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娘子,奴見到的辛公子不……
第四十九章
鶯兒怎麽了?
韓千君對的印象不錯, 初來兆昌時的那夜,鶯兒倚在窗前,替他們指了路, 且世那般可憐,辛公子為何要抓呢?
外屋的簾子被掀開, 聽到有風聲進來, 楊風押著鶯兒到了外屋。也不用他押,知道韓千君就在裏面, 鶯兒自己走進來的。莫名其妙被抓,又稀裏糊塗地被關了三日,鶯兒又驚又怕, 進去便往裏面闖,“韓娘子...”
楊風按住肩頭, 沒讓, “坐這兒先把上的寒氣散盡了再說。”
這幾日誰進來都得在外面把寒氣散, 主子都不例外。
在外散了約莫有一刻的寒氣, 楊風才把人押進去, 看到辛澤淵時,鶯兒一愣下意識往後退,被楊風頂住肩頭, 著往前。
鶯兒繞過辛澤淵, 往韓千君跟前撲去, “韓娘子,救救奴...”
“辛公子很好說話的。”韓千君雖不知道辛公子為何要抓,但辛公子抓人一定有他的原因,輕聲安道:“鶯兒,你做了什麽, 好生同辛公子說,他不會為難你。”
自從小王爺來了兆昌後,兆昌的百姓每日都在議論韓家的這位族親姑娘,命也太好了,就因為姓韓,既能得到縣令大人的寵,又得到小王爺的青睞。
他們也想姓韓,可惜沒那個命。
鶯兒卻覺得不對。
韓三公子對的寵和縱容早已超出了對待一個族親妹妹,且韓千君上那與生俱來的傲氣,甚至過了韓三公子。
只怕不是什麽族親,而是韓縣令的親妹子,韓家三娘子,當朝的貴妃娘娘...
鶯兒知道是誰了,便想抓住這救命稻草,在兆昌生活了六年,半個月才下一回閣樓,消息閉塞,唯一知道的便是韓家三娘子乃當今皇帝的貴妃,旁的一無所知。也不認識跟前這位公子是誰。
不明白貴妃娘娘為何會到這等小地方來,更不明白為何又和小王爺扯上了關系,但鶯兒覺得貴妃娘娘對這位公子有所誤解,當下狀告道:“娘娘,鶯兒什麽都沒做,是他想抓住了奴,還揚言若是奴不聽話,他便砍了奴...”
韓千君:“......”
辛澤淵:“......”
韓千君詫異地看向辛公子,這種話怎麽可能是溫溫的辛公子說出來的。這回占辛公子,覺得鶯兒應該是聽錯了。
辛澤淵則一臉平靜。
楊風看不過去,替主子辯解道:“公子何時說要砍了你?”
鶯兒說不清楚,比劃了一陣,“他,他拿刀劈了奴手裏的木,不就是告訴奴,若不聽話,下一次要砍的便是奴的腦袋嗎?”
鶯兒說話時,地瞟了一眼辛澤淵,見其面和熙溫潤,目裏還擒著笑,不覺愣了愣,這...這與見到的不一樣啊,那日他擒人時一張臉冷得可怕。
“娘娘,他,他...”鶯兒想告訴韓千君,他不是這樣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見韓千君手拽住了公子的袖,輕輕搖了搖,小聲詢問道:“你嚇了?”
鶯兒腦子裏‘嗡——’一聲,隨後直愣愣地對著辛澤淵磕頭,“陛,陛下...不要殺民,民乃良民,什麽都沒做。”
韓千君:......
辛澤淵:......
楊風:......
“慎言!”不怕人蠢,就怕人蠢了還說話,守了三天,楊風是真不了了,“主子姓辛,并非聖上,你跟前的小娘子乃韓三娘子,也并非貴妃,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你不知道韓三娘子兩年前便出了宮,與辛公子定了親...”
不知道啊。
怎麽知道,在這窮鄉僻野的地方呆了近七年,個個都防著,說是狐貍,不願同說話,若非自己腦子好使,連韓娘子的份都猜不出來,鶯兒的想法很簡單,韓娘子乃貴妃娘娘,那能讓親相待的男子,便是皇帝了。
誰知道不是,什麽姓辛,什麽定親統統不知道,“奴,奴只知道三娘子要與小王爺定親...”
楊風煩死了,為辛澤淵賣命了這麽多年,還真沒見過這麽不長眼的人,索一把刀在了脖子上。“閉,再多言,讓你腦袋搬家。”
鶯兒臉慘白,不敢出聲了,求救地看向韓千君。
韓千君也很見有人能把沉默寡言的楊風氣這樣的人,生怕他手不穩,起把楊風手裏的刀口往外推了推,“揚俠手別抖...”
鶯兒激地道:“多謝韓娘子。”
見終于安靜了下來,辛澤淵便開始盤問,“我問你,你如實回答,他便不會傷你。”
“奴,奴不能去揚州...”鶯兒堅決地道:“奴答應過母親,不會再回揚州。”
楊風不想聽廢話,“沒說讓你去揚州。”
鶯兒詫異地回頭,“你昨日說了,你說由不得我...”
楊風深吸一口氣:“那是昨日。”
“昨日也好,今日也好,奴不能去揚州,母親說了,我若是再回揚州,會被人殺死的...”
辛澤淵問:“你母親是誰?”
鶯兒:“死,死了。”
楊風手抖了,“名字。”
鶯兒忙道:“黃鶯。”
韓千君愣了愣,“和你一個名?”
鶯兒點頭,“花樓裏的娘子們,大多都是這個名,劉鶯,張鶯,蔣鶯,但也有幾個不能鶯兒的。”
韓千君好奇問道:“為何?”
鶯兒道:“,姓蒼。”若是了蒼鶯,便接不到客人了。
韓千君明白了。
這花樓有問題。
這麽多人都鶯兒,只有一個可能,在故意混淆那個真正鶯兒的人。
辛澤淵示意楊風。
楊風收了刀,從後腰出一副畫像,展開在鶯兒面前,“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那畫像都快被他懟到臉上了,鶯兒看不清,“你拿遠點。”
楊風又想刀了。
最後鶯兒自己把那副畫像推開了一些,很快認了出來,驚喜地道:“奴,奴認識,這是黃鶯娘子,奴小時候見過,長得可好看了,是樓裏的花魁娘子,平日裏恩客最多...”
韓千君好奇去瞧。
畫像上的人也認識,然而與鶯兒說的份卻不一樣。
畫像上的人乃薛貴妃,九年前歿了後,太上皇追其為宣安皇後。
聽完鶯兒所說,韓千君滿腦子震驚。朝中誰不知道宣安皇後乃薛家薛侯爺的親妹子,太上皇的白月,為了,太上皇幾次想要廢了昭德皇後和先太子,怎麽可能是花樓的人?
韓千君問鶯兒,“你沒認錯?”畢竟這副畫像乃宣安皇後年輕時的模樣。
鶯兒搖頭,“不會認錯。”說著指向宣安皇後的眼角,“黃鶯娘子眼角有顆痣,尤其獨特,像是桃花滴出來的水,當初曾風靡揚州,引了許多娘子效仿,用水也在自己眼角點上痣...”那時四五歲,還曾學著點過。
“可惜黃鶯娘子命薄,奴聽母親說不慎落井淹死了,整個花樓的人都在害怕,慢慢地散了個幹淨,母親也帶著奴離開了那座花樓,去了另一家...奴先前的名字也并非鶯兒,奴阿晴,鶯兒一名是後來花樓的媽媽替奴改的,說是都鶯兒好記...”
韓千君怔愣地看向辛澤淵。
辛澤淵面上沒什麽波,示意坐:“病剛好,不累?”
韓千君大抵猜出了他所說的正事是什麽了。
太上皇快不行了,皇帝表哥要報仇。不僅是秦家翻案這麽簡單,還得讓太上皇敗名裂,把當年自己所的一切加倍還給他。
為何會留下辛澤淵一命,并非是因為自己的那番威脅,而是辛澤淵對他來說還有所用途。
他得利用辛澤淵商會頭目的份,在外尋找能證明宣安皇後份的線索和證人。
韓千君沒想到自己順手收留下來的姑娘,會是如此關鍵人。
證人找到了,辛澤淵該歸朝了。
他來兆昌還真是有正事,并非為了。
的失落爬上臉,韓千君坐回筵席上,神懨懨地道:“鶯兒,你跟辛公子走吧,他不會為難你的。”
鶯兒上過當過騙,誰也不信,敢保準自己只要一走出這個屋子,後那位兇的殺手,又會把刀架在脖子上,而跟前這位滿臉溫潤的公子爺,會即刻對翻臉,慌忙求救,“奴哪兒也不去,奴要跟著韓娘子,韓娘子您救救奴...”
“他真不會...”
誰知鶯兒是個死腦筋,腦袋都晃出了重影,“奴,奴就算撞死也不會跟著他們走,要走奴只跟著韓娘子走...”
咦——
真的嗎。
何時如此可信了?韓千君捧著臉為難地道,“我風寒才好,哪兒也去不了,不過我敢擔保,他們不會傷害你,會帶你去京城...”
“奴不去!”鶯兒抱住韓千君前的木幾腳,嚇得不輕,哀求道:“奴不能去京城...”
揚州不能回,京城不能去,不去的地方還多,楊風收了畫像,冷冰冰地丟了一句,“由不得你。”
鶯兒生怕他來拖,他拽人胳膊的時候可疼了,忙往韓千君跟前挪去,“韓娘子,娘子...”
韓千君見嚇這樣,問道:“為何不能去京城?”
這回鶯兒臉上出了更真實的恐慌,“奴與娘子曾提過,七年前奴所在的花樓被人一把火燒了個幹淨,那放火燒樓的人,便是從京城而來,奴不敢去奴怕被他們燒死...”
“你怎知道是京城的人?”韓千君問。
“奴聽見了他們講話,是京城的口音...”
韓千君知道母親為何不要再回揚州了,其餘人都被滅了口,是唯一一個可以指認出當年那位黃鶯份的證人。也是命大,無意之中逃到了兆昌,七年來才沒被人查到的蹤跡。
眼下該怎麽辦呢。
證人不願意跟辛公子走,但如楊風所說,由不得,辛公子完全可以把人打暈,掠回京城。
如何打算,辛公子說了算。
“五日後出發去京城。”不待鶯兒哭喊出聲,辛澤淵又道,“我和韓三娘子,與你一道同行。”
沒說要回去啊,五日後就走,那大夫開的半個月藥怎麽辦,還沒喝完,韓千君按捺住興,轉頭看辛澤淵。
辛澤淵:“怎麽,還想留在兆昌?”
韓千君搖頭,“有我在兆昌,三兄還得分心照顧我,施展不開拳腳,我本打算年前回京,沒想到辛公子會來兆昌辦事。”韓千君客氣地道:“路上又要給辛公子添麻煩了...”
話音剛落,辛澤淵的手便落在了頭上,一通,了窩,“吃飽了?吃飽了喝藥...”
鶯兒見韓千君坐在那老老實實地讓他,也不生氣,對于韓三娘子如今到底是跟了皇帝還是跟了小王爺,還是跟了跟前的辛公子,腦子已經徹底被攪糊塗了,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大抵也知道自己這一趟京城非去不可,比起被打暈扔在馬車上綁回京城,有韓娘子一道相隨,已是最好的選擇,鶯兒沒再執拗,忙道:“奴,奴去...”
—
年關還未到,要與辛公子一道回京城,這和先前和韓韞所說的完全不一樣。
韓韞記得很清楚,那日說與辛公子再也沒有可能了。
往後不會再去糾纏辛澤淵,即便將來了面也會避開他,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為他祈禱,祈禱他一切都安好,還要祝福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而呢,就待在兆昌等韓韞期滿,三年後與他一道回家。
說這些話的時候,淚流滿面,神悲痛絕,彷佛到了巨大的傷,要與人生離別,從此去做個小姑子,一輩子伴著青燈。
韓韞還為此了眼眶。
後來見答應了小王爺的求親,韓韞還覺得不錯,總有一天能走出來。
原來某些人心口不一啊。
韓千君看著對面一臉質問的三兄,目幾經閃躲,解釋道:“不是我想要回去,是鶯兒離不開我...”
韓韞打斷,“韓千君,為兄看著你出生,看著你長大,你肚子裏有沒有蛔蟲,我會不知道?”
韓千君呵呵笑了兩聲,正道:“但這次真的不一樣...”
“我沒騙兄長,你不知道...出大事了。”韓千君打算用一條驚人的消息轉移韓韞的注意力,“你知道辛公子來兆昌是為了什麽嗎?”
“你唄。”韓韞斜一眼。
韓千君搖頭,“不是,是鶯兒,為兄可知是誰?”
本以為韓韞會好奇問下去,但韓韞面淡淡,“知道,辛澤淵來的當日便告訴我了,怎麽了?這與你出爾反爾有什麽關系嗎?”
韓千君:......
他知道啊。
“兄長放心,我絕對不......”
“打住,別發誓。”韓韞扶額,代道:“路上仔細些,雖說辛澤淵手裏有不人,為兄不擔心,但暗箭難防,你別整日傻乎乎的只知道盯著人家臉看,也幫他盯著周圍,鶯兒一旦被帶出兆昌,消息便會走出去,對方的人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進京...”
“為兄本不太贊你同他一道。”韓韞目和地落在臉上,輕聲同道:“但為兄知道,你怕的從來都不是與他一同犯險,而是虧欠,倘若辛澤淵這回再出了事,將會垮支撐著你走到今日的最後一稻草,到那時為兄這位從不知畏懼是何的妹,便徹底找不回來了。”
韓韞了一下頭,得往後仰,“別做頭烏了,有時候對方并不會覺得你的避讓,便是他想要的,你想想,他如此拼命何嘗又不是為了想與你天長地久,不想讓你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你若是再因愧疚不敢接近他,那他豈非白忙乎了一場?”
韓韞頓了頓,彷佛在搜腸刮肚,繼續道:“人活著不是我欠你,便是你欠我,誰算得清楚?可先人們不也是在這種牽牽絆絆之中,存活了上千年...”
見韓千君呆呆地著他,要哭不哭,韓韞心疼地道:“傻丫頭,從來不是負擔,它是盔甲,辛公子上的盔甲,何嘗不是你給他的呢?”
暖心的話像一涓涓細流,溫暖了心田,這就是親,韓千君熱淚盈眶,起撲過去,抱住了韓韞,“三兄...”
鼻涕眼淚抹了他一了,韓千君才慢慢反應過來,起詫異地問道:“三兄為何突然懂這些了?”
在書院讀書時,有小娘子寫信函給他,被他當場給老師,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證明清白,“先生,我絕無作弊之心,想誣陷我...”
還有出席宴會時,有小娘子看到他後含地轉過頭,與同伴低聲耳語,被他瞧見,氣勢洶洶地找上自己,“你去聽聽們到底在說我什麽壞話,那小娘子我兒不認識,哪裏得罪了,犯得著在我眼皮子底下編排我,我將來還要娶妻呢,名聲不好如何是好...”
那時韓千君覺得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娶上妻了,今夜居然破天荒給講出了這樣一段天地泣鬼神的話。
韓韞慨道:“為兄這不都是從你坎坷的中,悟出來的。”
幾年後,韓千君才從自己將來那位三嫂的口中得知,他的三兄一面背著辛澤淵寫給他的話,一面嫌棄道:“這也太麻了,又不是豬腦子,哪能這般容易...”
以及對辛澤淵千代萬代,“辛公子,辛妹夫,你可得保證路上不會出現任何風險,要是出事了,不是我嚇唬你,國公爺真會砍死我的...”
但當時的韓千君很,眼睛都哭紅了。
傳聞北璃有一名女子,足智多謀,有治世之才,卻在新帝登基后銷聲匿跡。蘇音在魏子淵身邊待了三年,汲汲謀取,輔佐北璃新帝順利登基。她滿懷憧憬穿著嫁衣,卻只等來凌遲之刑和他摟著另一名女子轉身。性命被取,才名被奪,棋局已成,她終究只是一枚棋子!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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