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后，山里的空氣便格外的，路上也泥濘不堪。

幾個僧人并排著往寺廟走，他們都是前兩天外出采買，之后被大雨困住，今天才得以回來。

山門口，一個青年男子坐在石頭上，他五致，眉眼中帶著邪氣，鋒芒和惡意毫不遮掩，和清凈的寺廟格格不。

回來的僧人們看到他，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并不想搭理。

“我要的東西買回來了嗎？”李肅笑著問。

僧人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搖搖頭：“師叔說不許給你買東西。”

李肅笑了下，出幾顆白森森的牙：“你是他的狗嗎？這麼聽話？”

僧人有些不高興，轉要走。

李肅拉著那人：“走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空境，你不要無理取鬧。”

李肅冷笑：“老子再說一遍，我李肅，不空境。”

僧人不在意：“了佛門之地，前塵往事就該拋棄了。”

李肅都給氣笑了，什麼時候，一個小和尚也敢教訓他了，再說了，他是拜月教的人，可不是什麼佛家之人。

他有意糾纏，可惜他如今的子，多走幾步路就大氣，哪里是這些僧人的對手，僧人們繞開他走了。

李肅氣死，狠狠的一腳踩死了路過的幾只螞蟻。

“不可殺生。”

有個僧人看見了，皺眉說道。

李肅當著他的面又踩死兩只螞蟻，笑嘻嘻道：“不好意思，沒看見，誰這些螻蟻太小了。”

僧人皺了皺眉：“我會告訴了塵師叔。”

“隨便。”李肅惡意滿滿的說：“你了塵師叔殺過的人，可比我踩死的螞蟻多多了。”

僧人們走后，李肅狠狠的踹了兩腳門口的石頭，他不痛快，自然也不會讓別人痛快，他不顧泥濘的山路去了后山，后山上有座墳，這墳的風水不錯，石碑上沒有寫名字，可李肅知道這是誰的。

燕明修！

那個走一步就三口氣很毒的病秧子。

李肅第一次看見他還是在夏城河的船上。

他穿著白，瘦的像個鬼，已經說不上好看了，只覺得嚇人。

李肅注意到他還是因為他邊的男人，李肅也算是見過無數人，年輕的年長的，男的的，盡管如此，船上那個中年男還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然后順著中年男的視線他就看到了那個皮包骨頭的病秧子。

此時，李肅穿著破舊的服，站在河邊，他邊是個同樣穿著破舊的姑娘，正在開心的洗服，因為不久前從河里救回來一個男人，男人還失憶了，無可去，不顧父母的反對留下了男人。

見男人走神，姑娘順著他的目看去，也看見了船上的兩人，姑娘笑道：“那個大叔好英俊啊。”

李肅側頭看了一眼，似有深意的說：“你覺得他們兩個什麼關系？”

楚國子大都開放，姑娘盯著看了兩眼說：“看著像至好友。”

“為什麼不是一對？”李肅問。

姑娘也說不好：“就是看著不像。”

李肅就多看了一眼，正好就與回頭的燕明修對視。

燕明修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擋住了他后的都云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