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干什麼?”紀辰凌問道。
“我……我……你在這里干什麼?”白汐反問道。
紀辰凌擰起了眉頭,“找東西,你進來這里酒喝了?”
“沒。沒有。”白汐局促,雙手蹭著子。
紀辰凌看出一點異樣,瞇起眼睛,靠近,“你,哭了。”
“啊?”不記得自己哭了,一眼角,的,頓時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是……”
想找個理由,可腦子里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而且,越解釋,越掩飾,特別是對著紀辰凌的時候,騙不了,只能坦白了。
“有點,難過。”白汐說道。
“難過什麼?”紀辰凌追問道。
難過的事,太多了。
“我剛才和梨音蕁吵了一架,本來說好明天去拜祭外婆的,我外婆臨死之前,有兩個愿,一個就是我媽回去看,另外一個就是我外公能夠回去看。”
“不愿意去?”紀辰凌猜測道。
“去,會去,只是,我看得出來,很敷衍,我外婆,為了等回去,不肯離開村莊,怕回去了,找不到人,如果我外婆能夠跟著我到城市里生活,就不會……”白汐說道這里,眼圈又紅了,沒有說下去。
轉移了話題,微笑著說道:“不說這個了,反正回去讓外婆看看,也算了了一樁心愿,是好事,我不應該難過的,你在找什麼,需要我幫你找嗎?我找東西很厲害的。”
“找我媽的照片,我有點忘記長什麼樣了,我記得就放在這里的。”紀辰凌說道。
“好。”白汐幫紀辰凌找著。
紙箱子里面很多古老的東西,白汐找到了一架照相機,“這個照相機很老,你看看,里面有沒有膠卷什麼的?”
紀辰凌接過白汐手中的照相里,打開,在里面真的找到了膠卷。
“這個,還能用嗎?”白汐問道。
“不知道,要拿去洗了才知道。”紀辰凌說道。
“我再找找,說不定能找到相冊什麼的。”白汐說道。
“不用了,這個就夠了。”紀辰凌說道。
“嗯。”白汐應道,把地上丟了一地的東西都收拾到箱子里。
紀辰凌過來,幫一起收拾,“晚上九點,在這個房間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白汐看向紀辰凌。
他把箱子放在了最高的地方,“鄧雪琪回來了。”
“嗯?”白汐更不懂,他跟說鄧雪琪回來了,是什麼意思。
紀辰凌也沒有對解釋,深深地看了一眼,打開門,走了出去,幾步,他又折了回來,掉了外套,丟給,“起風了。穿上。”
白汐看著紀辰凌離開,又看向手中紀辰凌的服,擰起了眉頭。
披著紀辰凌的服回去,很不合適,要是被未婚妻看到了,到時候解釋不清楚。
沒有穿,放到了椅子上,重新蓋上了草蓋頭,出去。
太躲在了云層后面,起風了,還真是冷。
白汐著脖子,快速的朝著前面正廳走去,經過接待室,聽到里面傳出來鄧雪琪和梨音蕁的笑聲,頓了頓。
鄧雪琪看到了,“小汐,過來一下。”
白汐只能進去。
“我給阿姨買了一件皮革,你的眼好,看一看怎麼樣?”鄧雪琪問道。
白汐看著梨音蕁上穿的白雪狐皮革,點了點頭,“好,雍容華貴的,很有氣場。”
“不過,小汐,你不冷嗎?外面起風了,突然降低到十幾度了。”鄧雪琪打量著白汐,揚起笑容,怪氣地說道:“你不會是那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吧?”
“我的外套在我朋友家里。”白汐淡淡地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的服被我丟了。我剛好給你也買了一件皮革,算是補償,你不會怪我把你的服丟了吧?”鄧雪琪說著,把地上的袋子拿出來,遞給白汐。
“不用了,沒有關系的,這條子的價格比我的服貴多了,我還要謝謝你給我買子呢。”
“可是給你買都買了,我買的偏大一號,不適合我的尺寸,你不會是嫌棄不好看吧。”
“我都沒有看到,怎麼可能會嫌棄不好看。”
“那你是排斥我?”
“怎麼會呢?小汐的格很溫,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梨音蕁說道,接過了袋子,把服拿出來,給白汐披上,“這件皮革很適合你。今天降溫了,這樣就不會覺得冷了。”
白汐著梨音蕁的臉。
怎麼覺得,沒有溫暖半分呢。
“媽媽。媽媽。”天天的聲音從外面傳出來。
白汐頷首,出去。
天天看到了白汐,“媽媽,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以后不用離開這里了。”
“你們當然不用離開這里,這里是姨婆的家,天天可以經常來的。”梨音蕁從接待室里走出來。
“不是的,這里已經不是姨婆家了,是天天家,爺爺已經把這里輸給天天了。”天天聲氣地說道。
梨音蕁詫異地看向紀候亮。
紀候亮清了清嗓子,不說話,走去正殿,坐到了他那張專做的太師椅上。
“爺爺,你那張椅子也輸給天天了,爺爺不能耍賴” 天天說道。
“天天。”白汐阻止地喊道。“不準沒有禮貌。”
天天嘟起,可憐兮兮地著白汐,“媽媽。天天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爺爺。他真的下棋輸給我的。”
紀辰凌從門口進來,視線放在了紀候亮上,“你把紀公館輸給天天了?”
“嗯。”紀候亮沒有否認,應了一聲。
“下的什麼棋?”紀辰凌追問道。
“五子棋,我讓了五顆的。”紀候亮解釋道。
紀辰凌嗤笑了一聲,“記得過了國慶后,去把房產證轉一下,別騙小孩子。”
“只是開個玩笑,不用的。”白汐說道。
紀辰凌掃向白汐,“是輸給天天的,不是輸給你的,你作為孩子的母親,也就只有監護的責任,沒有理財產的權利。”
白汐:“……”
紀辰凌懟的,一句話都回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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