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芝芝從夢中醒來，冷汗浸了衫，不由輕輕的手自己的腹部，服下是平坦的小腹。

的孩子沒了。

曾經無數次回想那天，在老夫婦家中，腹部傳來陣陣疼痛，老婦人盯著的腹部出一抹饒有深意的笑容。

然而周芝芝當時卻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直到第二天醒來，孩子沒了，那對夫妻也不見了蹤影。

周芝芝跌跌撞撞的下床，因為剛剛生產完，的很弱，沒什麼力氣，可是撐著將周圍找了遍，依舊沒有孩子的影子，甚至遇到的村民都說山上本沒有什麼老夫妻，山上的屋子已經空置了多年，他們用異樣的眼睛看周芝芝，仿佛腦子不正常。

只有周芝芝知道，腦子正常的很，那對夫妻的樣子都記得，找遍了周圍沒有結果，只能返回鎮子，鎮子被一把火燒了個干凈，里面的人都死了，后來的兵將鎮子包圍。

周圍人都在議論，說是白天聯合匪徒做的。

周芝芝沖到前面告訴為首的差不是那樣的，白天才不會做這樣額的事，說了唐大人的名字，為首的員看著，神古怪。

“去把唐大人過來。”

周芝芝攥了拳頭，沒多久，見到了唐大人，是個中年的漢子，很是威武，和之前見到的唐大人不是一個。

周芝芝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那個唐大人是假的，事從開始就是個騙局。

沒有人相信的話，他們都覺得可能瘋了。

周芝芝出富貴，來手，飯來張口，從未到過這樣苦楚，像個被掏空了的孤魂野鬼游在周圍。

他們哪去了？

周芝芝的眼淚干又流，流下來又被風吹干，可依舊找不到的丈夫和孩子。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芝芝的心被挖了個大口子，填不滿，怎麼也填不滿，的意識渾渾噩噩，看人就像是隔著水霧，永遠都看不清楚，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去哪里。

……

現在還是半夜，周芝芝點了燈，屋子里依舊昏暗，從桌上拿起針線，繼續做未做完的服。

每年都給自己的孩子做一服，男各一套，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不是還活著。

應該還活著吧。

漫長的等待中，希被一點點耗盡了。

看不到，不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自己的孩子。

門外漸漸的有了靜，周芝芝放下針線，出去準備飯菜，霍行醒的也很早，看到周芝芝微微皺眉：“昨晚沒睡？”

周芝芝說：“睡了，醒的早。”

事實是做噩夢了。

吸了吸鼻子，趕走清冷的空氣，練的去廚房做飯。

人總是會變的。

沒出嫁前，是家中的小姐，父母疼著長大，后來出嫁了，白天對很好，也是來手，飯來張口。

可是如今……

父母隔著千里，夫君生死不明，沒有人捧著了，快速的長起來，洗做飯喂馬，手上老繭比男人都厚。

霍行曾要求不要做這些，他會照顧，可周芝芝不同意，不想為任何人的累贅，也想讓自己忙起來，只有忙起來就不會想那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