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091 這次肯定不上侯爺

穆婉思索, “安縣如今有宵，百姓們晚上出不去，所以這室就在縣城的某。”

“最合理的應該是在馮宅, ”小六道，“但我和謝地仔細搜過了, 沒找到什麽開室的機關。”

穆婉道, “那些江湖人來了第一件事必然就是去鬼宅找線索，若是有, 早就被發現了，就算非常也不會一個人都沒發現。”

雲苓卻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 “兩種死法拋的地點也不同，是怎麽做到的呢？鬼宅門口和西郊兩個地方距離差著好幾裏呢, 難道有兩個室？”

思緒重新陷僵局，謝珩道, “也可以從時間上找找線索, 兇殺案是馮耀宗被押回上京之後, 也就是三個月前開始的，這三個月安縣哪些地方不同尋常？”

捕快道，“從民變開始後, 安縣就沒正常過，每天都有各種人來找什麽寶庫鑰匙, 江湖勢力、朝廷暗探、甚至還有藩王們摻和，至于變化，那多的數不過來。”

“不說別的, 安縣百姓死了一半的人，院子都空出來不，不然劉臭蟲哪兒能住上那麽好的院子, 反正怪相太多了。”

穆婉道，“那有沒有三個月前來了後就一直沒有離開的人呢？”

捕快搖了搖頭，“這還真不清楚，可以去思鄉客棧問問，潘娘子消息最是靈通，這些江湖人有什麽風吹草，都清楚。”

也只能如此了。

穆婉道，“不論如何我們得抓，算算時間，劉臭蟲和劉百善母子已經失蹤超過了三天，再不找到人，怕真要被死了。”

謝珩吩咐捕快再去詢問害人出事前的細節，他和穆婉一起去了思鄉客棧。

他們到的時候，潘娘子正和一個江湖男子調笑，“孔大俠也想找前朝寶庫的鑰匙？奴家這裏倒是有獨門消息，大俠要用什麽來換啊？”

有人起哄，“讓他陪你一晚啊。”

潘娘子笑罵，“去你娘的，不近的鎮北侯才值那個價。”

穆婉忍不住看向謝珩，謝珩冷冷道，“潘娘子若喜歡，本侯可以陪你在牢裏多待幾晚。”

大堂裏瞬間噤聲。

潘娘子趕忙起，扭著水蛇腰走過來，“喲，侯爺又來找奴家啦，”到底沒再敢口出狂言，規矩道，“奴家只是開玩笑而已，侯爺這次有什麽吩咐？”

謝珩示意穆婉問，潘娘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笑道，“侯爺不近的傳聞看來是真的，這就開始避嫌了？”

又上下打量了穆婉一番，松了口氣道，“那天姑娘被帶走，真是擔心死奴家了。謝姑娘沒事兒吧？”

穆婉笑了笑，“沒事兒，人又不是我殺的，他們沒證據，自然就將我放了。”

潘娘子道，“那就好，我就說不可能是你嘛，那些個衙役就是為了差，濫用公職。”

“我還給您把上房收拾出來？”

穆婉道，“不必，縣尉雖然拿不出我害人的證據，但依然覺得我有嫌疑，所以我現在跟著鎮北侯住縣衙，親自找些線索破案，好自證清白。”

順勢問道，“您可知咱們這兒有逗留了三個月一直未走的外來人嗎？”

潘娘子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麽，但很快就笑起來，“這個還真沒有，那些來找寶庫鑰匙的江湖人最多待個十幾天就走了。”下指了指西郊的方向，“沒走的都永遠留在那邊了呢。”

建議，“要不你們再去那鬼宅看看？”

正說著夥，客棧的就匆匆跑進來，“潘娘子，外頭有人讓我把這個給您。”

潘娘子不明所以，但接過包袱後掂了掂，目陡然發亮，穆婉他們離的近，很明顯聽到了包袱裏金銀撞之聲。

潘娘子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掩飾般笑道，“我晚上想吃石頭餅，就讓朋友去河邊給我找了些幹淨的石頭來。”

穆婉笑了笑，也沒多，只是問一些安縣百姓和江湖人的事，潘娘子卻明顯沒了心思，隨口敷衍了他們幾句後就抱著包袱匆匆回了後院。

從思鄉客棧出來，謝珩給小六使了個眼，小六悄無聲息的離開。

謝珩回頭見穆婉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問道，“可是有什麽發現？”

穆婉道，“你們有沒有覺得，益元堂的小管事和潘娘子有些像？”

雲苓恍然，“所以您早上說覺得那人眼，是因為覺得他長得像潘娘子？”忽然想到了什麽，“說起來，益元堂的管事不正是三個月前就來到安縣，并且一直沒有離開的人嗎？！”

穆婉和謝珩對視一眼。

幾人回到縣衙，謝珩第一時間將那老捕快又過來，打聽潘娘子的底細，同時吩咐小吏將潘娘子的戶籍冊子拿來。

老捕快果然對潘娘子印象深刻，“潘娘子啊，確實不是我們本地人，大概一年多前來的安縣，剛來的時候就開了個小食肆，那手藝非常不錯，尤其是面條，我們都去吃，尤其馮縣令，幾乎天天要吃思鄉食肆的飯菜，說是好像回了家。”

說到這裏，他一臉慨，“那時不施脂，總穿著一清爽的襖，本本分分的守著食肆，賢惠又能幹，從不與男子多說笑，我們都以為是死了夫君的寡婦，一個人艱難謀生，誰知道……”

穆婉完全沒辦法把老捕快口裏那個本分婦人和妖嬈豔的潘娘子聯系起來。

謝珩問道，“那是何時開的客棧？”

老捕快道，“就三個月前，馮耀宗被抓走後，咱們這安縣一波一波的來人，原先的小客棧本住不了幾個人，之前的大戶也在民變中被搶的差不多了，沒想到潘娘子真人不相，竟然還有銀子，直接將東街上最大的兩個門面買下來打通，就了現在的思鄉客棧。”

“也就是那個時候，閔州府有人來認出了，我們才知道竟然是閔州府百花樓的頭牌。”老捕快嘆了口氣 ，“想來是自贖了己，想從良過日子的。”

“結果被那些人破份之後，的日子就過的不太平，後來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或者覺得從良辛苦？幹脆就不再裝了，也不避諱男人，八面玲瓏，然後你們也看到了，思想客棧的生意火的不得了。”

穆婉問，“的祖籍是哪裏？既然是贖從良，為何會來安縣？”

老捕快道，“青樓子贖，除非嫁人，否則幾乎都不會回祖籍，畢竟能將人賣進窯子，家中想也知道是什麽景，所以贖後依舊獨的姑娘都是選個喜歡的地兒落戶。”

雲苓嘟囔，“這安縣應該沒什麽值得喜歡的吧？”

小吏捧來了潘娘子的戶籍冊，只見祖籍寫的是閔州另外一個縣下面村子。

穆婉道，“原來是離家近。”

謝珩卻看著戶籍冊上的字跡瞇起眼睛，穆婉也注意到了，“這一頁字跡和其他人不一樣。”

小吏探頭看了一眼，“可能是別的文書幫忙寫的，容肯定沒錯，馮縣……馮耀宗對我們公務要求很嚴，戶籍定然不會登記錯的。”

謝珩將戶籍冊子還回去，對穆婉道，“那是馮耀宗的筆跡。”

穆婉意外，“馮耀宗親自給潘娘落的戶？這是不是說明他倆定然有關系。”

謝珩道，“關系匪淺。”

穆婉聞到了瓜的味道，期待，“等小六回來，看看有什麽新發現。”

小六下午才回，一回來就開心道，“我知道室口在哪兒了！”

穆婉靠在搖椅上悠閑道，“益元堂裏。”

小六驚訝，“您怎麽知道？剛剛那包袱裏是益元堂那小管事給潘娘子送來的封口費，好幾塊兒金條呢！”

原來小六按照謝珩的吩咐悄悄潛後院後，就發現潘娘子跟益元堂的那個小管事起了爭執。

“您猜怎麽著？那管事竟然是馮耀宗早早安排在閔州知府邊的探子，只是沒想到馮耀宗出未捷先死，那探子為馮耀宗的心腹，知道馮耀宗早早從前朝寶庫裏取了幾十萬兩銀子出來，就藏在宅子下面的室裏。”

“所以得知朱友德要安排人來安縣施藥後，他便自告勇的來了。”

“他一早就了歪心思，所以就每天上午賣藥，下午關門後轉移那些銀子，卻不想昨日出城藏銀時被潘娘子撞破。”

“他本想拿銀金子封潘娘子的口，結果潘姨娘見到金子又改了主意，要求平分那些銀子。”

穆婉開口，“說到這裏，是不是被人發現了？”

小六“咦”了一聲，“您怎麽又知曉？”

穆婉是終于想通了一件事，“之前我們不是一直想不出那些害人為什麽會冒著危險半夜三更主出門嗎？如果是去做賊，這個解釋是不是就合合理？”

雲苓恍然，“您的意思是，潘娘子和益元堂小管事合謀做局，騙害人去搬銀子？然後順勢把人關在室裏！”

穆婉道，“為了給那些人迫，他們謀的時候自然要被人發現，然後做出馬上轉移銀子的決定。”

小六驚奇道，“夫人神算！確實如此，他們說到這兒的時候，好像發現了有人聽，嚇得住了，我還以為我功夫不行了，現在想來原就是在做戲。”

“他們查看了一番沒況之後，還是不放心，就說了今晚子時之後，趕去轉移銀子。”

穆婉道，“若你聽到這話，會不會趕在他們前面去銀子？”

雲苓毫不猶豫的點頭，“自然！”十萬兩呢，就算能拿個幾十兩都值了。

果然打聽回來的捕快也表示，那些害人失蹤的前一晚上，神都十分，那書生還破天荒請人吃飯。

小六不解，“一個百花樓的娘子，一個閔州知府的小廝？這倆人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要合謀？誰是主謀？”

雲苓又給他加了些難度，“潘娘子和馮耀宗也認識呢，關系應該不錯。”

“他倆也有況？”

很顯然，小六得胃口也被吊起來了。

雲苓問，“要不要現在去把他們抓起來？”

謝珩道，“直接抓了不一定能問出什麽來，而且既然人家誠懇的邀請我們了，今晚就去看看。”

穆婉點頭，潘娘子今天的表演痕跡還是重的，顯然他們是的下一個目標。

謝珩問小六，“確定室的位置了嗎？”

小六點頭，“就在益元堂後院，挪水缸就行。”

雲苓道，“怪不得那些都人找不到，誰能想到這馮耀宗竟然將室修到了隔壁院子底下。”

小六也道，“不愧是清華散人之後，這兩年神不知鬼不覺的，竟然就修了室。”

穆婉：……

聽多了都快覺得自己真有個馮耀宗那麽大的兒子了。

“哦，對了，說起清華散人，”小六道，“好像還真有獨門消息，益元堂的管事離開後，我又多跟了一會兒，收了姓孔的江湖人的銀子，跟他說鬼宅裏有清華散人修的道，還念了一串什麽口訣‘旁邊有白向上轉，上邊有白旁邊轉’什麽的……說是據這個能通過清華散人的地道機關，找到寶庫鑰匙。”

他忍不住笑，“那姓孔的好像還真信了。”

雲苓忽然看向穆婉，穆婉臉沒有任何變化，而是看了看天，“既然線索明了，侯爺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您昨晚不是一夜沒睡，得養蓄銳。”

了個懶腰，“我昨晚也看了半夜的卷宗，去補個覺。”

謝珩沒有異議，兩人結伴回院子。

路過隔壁院子時，穆婉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徐大姑娘，確實是個人，眉目如畫，氣質清冷如月下仙子，只是似乎不怎麽好，拄著拐杖站在臺階上癡癡的看著門外，顯然是在等什麽人。

看到謝珩時眼底的悲傷幾乎要溢出來，整個人搖搖墜快要碎掉了。

穆婉不由看向謝珩，謝珩卻擡手敲了下的腦袋，眼含威脅，“真想要休書？”

穆婉才終于想起自己的義務，而後左幾步擋在謝珩側，朝著對方揮揮手爽朗的打招呼，“李太太好，李太太再見，我和侯爺先去休息了，有空了再跟您敘舊。”

說罷拽著謝珩快速拐進他們自己的院子裏。

徐錦忽然死死咬住。

茱萸氣道，“那人什麽意思？是在挑釁嗎？”

“侯爺只是在氣您而已，算什麽東西！不會以為侯爺需要協助破案，就真的看上了吧？”

徐錦腦海中卻浮現出剛剛謝珩看向那子時的笑容，縱容，寵溺……他是真的喜歡上別人了？！

徐錦著拐杖的指節發白。

穆婉并不知道徐大姑娘心中的暗濤洶湧，回到院子進了房門後，立刻鬼鬼祟祟的看了眼門外，確認謝珩也進了屋，才激道，“剛剛那個，是三階魔方的口訣，對吧！”

雲苓點頭如搗蒜，“是，就是您教我們的那個口訣，潘娘子怎麽會知道？”

穆婉道，“十有八九是馮耀宗告訴的，能因為別人辜負馮耀宗就大開殺戒，兩人肯定很好。”

“看來馮耀宗拿到魔方不是偶然……”

雲苓道，“現在怎麽辦？”

穆婉道，“自然是要親自去看看。”

雲苓看著隔壁，小聲道，“可是要怎麽瞞過侯爺？”

至魔方的事弄清楚之前，關于清華散人的事不能讓謝珩知道。

所幸機會是現的，穆婉道，“就趁著今晚去看看。”

雲苓震驚，“今晚？”

穆婉點點頭，“晚上謝珩肯定要去藥鋪找潘娘子，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不然侯爺理完潘娘子的事，肯定還是要找寶庫鑰匙，到時候帶不帶我還另說，就算帶了，怕也不會告訴我詳細的信息。”

雲苓認同，“馮耀宗那塊兒魔方的信息還是您找太後問的。”

“所以，還是我們自己去找最合適。”別的案子不如謝珩，但關于魔方的事，謝珩肯定不如，就比如今天潘娘子說的那口訣，謝珩都沒在意。

穆婉道，“我一會兒就說不想去了，讓侯爺他們自己去，等他們走了，我們再出發，就像你說的死普通百姓和殺江湖人的室應該不是同一個……”

穆婉這邊謀劃的時候，殊不知隔壁小六這邊也對他們瞞了一些信息，“那寶石金簪在潘娘子手裏。”

謝珩沒想到線索來的這麽快。

小六道，“察覺不對勁後，屬下就去屋裏探查了一番，然後在床頭的暗格裏發現了寶石金簪，跟林大志畫給我們的一模一樣，看起來很珍惜，應該是心之。”

謝珩道，“所以，那寶石金簪本不是林張氏的，而是林張氏了的，所以被殺人滅口？”

“十有八九，”小六道，“若真是如此，今晚的抓捕，說不定會牽扯出詔的事，夫人那裏……是不是不要卷進來比較好？”

“自然，”但是想到穆婉那旺盛的好奇心，謝珩有些頭疼，“一會兒我試試看，看能不能勸別去。”

晚膳過後，穆婉和謝珩放下筷子，異口同聲：“晚上……”

謝珩看著，“怎麽了？”

穆婉道，“剛剛肚子有些不舒服，晚上我就不跟你們去了。”

謝珩皺眉，“哪兒不舒服？大夫了沒。”

穆婉失笑，“您忘了我就是大夫？估計是午膳吃的太隨便了，吃壞了肚子，我怕跟著去了拖後。”見謝珩一直盯著，滿臉憾，“哎，我還想看看現場呢，也不知道他們三個到底什麽關系。”

謝珩見還算神，笑道，“不去也好，我本來也擔心別人家日思夜想的親朋對你這個陌生人不太友好就麻煩了……”

穆婉：……

對上幽怨的目，謝珩不擡手了的頭，“放心，回來小六給你講也是一樣的。”

穆婉一愣，謝珩也頓了頓，而後若無其事的起，“我先去準備一下，你不舒服就早些休息吧。”

回到房間，穆婉下意識的了自己的腦袋，嘟囔道，“大概是悉了？”

雲苓卻莫名有些張，“這次應該不上侯爺吧？”

穆婉道，“西郊和藥鋪隔著幾裏地呢，怎麽可能得上，放心吧。”

“大不了我們謹慎些，先確定一下他們的行蹤再行，保證不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