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癥狀倒是有深刻的認識,喝醉了,發酒瘋,醒過來,選擇忘。
他討厭被忘,不喜歡什麼都不記得。
他把歌暫停了。
包廂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經過了吵鬧,突然沒有了聲音的包廂,寂靜的可怕。
白汐的眼睛還是紅紅的,不解地看著紀辰凌。
紀辰凌站起來,走進,雙手撐在后的沙發上,目深邃地鎖著,“我是誰,我們在一起,做過什麼,所有的一切你明天都記不得,那我們做點什麼,讓你明天一定會記得。”
“什麼?”白汐聽不懂,腦子里糊涂,只看到他的越來越接近。
當意識到他要親的時候,他已經到了的。
有種特別的悉的覺從腦子里經過,暖暖的,流淌過脊椎,舒服的朝著四肢百骸竄去。
本來喝醉了,就綿綿的,沒有力氣,這下更沒有力氣了,靠在了沙發上。
紀辰凌離太近,睜著眼睛看他,都快為斗眼了。
閉上眼睛,腦子里快速的閃過很多片段,都是紀辰凌說過的話。
“如果我朝著你走99步,最后一步,你怎麼選擇?”
“你每天走一萬步,我走九十九步,確實可以忽略不計。”
“分清楚,這才是親。”
“喜歡怎樣,不喜歡怎樣,對你來說,有區別嗎?”
“小汐,你真的希我不喜歡你嗎?”
“我走了。”
“我走了。”
“我走了。”
讓心里一,好像恢復了一點理智,睜開眼睛,猛地推開了紀辰凌。
是瘋了,居然會讓一個長得像紀辰凌的人占便宜。
做點什麼?
做什麼?
“我不喜歡你。”白汐防備而又排斥地說道。
紀辰凌握住了的下,眼中迷蒙上了一層薄霧,“你再說一遍。”
“我不是隨便和人親吻上床的人,我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了。”白汐說的堅定。
“喜歡的人,誰,韓檸溪?”紀辰凌整個神經繃著。
他為了,準備放棄擁有的一切。
平凡,簡單,想要的,他陪,不過是金錢,財富,地位。
全部放棄他都無所謂。
當他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準備放手一搏,孤注一擲地來到殺場。
卻輕描淡寫的退出了,留下孤獨的他,面對著金戈鐵馬,卻沒有了作戰的斗志和氣勢。
好像有冰涼的水,從他的頭頂灌了進去,直接涼到了腳心。
“是誰都和你無關,我不需要告訴你。”白汐打開他的手,朝著門口跑去。
砰的一聲,門被徹底關上了。
紀辰凌愣在了原地,保持著貌似挽留的姿勢,垂下了眼眸,深邃的眼中多了一道迷蒙,好像秋天湖面上的霧氣,縹緲,氤氳,卻也薄涼了。
是啊,喜歡誰,不需要告訴他,如果不是他,也和他無關。
是他錯誤的誤會了對他的,還是人本來就太善變,就像海底針一般。
他能夠清楚的知道商業對手的心理,卻從來沒有弄懂過白汐的心理。
他在乎說的話,做的事,的表,的心理,的希。
可……九年的暗,到頭來,不過是泡影,一手,一陣風,一個嘆息,都能讓泡沫粹。
他撥打了電話出去,“白汐現在正在離酒店不遠的銅鑼灣附近,找到,把安全送回去。”
*
馬永才先去了酒店,問了前臺。
他和這個酒店的人,得知白汐并沒有回酒店。
要是沒有找到人,或者把人弄丟了,紀辰凌估計不會放過他。
他慢慢的開著車,在路上找著,終于……在KTV的門口,找到喝醉酒的白汐。
正站在路燈的前面,醉眼迷蒙地看著鵝黃的燈,帶著斥責的口氣,罵道:“你以為你會發就很帥嗎?我跟你說,我喜歡的男人,比你帥,也會發,布靈布靈的,閃耀著,比你好看,比你了不起,比你強大。”
馬永才嘆了一口氣,看起來溫婉和的白總,喝醉了酒,那麼任。
“白總,我總算找到你了。”馬永才無奈地說道。
白汐擰眉看向馬永才,“你是誰,你又是哪蔥,沒看到我正教訓這小子嗎?”
“對,對,你教訓的對,你看他都不說話了。”馬永才順著白汐說道。
“它還放著,沒有認識到錯誤,這是不對的,桀驁不馴對吧,理直氣壯對吧,還敢瞪著我。”白汐擼起袖子。“姐姐不給你一點教訓,你就專注招蜂引蝶了。”
馬永才拉住白汐,“我的白總咧,很晚了,趕回去休息吧,這個是路燈,路燈就是要亮著的,不然別人怎麼看得路。”
“路燈?”白汐詫異,“路燈怎麼可能長那麼帥?”
“對對,又高又帥。”馬永才拉著白汐朝著車子走去。
白汐防備地出手,“你是誰,你干嘛拉著我走,看你尖猴腮的,就不是好人,你趕的松手,不然我就報警了。”
什麼?
他尖猴腮的,不是好人?
“我是馬永才,B網的商務負責人,馬永才。”
“是你啊。”白汐嫌棄地看著他,被推進了車子。
馬永才才坐到了駕駛座上,白汐的就把頭擱在了他的椅子上。
馬永才嚇了一跳,“我的白總咧,以后不能讓你喝那麼多酒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你跟景瑞酒店的經理有一吧。”白汐說道。
馬永才臉上尷尬,笑著說道:“怎麼可能?就只是商務合作的關系。”
白汐雙指指著自己的眼睛,瞪著馬永才,“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是被你老婆發現了,你猜會怎麼樣?”
“白總,你饒了我吧,真沒有你說的那種關系。”馬永才無奈,盡量快的開車,不一會,就把白汐送到了酒店。
白汐喝的醉醺醺的,直接朝著電梯走去,想到什麼。又走到前臺,“行李,呵呵,行李忘記了。”
馬永才不敢這樣丟下白汐,要是白汐有三長兩短,紀辰凌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親自把白汐送到了房間后,才離開。
白汐一個人坐在床上,發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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