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順著季博聞的目，將眼前這些被修剪得特別好看的花草看了一眼。

但他確實不明白，季博聞對于這件事這般熱的原因。

他在思慮數秒后，就如實搖了搖頭：“不知道。”

季博聞面帶淺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有人說，人如養花。我覺得這話說得有道理的。”

“不管是養花草，還是養人，都是得花心思去對待，細心呵護。”

“你為它所花費的時間跟心思，這也決定了它最后所呈現在你面前的樣子。”

“所以我特別喜歡，為它們花了心思后，它們真的變得越來越好的那一刻。”

“那一刻，會讓我的心底充滿了就。”

說到這兒，季博聞卻突然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一個人其實是比修剪花草來得難得多。”

“你對花了心思，好像也不見得會回饋你所想要的。”

聽到這話的季寒川，他頓時就想到了那些跟大伯有關的傳聞。

聽說大伯有一個了大半輩子的人。

只是，他一直都沒能得到這個人的回應。

這也是季博聞為什麼會單至今的緣故。

思及此，季寒川忍不住勸道：“不過大伯，咱們對一個人付出心思，有的時候也不是非要等的回報。”

“只要能過得好，只要的生活是被幸福所包圍的，這對咱們來說，不也是一種收獲跟滿足嗎？”

季博聞苦一笑，抬眸朝季寒川看去：“在這一點上，你倒是比大伯活得還要通。”

“倒也不是通，只是這個世界上雙向奔赴的，本來就是數。能遇到自然是最好的，若真的遇不到，咱們也只能想辦法讓自己接，并且看得開一些。”季寒川的這番話就是說給季博聞聽的。

他希，季博聞能想得開一點。

畢竟，努力了這麼多年，卻還不屬于自己的，也確實沒必要再執拗下去了。

季博聞勾了下角，沒有再繼續這一話題，而是說道：“聽說你跟溫妍好事將近了？”

只要是提及溫妍，季寒川的臉上就會跟著出現幸福的笑意。

“算是吧。”

季博聞抬手，在季寒川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大伯這輩子在上，有著很大的缺憾。大伯特別希，你跟溫妍能有一個好結果。”

季寒川出一抹激的笑容：“嗯，一定會的。”

……

監獄。

季盛在季寒川離開后，就讓司機把車開去了位偏遠位置的監獄。

而他想要探視的人，就是石玉。

自打他上次離開后，石玉的心里就一直在一個無比忐忑又焦灼的狀態。

現在，季盛就坐在的面前，便拋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你有沒有去找我兒？”

“季盛，你沒有傷害吧？”

“任何事，都是我做的！你沖我來！這一切的恩怨，都跟沒有任何關系！”

面對近乎歇斯底里的質問，季盛的態度卻始終淡淡的。

直到石玉稍微安靜了些許，他才抬眸看向了石玉：“在命運面前，咱們真的顯得太渺小了。”

他的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聽得石玉一頭霧水。

想了半天，卻還是沒能想出一個所以然。

“你這話什麼意思？”

季盛輕笑了一聲，很快又開了口：“你不是心積慮的把你的親生兒，跟溫妍做了換嗎？”

“這些年來，最讓你提心吊膽的事，應該就是你親生兒的世吧？”

“但可惜的是，你這麼多年的努力跟提心吊膽，都還是敵不過命運的一個刻意安排。”

石玉已經約猜到了什麼。

那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已經不控的開始輕輕發。

但卻下意識地不敢把事想得過于糟糕，而是繼續追問道：“季盛！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季盛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意并不達眼底。

“你兒是許佳玥，對吧？”

簡短的幾個字，卻讓石玉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近乎慌無措的了好幾下后，才求饒一般的說道：“季盛！我求你了！不要去傷害！”

“這些恩怨，真的都跟沒有任何關系！”

“你沖我來！季盛，只要你放過，我什麼都愿意做！哪怕你讓我去死也行！”

“真的！季盛！只要你放過！”

說到這兒，石玉甚至都想要掙那被銬住的手銬，給季盛跪下了。

但那手銬卻讓本沒有任何可以掙扎跟彈的余地。

“先別著急去死啊，你那麼放不下你兒，一定也很關心之后的生活吧？”季盛似笑非笑的看著石玉。

“你耐心等等，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親自來找你了。”

“不過你猜，來見你是因為慶幸有你這樣的母親，還是把你當恥辱？”

三言兩語，卻恍若一只大手，將石玉的心給徹底攪了。

當然，也將推了一個無比絕的境地。

淚水猶如決了堤一般，正在不停的流下。

“季盛！我真的錯了！我為我之前所做的種種蠢事向你道歉！我錯了！你不要去為難，也不要傷害，行嗎？”

“哪怕是看在咱們像是這麼多年的分上，季盛，我求你……就原諒我一次，行嗎？”

季盛卻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笑了好幾聲后，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還有機會道歉，可我那死去的大兒子，還有這樣的機會嗎？”

“石玉，你錯就錯在，殘忍的剝奪了我兒子活下去的機會！”

“你還錯在，為了那些金錢利益，背叛了我！”

“這一切，我都要讓你付出代價！”

說罷，季盛不再給石玉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起離開了。

離開監獄后，季盛那冰冷的目，始終落在監獄大門上。

心底除了無盡的恨意之外，其實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緒。

畢竟，曾經的石玉，是他發自心深過的人。

甚至，他的腦海中還能無比清晰的浮現，屬于他們之間的甜過往。

但誰能想得到，如今的他們，會走到這一步。

“董事長，回家嗎？”司機見季盛半天了也沒個反應，便主這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