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孔明燈,又要寫字,做完這一切,又急著趕回來同祁不硯用飯,怕錯過約定放孔明燈的時間,又匆忙吃完,帶他上屋頂。
簡而言之,賀歲安今天就沒閑下來過,也就沒時間算賬了。
不算賬不行,要還的。
賀歲安已經把用剩的銀錢還給沈見鶴了,孔明燈是兩文錢一盞,買五百盞,花一兩銀子;買筆墨,花六百文,一共一兩六百文。
還有請人放孔明燈的工錢,沈見鶴請了一百個人,每個人要一文錢,再加上這一百文錢,賀歲安欠沈見鶴一兩七百文錢。
好多。
對賀歲安來說確實好多。
不是能靠煉蠱賺黃金的祁不硯,賀歲安本就沒什麼錢,荷包里只有輕飄飄的十幾文錢。
不算賬不知道,一算賬,賀歲安發現自己是窮鬼一個。
要想辦法賺錢才行。
沈見鶴說不用賀歲安還了,但怎麼可能真的不還給人家。
祁不硯去沐浴了,賀歲安算完賬就躺在地板上滾來滾去,小二每天會打掃一遍房間,地板得敞亮,非常干凈,隨便滾。
地板微涼,夏天里時不時在上面滾很舒服的,能驅散的熱意,不過要等查到殺害落公主兄嫂的真兇,再想辦法賺錢。
不揪出殺害落公主兄嫂的真兇,賀歲安可能會活不久。
對方都要殺他們了。
賀歲安又沿地板滾一圈,滾到了從屏風后走出來的祁不硯的腳邊,靛青的擺映眼簾。
停下來。
他泛紅指尖還帶著許水汽,屈膝彎腰,在上方低頭看。
祁不硯的長發向前垂,不小心掃過了賀歲安的臉,用手撥開,忘記問他喜不喜歡孔明燈了:“你覺得今晚的孔明燈好看麼?”
“好看。”聽到賀歲安的話,祁不硯腦海里會浮現數百盞孔明燈在夜空中飄起的畫面,耳邊也會響起說的那句生辰快樂。
奇怪。
心跳會因此加速。
太奇怪了。
他手指卷著的長發,忽輕聲道:“賀歲安,我今晚想親你了。”
第69章
房間的窗正開著, 月白風清,燈火如星河倒影。
賀歲安看著祁不硯俯低首吻下來,他們的影在地板上緩緩地疊到一起,還躺著, 他雙手撐在側, 舌輕緩地撞。
祁不硯發間的銀飾尚未取下來, 落到賀歲安上, 帶著沐浴過后的縷縷和他獨特的香氣, 拂過的皮,引起栗。
他耽溺于此。
兩相, 舐, 含吮, 難以自控地帶過潤之氣。
不自知的彌漫, 祁不硯背脊躬彎得更深,伏跪在地板,似很虔誠、貪地吻著賀歲安。
*
金鑼騰空, 晨絢麗。
賀歲安以往都是辰時這個時間段醒的, 由于昨晚太晚休息,今天過了巳時還沒醒,呈大字型地躺在床榻,袖擺、裾全的。
整條子滿是賀歲安睡覺不安分睡出來的褶皺, 睡著睡著,會鼻梁, 抓把臉,再撓撓手腕, 又蹬,翻個繼續睡。
祁不硯已穿戴整齊, 倚坐在房中的椅子,拭著骨笛。
毒蠱回到了此。
紅蛇蜷在窗臺,遠遠看著像株紅花,黑蛇在地板上打滾,子細長銀蛇爬回到祁不硯的靴子,盤幾圈,當銀的鏈子掛飾。
而紫蜘蛛攀爬在房梁,吐著白的蛛,結一個又一個網,將飛過來的雜蚊蟲黏住,它慢悠悠地過去自己的食。
紫蜘蛛吃完蛛網黏住的雜蚊蟲后,賀歲安轉醒。
坐起來。
黑蛇瞄了一眼頭發窩似的賀歲安,甩尾爬回桌底。
賀歲安坐在床上發呆,有時候剛睡醒會想放空腦子,發呆片刻,現在就于這種狀態。
祁不硯完骨笛,將其系掛回自己的蹀躞帶間。
他站起來。
銀飾聲勾回賀歲安的思緒,爬下床,洗臉凈口,發現長被睡得皺,用手了,想平,誰知不平,便不理了。
賀歲安有一段時間沒挽蝴蝶髻了,走到鏡子前,幾條新绦,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挽發。
鏡子里,賀歲安的臉有很明顯的睡痕,兩三道。
的皮很容易留下痕跡。
賀歲安走到祁不硯面前,打了個哈欠:“我弄好了。”
他們每天皆要到外邊去用早飯的,今天也不例外。客棧的生意好了點,賀歲安下樓時看到幾位客人站在柜臺前說要住房。
掌柜喜笑開,收下房錢,喚小二帶人上樓。樓梯間,賀歲安與那幾位客人肩而過,覺對方的目似有意無意地掠過他們。
賀歲安回頭看。
客人隨小二直上二樓,說說笑笑,期間沒再看過他們,給賀歲安一種自己想多了的覺。
還想吃灌漿饅頭,于是去昨天的鋪子,先了兩籠,找個位置坐下,等老板端灌漿饅頭上來,祁不硯忽看向對街的一。
灌漿饅頭上來了,賀歲安用竹箸夾了只灌漿饅頭到他碗里。
祁不硯還在看著對街。
“怎麼了?”賀歲安放下竹箸,也跟著看過去。
對街有不百姓,一名穿白的站在賣面的攤子玩,老板見傻里傻氣的,只看不買,定是沒錢,出聲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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