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杏璇表冷漠,對于來說,沈家是不值一提的東西,而蘇家就是那個背叛者。
是他們先背棄了。
當初知道份的時候,是蘇三太太口口聲聲說過不會放棄,說過如意這個名字永遠只屬于一個人。
如意如意......多麼好的名字。
上一世就如意了一輩子,原本以為這輩子會更如意的。
可這輩子蘇家人的殘酷冷卻都用在了的上,怎麼可能甘心?
哪怕真的從此以后落魄窮困,也要先咬下蘇家的一層皮來。
程定安嘖了一聲,見面無表的樣子就嗤笑了一聲。
他覺得怪有趣的。
正發愁怎麼對付蘇家,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是蘇家的養,盛京寶珠這個名聲,他也不是沒聽過。
這顆明珠是怎麼被蘇家拋出來,他現在也都查清楚了。
真是多虧了蘇家斗,才讓他撿了這麼個便宜。
“喂!”程定安在窗外拉了把椅子坐下,正要再說什麼,外頭他的跟班兒忽然跑進來,也顧不得看蘇杏璇,急忙跟他說:“世子!您快跟我回去吧,哎喲,侯爺知道了您那天讓個孩子在井里凍了六個時辰的事兒,,,,,,到嚷嚷著要找您呢!”
這事兒從前程定安做的也多了去了,只要不惹出大事來,其實一般來說,家里是懶得管他的。
“您別不當回事兒!”跟班兒吳山嚇得這寒冬臘月的都流出一冷汗來,了額頭上的冷汗,就道:“哎喲喂我的世子爺唉!您不知道,那孩子死啦!”
程定安不以為意,眼里有不耐煩和狠厲一閃而過。
死了就死了,這麼多年,他玩死過多花娘孩子,也沒見出過什麼事,父親怎麼忽然不依不饒的?
“要的是,那孩子是死在藥鋪門前......是去給他弟弟買藥的,聽說他到那兒的時候就撐不住了,大夫給一診治,說是凍傷了五臟肺腑,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吳山見程定安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就越發的著急:“世子爺,這次真的不同,您不知道,這事兒被邵大人知道了!邵大人他的轎子剛好從那兒過,聽周圍的人議論說這孩子平時如何可憐孝順,就了惻之心,下了轎子讓大夫全力診治。”
治當然是治不過來了。
那孩子能拖到如今還活著都是個大奇跡了。
但是那孩子好死不死的,不當場死了也就算了,他還把那一千兩的銀票拿了出來給了邵大人,讓邵大人替他買藥照顧弟妹。
邵大人原名邵文勛,是監察史,也是如今圣上的親弟汾王的婿,淳安郡主的郡馬。
他出窮苦人家,從小就沒父親,是跟著母親一起被叔伯欺著長大的,最窮的時候他母親都靠著給人家漿洗裳供他讀書。
所以他向來嫉惡如仇,這是出了名的。
被他沾上了,那就等著去掉半條命。
這次的事就是如此,邵文勛得知了此事之后大怒,痛罵程定安‘禽不如’‘視人命當兒戲’‘有辱祖宗家風’又在朝堂上當眾參奏了長平侯,指責他縱容兒子胡鬧,生而不教,才會讓兒子這樣猖狂。
長平侯一介武將,家里的爵位到他的時候已經只有差不多一個空殼子了。
他自己是擔不起實職的,沒法子跟自己的父親和爺爺那樣上戰場去殺敵或是鎮守邊疆,勉勉強強在金吾衛當了個副指揮使,那還是因為他跟圣上有年的分,圣上開恩。
論皮子,他怎麼會是邵文勛的對手?
再說論親近,他也親近不過人家的親戚關系啊。
而且這事兒,怎麼看都是程定安做的太過分了,說他一句草菅人命并不為過,長平侯當即就被罵的啞口無言,圣上大怒,跟著狠狠責罵了他幾句,讓他回去好好管束兒子,還罰了他一年的俸祿,讓他閉門思過。
長平侯氣瘋了,回了家就四拿人要找到程定安來打死。
吳山把前因后果一說,蘇杏璇就抬起頭看了看仍舊不急不慢的程定安,心里對于他的冷酷無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眼前這個人簡直是披著人皮的狼,他好像沒有尋常人該有的,做一切的事都只為了開心,只為了自己能夠達目的。
不過不怕。
老天既然讓通過夢境有了上一世的記憶,就說明老天對原本就是偏的。
程定安是可怕,但是利用的好的話,那就是斬向蘇家和賀家的一把最鋒利的刀。
吳山急的都快哭了,今天要是不能把程定安弄回去,那被侯爺打死的可就是他了,他哪里能不害怕。
程定安就覺得有些無趣,站了起來,原本轉都要走了,忽而又低了子,雙手撐在窗戶上看著蘇杏璇,冷冷的道:“你這次出的這個主意最好是有用,否則的話......”
蘇杏璇半點兒也不怵他,迎面看向他的臉笑了笑:“有沒有用,世子心里沒數嗎?若是信不過我,世子也不會按照我的話去建議王爺了吧?既然都已經這麼做了,那您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程定安瞇著眼睛端詳一會兒,手在臉上拍了拍,見下意識的嫌惡躲開,就嘖了一聲:“這不是提醒你別耍花招麼,否則這麼漂亮的臉,到時候盛京明珠在污水里滾過一圈,那可就不大好玩了,你說是不是?”
這個惡魔!
蘇杏璇心里厭惡,看著他走遠,眉頭地皺起來。
詠歌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姑娘,猶豫再三,還是低聲說:“姑娘,咱們無名無份的住在這里,對您的清譽太不利了......若是以后被人知道了,您的名聲.......”
“放心吧,這件事過后,我只會比在蘇家的時候過的更好。”蘇杏璇不以為意,想著上一世賀二爺的下場,忽而笑了一聲。
夢里給莊王出主意的人未來可是風無限,現在這個角由來擔任了,那還愁沒前程嗎?
莊王自己就會想盡辦法給一個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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