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媽媽啊了一聲,饒是是個人,也習慣了跟主子們打道,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蘇邀這麼好說話?
可蘇邀平常可不是這樣的子啊,看著不聲不響的,可其實卻比誰都有脾氣,看看對蘇三老爺和蘇三太太的態度就知道了。
雖然你們是我親爹親娘,但是你們不理我,我也不理會你們。
對蘇桉就更是了。
從來就沒對蘇桉熱切過,看蘇桉倒霉更是跟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可現在蘇邀竟然說不會去告狀?
見高家的怔住,蘇邀冷冷的朝著看過去:“怎麼?媽媽希我鬧出點什麼事來?”
高家的這才反應過來,后知后覺的急忙搖頭:“不不不,這.....四姑娘深明大義,這自然是最好的,我這就讓人去把長春凳抬過來,姑娘稍等!”
急忙出去吩咐了。
不一會兒就有人抬了凳子過來,蘇邀毫沒有耽誤,立即帶著燕草回了自己的院子,又讓人去請大夫。
燕草有些不安:“姑娘,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被踹了一腳心里有些難,休息幾天就好了。您這樣去請大夫,到時候被人知道了.....”
蘇邀垂頭認真的看著:“那就被人知道。”
上一世燕草就跟著這個沒用的主子吃盡了苦頭,為了服侍,甚至自梳不嫁,一輩子都被耽誤了。
難道這一世還要讓燕草再跟從前那樣盡委屈?
見燕草愕然,沈媽媽等人也都言又止,蘇邀就看了們一眼:“在我眼里,什麼兄弟姐妹,都沒有從小陪伴我長大的忠心耿耿的你們重要。你們記住我這句話,跟著我,不是為了你們委屈的,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我在,只要我有能力,就是你們的依靠。”
沈媽媽頓時哽咽的喊了一聲:“幺幺......”
“去請大夫吧。”蘇邀替燕草掖了掖被子,安了幾句就出了門,見錦屏跟出來,就吩咐錦屏:“去問問堅叔,若是胡英和于冬回來了,讓他們來見我。”
錦屏沒,急急的跟蘇邀說:“姑娘,他們兩個今天下午就遞了話進來,說是要見您,只是您一直沒回來,所以我沒來得及說。您現在要見他們嗎?”
“去花廳。”蘇邀點點頭,只帶著錦屏去了花廳。
沒多大一會兒,一直在府里等著的于冬和胡英也都過來了,蘇邀沒有廢話,免了他們的禮,徑直問:“我讓你們去打聽的事有消息了嗎?”
胡英率先回話:“姑娘讓我們查當初三姑娘的去,我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
本來就對京城悉,從前在軍中的時候又是斥候出,胡英和于冬辦事極有經驗,先去通州的莊子上打聽了一番,再找到了當初的車夫,很快就把蘇杏璇去的地方給套了出來。
于冬等胡英說完,蘇邀點了點頭,就接過了話:“姑娘,我們已經查到了三姑娘當日是給了重金,讓車夫送去了大興縣的某宅邸。只是到底是哪一座,那個車夫卻不記得了,查了這幾天,我們把宅子也查了出來,可那個宅子的主人很是......我們也查不出到底是誰家的,三姑娘又為何會去那里。”
蘇邀笑了一聲。
大興縣啊。
立即就想到當初程定安在大興縣的別莊。
程定安最喜歡的就是那里了,因為后來那是他安置他那白月的地方。
“地址在哪兒?”蘇邀挑了挑眉,見胡英遞上來一本冊子,翻開一看角就微微翹了起來。
果然,真的是程定安的地方。
那看來果然猜測的沒錯,先朝賀二爺下手,應當就是蘇杏璇給程定安出的主意了。
程定安那個人,對他沒用的人在他眼里螻蟻都不如,按理來說,蘇杏璇如今那點兒道行不應當被他看在眼里,何況蘇杏璇如今還是蘇家拋棄的棄子,沒什麼價值可言。
那蘇杏璇是憑借什麼打的程定安?
想到心中最初的那些懷疑,蘇邀的手微微了,放在冊子上點了點。
也覺得蘇杏璇這一世的許多事都做的很匆忙也很奇怪,仿佛是知道什麼又在極力避免什麼的樣子。
心中一,蘇邀回過神來,對下面的胡英和于冬道:“你們再幫我做一件事,去這座宅子,給我傳個消息。”
于冬跟胡英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蘇邀到底是要做什麼,上好像有許多,關注的東西也十分奇怪......可上回蘇邀的話還言猶在耳,說過只需要執行命令的人,不需要質疑決定的人,兩人就急忙應是,又問是傳什麼消息。
胡英還有些遲疑:“可是姑娘,那個宅子頗有些來路,我們打聽了幾天,都沒能打聽出它到底是誰家的產業,一般來說有這樣背景的,總不能是普通人......四姑娘,您要我們去傳什麼話?”
蘇邀單手托腮著桌上的汝窯人瓶里的臘梅出神,聽見胡英這麼問,微微笑了笑,帶著些漫不經心的說:“你們就說,你們是蘇桉派去的,蘇桉很擔心蘇如意的安危,清蘇如意去大興縣城的寶鼎樓一會。”
啊?
胡英對于蘇邀直呼蘇桉的名諱的事兒已經有些麻木了,畢竟他們從開始辦事開始,就不停聽說蘇邀跟蘇桉之間的沖突。
而且,相比較起這個,蘇邀用蘇桉的名義要把蘇如意約出來,這一點才是最讓人不安和奇怪的,胡英越發的有些忐忑了:“四姑娘,您這是......”
蘇邀淡淡的朝著他看過去,目里帶著了然:“怎麼?怕我做什麼不利他們兩個的事?”
胡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倒是于冬急忙打哈哈:“怎麼會呢?到底是親兄妹,上下牙還有打磕的時候呢,四姑娘肯定不會做對不住哥哥的事兒......”
蘇邀嗤笑了一聲,見于冬驚愕的朝著自己看過來,才皺起了眉頭:“我記得我說過,我吩咐的事,你們只需盡量的去完就是了,不要給我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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