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098 沒名沒分我也願意！

穆婉幹脆放棄掙紮, 反正馬甲捂的，只要不承認，就沒人會知道是清華散人。

“前朝寶庫之事跟我無關, 我現在只想找到另外兩枚魔方，查清我娘的去世是否有其他。”

問謝珩, “下一枚魔方侯爺要怎麽查？”

謝珩看著。

穆婉道, “既然要繼續找寶庫鑰匙，您肯定查的比我快, 我就不白白浪費人力了，而且我敢保證, 剩下的兩個魔方，絕對沒有人能拼出來。”頓了一下, 補充道，“除了清華散人。”

謝珩道, “什麽意思？”

穆婉跟雲苓要了紙筆, 畫出了一個鏡面魔方和風火魔方的廓, “這是異形魔方，跟目前出現的兩個魔方還原難度本不是一個等級，三階和四階魔方至可以將同的一面拼在一起, 得出上面的信息，但這兩個魔方打後是完全不規則的形狀, 不還原誰也不知道它們本來應該是什麽樣子，更遑論得出上面的信息。”

“所以，除了清華散人, 只有我能知道上面有什麽字。”

謝珩想起了什麽，問道，“給太後的那枚魔方上, 寫著什麽？”

穆婉道，“青羅玉簪。”

謝珩斂眉思索。

穆婉見狀問道，“為兒謀、青羅玉簪，侯爺可知道這其中有什麽含義？”

見謝珩定定的看著，穆婉輕咳一聲，“怎麽了？”

謝珩看著微紅的臉頰，垂下眼瞼，“我記得你剛剛并沒有問潘娘子魔方上的字，你如何得知馮耀宗手中魔方上寫的什麽？”

原來是因為這個……

穆婉微微一笑，“拖您的福，秋獵回程的時候，太後招我同攆，我們相談甚歡。”

謝珩：……

他忽然想起，是怎麽利用他讓太後護著的。

謝珩了額頭，穆家和李家到底眼瞎什麽樣，才會說是不學無的草包？明明聰明的人防不勝防。

他嘆了口氣，認命道，“潘娘子口中的富商調查需要時間，我們先回上京，看看太後手中那枚魔方有沒有其他線索。”

穆婉笑道，“那就辛苦侯爺啦。”

謝珩起，看了眼的肩膀，“你這兩日好好養傷，三日後我們就啓程回京。”

穆婉沒有異議，畢竟這事兒急不來，而且這次收獲也不算小，能從謝珩這裏直接獲得信息比自己查快多了，不過還是道，“侯爺若有需要，也可跟我說，我手下也有不能人。”

謝珩點點頭表示明白。

從穆婉房間出來，謝珩一回到正房，就見小六和謝地沖著他傻笑。

他淡淡道，“吃錯藥了？”

謝地將上京傳來的信遞給他，嘿嘿笑道，“屬下剛剛聽小六說了。”他豎起大拇指，“夫人有壑，竟能明白侯爺苦衷，甚幸。”

小六也揶揄道，“剛剛我看雲苓姑娘跟在謝地後賊頭賊腦的退了出來，侯爺您幹嘛了把夫人的丫鬟都嚇跑了。”

謝珩腦中飛快的閃過微的長睫和清澈的眸子，目卻定定的落在眼前的信紙上，問小六，“你之前將我的況飛鴿傳書與杏林谷，葉谷主怎麽說。”

小六瞬間啞了火，半晌黯然道，“谷主還是建議您臥床修養，至能多堅持幾年，另外就是千萬不能緒激，用武功。”

然後他發現這是個大大的矛盾，葉神醫特意叮囑讓侯爺不要近，最好活的像個和尚，心越平和，毒素侵才能越慢，可若侯爺真喜歡夫人，怎麽可能不被牽心緒。

而且以侯爺的子，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命，怕也不願意夫人守寡傷心……

謝地十分不好，聲氣道，“侯爺您多注意點，別再那麽多心，葉神醫還在想辦法，碧落引未必就解不了。”

見謝珩難得沒反駁，小六心中一，趁機道，“要不富商之事給我們查，侯爺您不如趁著這段時間沒大事，去杏林谷看看？”

謝珩將信遞給他，“怎麽沒大事？上京的兵權之爭已經開始了。”

小六一愣，“這事兒咱們不是推波助瀾就行嗎？他們越越好。”

謝珩頓了頓，淡淡道，“此事上京就行了，傳信給秦笑之，若有真才實學，品行俱佳之人，盡量先護起來。”

小六不解，“您有什麽打算？”

謝珩挲著手腕上的珠串，“還未想好。”

小六意外，一般他家侯爺下達命令的時候心中定然布局已，最不濟也知道現階段要做什麽，怎麽……

他看著謝珩，忽然福至心靈，“是因為夫人……”所以即便夫人理解，侯爺也還是不想夫人失？

謝珩淡淡否認，“這江山是要留給昭哥兒的，我總不能給他留下一個風雨飄搖的爛攤子。”

可之前侯爺卻從未想過這些，到底是不想給誰留下風雨飄搖的爛攤子不言而喻。

小六嘆了口氣，勸道，“葉神醫叮囑過您盡量不要多思多慮，是為昭哥兒謀劃您已是殫竭慮，此事牽扯甚廣……”

謝珩打斷他，“等回到上京看看況，年前去趟杏林谷。”

事峰回路轉，小六本該高興，但現在怎麽覺侯爺是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理政務才想著保重呢？

“行了，你再去問問潘娘子詔和那室之事，可以告訴馮耀宗可能還活著，問願不願意將功折罪。”

“謝地，把輿圖拿給我。”

小六言又止，但見謝珩神，知道勸也無用，只能無奈離開。

是夜，穆婉睡的香甜，而隔壁房間的蠟燭燃至天明。

有雲苓這個吃瓜小能手在，穆婉在房中養傷倒是不無聊。

“劉臭蟲死了，劉百善瘋了。”雲苓一邊給穆婉剝著瓜子一邊嘖嘖。

“劉臭蟲死了？！”穆婉驚訝，“那天他還算神啊？怎麽會死。”

雲苓齜牙道，“這您就不知道了吧？謝地當天將他們放回去，劉百善竟然半夜進劉臭蟲家，把人掐死了。”

穆婉：……

“然後劉百善就一直瘋瘋癲癲的到找他娘，別人問他去哪兒了，兇手是誰，經歷了什麽，他也不說，只找他娘。”

木霜嘲諷道，“他若敢說，別人勢必問他娘去哪兒了，他這個天下第一孝子為了活下來吸幹了他娘的事自然也瞞不住了。”

穆婉也嘆了口氣，即便看盡了人之惡，也總有人能刷新底線。

“竟然還殺了劉臭蟲滅了口。”雲苓也搖頭，“誰能想到呢，看起來最憨厚老實的劉百善竟然最自私狠毒。”

穆婉疑，“侯爺沒有公布鬼宅案的真相？”

雲苓搖了搖頭，“沒有，縣令給的破案理由是那些江湖人為了尋找前朝寶庫鑰匙，出高價請不會武功的百姓做馬前卒探室，前頭那些人都是因為太過貪心接下任務，最後被困在室活活死了。”

“而之所以會被扔在鬼宅門口，是後來的江湖人看到，嫌麻煩不願意報案，就直接拋。”

木霜道，“這樣一來倒也解釋的通。”

“潘娘子和益元堂的小掌櫃今天一早也都送回去了，裝作無事發生。”雲苓疑，“侯爺到底怎麽想的？”

穆婉思索，“此事涉及馮大人，若公布真相必然要將馮大人的那些事說出來，豈不是證明是朝廷冤枉了馮大人？怕要牽扯出上京許多人來。”

“我猜測侯爺遲遲不收拾朱友德，應該也是另有安排……”

“算了，不想這些了。”反正想了也無用，什麽都做不了。

穆婉嘆了口氣，忽然道，“你說潘娘子回客棧了？”

雲苓點點頭，穆婉笑道，“本來還愁沒人選呢，這現的人選不就出來了？”

木霜道，“您是想……”

穆婉笑道，“來都來了，怎麽能不做筆生意再走？”

“走，收拾收拾，我們去見潘娘子。”

“要不要告訴侯爺一聲？”雲苓揶揄道，“也省的侯爺擔心。”

穆婉瞥了一眼，冷哼，“一天一夜都不面的人，哪裏會擔心。”

木霜皺眉，“侯爺現在也不在。”

雲苓疑，“到底在忙什麽啊？”

穆婉依舊冷哼，“管他幹嘛？做我們的事！”

穆婉主仆疑的時候，隔壁的主仆已經準備出發了。

“和侯爺說了是午時初嗎？”徐錦照著鏡子對自己的妝容做最後的整理。

“說了。”茱萸將一支蘭花玉釵/進的發髻，遲疑道，“不過奴婢把信給那個什麽小六的時候，他什麽都沒說，也不知道侯爺看到信了沒，就算看到了，會不會去？”

徐錦淡淡道，“事關前朝寶庫，他的下屬肯定不會怠慢，他也不會無視。”

起，拿起手邊的拐杖。

茱萸心疼道，“那您也可以把侯爺約在這裏啊，為何要約去思鄉客棧那麽遠的地方，回頭您的腳又該疼了。”

說到這裏，忍不住沖著隔壁道，“那人知道，說不定又要笑話您。”

縣衙就這麽大，兩個院子一牆之隔，自然什麽靜都瞞不過。

穆婉傷，謝珩關心的事當天就傳到了這邊，茱萸一直記得那天那人對自家姑娘的挑釁，不存了較勁的心思。

徐錦卻有些發怔，若是之前，定然會認為那子和謝珩一起破案時了傷，謝珩親自去探也只是表達對同伴的關切，可那天謝珩看那子的眼神一直在腦中揮之不去。

他們訂婚幾年，都未曾見過他那樣的目。

茱萸還在憤憤，“侯爺那兩個新下屬果然是跟侯爺時日短吧，竟然對那人畢恭畢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鎮北侯夫人呢！”

徐錦倒是想起了什麽，“上京那邊，鎮北侯夫人可有什麽新鮮事？”

“那就多了。”茱萸語氣中都是意外，“本以為一個商戶侯府，必然戰戰兢兢，小心謹慎，不曾想那人竟然仗著鎮北侯府的勢，肆無忌憚。”

“聽說前些日子秋獵，竟然直接跟護國公府對上，不僅殺了護國公府的狗，還捅了世子夫人一刀！”說到這裏，茱萸也不由咋舌，“真是小人得勢，無法無天。”

徐錦皺眉，“豈不是給謝珩添了不麻煩？”

茱萸道，“肯定吧，不管怎麽樣，都代表著鎮北侯府的臉面，侯爺還是保下了。”說到這裏，無語道，“但那商戶好像覺得是太後為做的主，竟然與太後好。”

徐錦無語搖頭，“到底出商戶，看不明白侯府和宮中的劍拔弩張，只覺得太後就是最有權勢的人，就奉承結。”

茱萸道，“上京如小姐這般聰慧的姑娘有幾個？別說一個商戶，世家貴們怕也沒幾個清楚的，鎮北侯夫人竟然跟太後好……簡直是笑話。”

搖頭嘆道，“奴婢還想知道在侯府生活如何的，可惜孫嬤嬤只在新婚前寄過一封信，後面就沒音兒了……”

“你又擅作主張了？”徐錦皺眉，“長公主和謝大夫人治家嚴謹，若被發現圖惹誤會。”

茱萸連忙請罪，“奴婢知錯，奴婢就是氣不過，憑什麽一個商戶和您相提并論。”

徐錦道，“你也說是拎不清的，何以為懼？別再做多餘的事！”

茱萸低頭，“奴婢知道了。”

徐錦語重心長道，“他娶商戶也是權宜之計，等太後……”話沒說出來，但茱萸明顯懂的意思，“鎮國公府大仇得報，別說是他，長公主都會重新為他選新婦。”

茱萸笑道，“屆時以家主的份，姑娘依舊是最佳人選。”

見徐錦蹙眉，連忙安，“奴婢不信侯爺心中沒您，當年上京那麽多姑娘，侯爺誰都不多看一眼，只惦記著您。要不是家主……”

徐錦道，“不論如何，事實就是我在他最難的時候跟他退了婚，他恨我是應當的。”

“可您也是不由己，而且您和李郎君也只是有名無實。”茱萸自信滿滿，“您這次趁機跟侯爺說個明白，解開誤會就好了。”

“反正奴婢覺得侯爺上次肯定是為了氣您，不然那人甚至都算不上漂亮，您也看到了吧？臉上那麽一大塊兒斑。”

徐錦低頭看向自己的腳踝，所以不管怎麽樣都需要確定一下，他是真的喜歡上了別人，還是氣對他的背叛。

徐錦拄著拐杖出門後不久，穆婉也帶著雲苓木霜直奔思鄉客棧。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帶了冷意，穆婉吊著胳膊，裹著厚厚的鬥篷，還不忘讓雲苓把臉上的斑再描一描。

做戲做全套，以後還想繼續跟著謝珩出京尋找其他魔方的下落呢，鎮北侯夫人的份離京到底不方便。

再次站在思鄉客棧的門口，看著那大大的牌匾，穆婉有了不一樣的，“思鄉……潘娘子一定很想家吧……”可惜，老柳村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雲苓和木霜也不沉默。

結果就聽旁邊有人鄙夷道，“故作姿態，無病，”

穆婉扭頭看去，正是徐錦的婢茱萸，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這位姑娘不是江湖兒嗎？怎麽學起了世家千金的做派？了傷竟然還追過來。”

似乎認定了穆婉是來糾纏謝珩的，直接道，“可惜侯爺約了我家姑娘，姑娘還是等等吧。”

穆婉擡頭就看到一天一夜沒見到的謝珩和徐錦站在二樓的樓梯口，顯然是剛剛上去。

而茱萸似乎想徹底打破的幻想，知難而退，“這位姑娘可知侯爺已有妻室？”

雲苓冷笑一聲，正要說話，穆婉擡手制止了，然後用沒傷的那只手西子捧心，“自然知道，我不僅知道，還知道他的夫人非常非常善妒。”

“但我不在乎，”深道，“他說過，他喜歡的人是我，有這句話就足夠了，就算沒名沒分的跟著他，我也願意！”

徐錦和茱萸震驚的看向謝珩。

謝珩：……

誰敢沒名沒分，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