這樣啊,真是一顆老鼠屎禍害了一鍋湯啊。”
他沒表現出半點生氣,霍行微微瞇了瞇眼睛,沒說什麼。
流放村就這麼大,平日里連誰家吃什麼都知道,何況是黃家出了這麼大的事。
第二天黃磊的事,就傳遍了整個流放村,陳杏在街上幸災樂禍的說著黃磊這孩子從小就不是個好東西,昨天還在茅房看人上茅房,其實被黃磊看過的不只是陳杏,流放村不人都遇到過,只不過礙于面子,或者因為黃磊是個孩子,大家都沒說,吳娥尋常也橫行霸道的,不人在手里吃了虧,如今黃家倒霉了,眾人自然都要上去踩一腳。
“小時針,大了金,總有一天會有報應。”
陳杏說著還朝黃家看了一眼:“那可是春藥,你們說黃家怎麼會有這種腌臜東西。”
陳杏的話讓大家深思,眾人的目不由的都落在了柳氏家門的方向,若是整個流放村最有可能有這種東西的就是柳氏家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吳娥就氣勢洶洶沖到了柳氏家里,眾人趕上去看熱鬧。
陶真來給裴湛送飯,就看見這麼一幕,便問一邊的人發生了什麼事
被問的人正是陳杏,陳杏一看是陶真,知道陶真和柳氏吳娥打過架,便把事繪聲繪的說了一遍:“吳娥和柳氏打起來了,親口說的那藥是從柳氏那拿的,讓柳氏賠的兒子,真是狗咬狗一,你說吳娥拿那藥想干什麼呀?”
勞人民的想象力總是非常奇特,很快眾人就把吳娥拿藥的事落到了兩個人頭上,一個自然是黃明,一些人說是因為黃明不行,吳娥才買藥的。另一部分人則是認為,這藥是吳娥給黃夢涵買的,為了勾引采石場的孫三,都說孫三和黃夢涵眉來眼去不是一天兩天的,兩個人經常一起的鉆草垛子,還有人說親眼看見了的。
總之謠言飛起。
陶真還是察覺到了那麼一點點的奇怪的,孫三是個孤兒,他爹娘當時來采石場沒多久就死了,他是東一口西一口吃百家飯才沒死,后來小小年紀就去采石場幫忙干活才活到了現在,算是流放村有名的小流氓,日也就是干些狗的事。
黃夢涵長的是不好,可是人家想的的,陶真記得是喜歡霍行的,怎麼就和孫三扯上關系了?還傳的這麼有板有眼的。
不過這都不關陶真的事,還著急給裴湛送飯呢。
到了采石場門口,王三也正在和幾個人說黃家的事,個個臉上都帶著猥瑣的笑容,畢竟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吃了那麼一大包春藥,還給吃壞了,以后都不能當男人這個事,實在也算是個奇聞了,混雜著黃家人,男人,柳氏等等,真是滿足了廣大群眾強烈的獵奇心里。
陶真咳嗽了一聲,王三轉過頭看到陶真,憨厚的笑了笑:“陶真來了。”
陶真把飯盒遞給他,王三開玩笑道:“今天做什麼好吃的了?裴湛每天那伙食好的,我們都羨慕。”
陶真道:“就是家常飯,也沒什麼。”
送過飯,去了去年釣魚的河邊,河水已經完全融化了。河邊長了綠的小草,陶真想起那天裴湛的話,忍不住拿了個石頭開始打水漂。
李徽的最高記錄是21個,那裴湛打了多個?他真的去打水漂了?
按照目前的況來看,黃磊的事應該和裴湛沒有關系吧。
陶真的最高記錄就是10下,玩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一回頭發現采石場的小屋子外,一個人正站在欄桿靜靜的看著。
“不錯啊。”燕西樓瘦了一大圈,臉很蒼白,都沒有半點。
那天裴湛來救治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燕公子病了?”陶真問。
燕西樓點頭:“是啊,風寒,有段時間了。”
陶真沒說什麼。
打算離開,燕西樓忽然說:“聽說你做飯手藝不錯。”
應該是聽霍行說的,其實陶真手藝也就是一般,也不是專業的大廚,只不過比起采石場的大鍋飯和裴夫人的黑暗料理來說,做的飯也卻是很好吃了。
“我最近胃口不好,也不想吃采石場的飯菜,能不能麻煩你幫幫我也做一份,我會負飯錢,一頓飯就……五兩銀子怎麼樣?”
陶真轉頭看他,燕西樓笑道:“怎麼了?”
陶真說:“抱歉啊,燕公子,我最近有些事忙著,走不開,要不過幾天再說吧。”
燕西樓無所謂的笑了笑:“好。你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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