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岳父家,而且岳父還很能幫得上忙很是得力,這些年跟他配合的十分默契愉快,他是不希岳父家出什麼事的。
莊王妃已經泫然泣要暈過去了,攥著莊王的手一時沒有彈,只是看著娘催促:“快說啊!家里送孩子們來的是誰,到底怎麼說的?你快說!”
娘自己也急的不行:“回王爺王妃,錦衛說,說是二老爺派人行刺賀二爺,勾結海匪,私自倒賣了織造署那些貢緞......”
什麼?!
莊王妃腦子嗡嗡嗡的響,忍不住厲聲道:“胡說八道!我二叔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秦郴是水師提督,也是秦家如今目前為止位最高的人,可以說莊王妃能夠有底氣這麼久沒生下孩子還仍舊鎮定,很大原因是因為有一個這樣得力的二叔。
秦家還未曾分家,如果秦郴出事了,難免波及秦家,莊王妃頭暈目眩,整個人已經搖搖墜。
莊王心里也掀起了驚濤駭浪,腦子里轟然一聲如同是煙花炸開了,以至于他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只覺得頭皮發麻發,一陣一陣的揪著痛。
怎麼這件事竟然把秦郴扯進來了?!
他顧不得安王妃了,急匆匆的出了門,讓人快去把詹長史請來,自己馬不停蹄的去了書房,焦急不安的來回踱步。
好在詹長史很快就趕過來了,他行匆匆,臉十分不好看的小跑著進門,一進門先關好了門,對著莊王道:“王爺,出事了!”
“你知道?”莊王頭痛不已,拍了一下桌子,沒好氣的問:“怎麼弄的?怎麼牽扯上了秦家?!”
詹長史自己也是又懊惱又頹喪,見莊王發怒,不敢多說,只把王府底下屬打聽來的消息告訴莊王:“王爺,只怕是程定安他上了人家的當,才剛有人來報,說是賀太太已經安然出宮了,不僅毫發無損,還是被圣上跟前的夏公公親自送出宮的,帶了不賞賜回了蘇家......”
也就是說,宮里的龐貴妃也沒有按照他們計劃當中的那樣對付賀太太,防止賀太太去圣上跟前求。
真是蠢了!
莊王怒不可遏。
龐貴妃只要手,那就必定會留下痕跡-----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母妃布置好了,只要龐貴妃下手,就能拿到證據到時候在父皇跟前捅破。
加上宮外賀二爺暴斃,父皇一定會震怒。
三法司追查下去,自然而然就會查到五皇子和龐家上。
可是如今事完全沒有按照他們預期當中的那樣發展。
怎麼回事?龐家的人都在做什麼?!
不,應當說,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麼刺殺賀二爺的人變了,還跟秦家扯上了關系?
莊王這里滿頭的司,程定安那邊也覺得烏云罩頂。
他收到吳山的消息的時候才從凰樓回來不久,滿心以為在大理寺那邊盯著的吳山會帶回來好消息,誰知道吳山卻一路跑著摔了一個跟頭進門,然后說了秦家被圍的事兒。
程定安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整個人都如同是剛從冰水里被打撈起來,沉著臉看向他:“你再說一遍。”
吳山嚇得手抖得厲害,忙用左手把哆嗦的右手給按住了,結結的跟程定安說:“世子,賀二爺是被刺殺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刺殺賀二爺的人竟然被查出來跟秦家有關系,賀二爺昏迷之前也跟大理寺的員說,說那批貢緞除了他之外,只有水師提督秦郴曾經接手過一段路,而后到了京城庫的時候才被查出了短缺......”
程定安心里頓時罵了聲娘。
被人算計了!
這批貢緞是被龐家吞了,這是毋庸置疑的,見鬼的在秦郴手里。
但是現在賀二忽然這麼說,而后又被秦家的人刺殺,現在矛頭就完全轉移到了秦家頭上了。
他猛地一腳踹翻了面前的炭盆,雙眼通紅的問吳山:“蘇杏璇呢!?”
他一定要蘇杏璇給個說法。
吳山撓了撓頭,更加害怕的吞了一口口水看著他有些愕然:“蘇姑娘不是出門了嗎?您說過,不必阻攔的行程的......”
程定安的腦海里一片混,恍惚中是想起有這麼回事兒,蘇杏璇前幾天就說過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的。
可他心里的不安和憤怒一直在攀升。
這件事辦砸了,而且還把秦家也牽扯了進來,莊王和莊王妃只怕都想生吞活剝了他。
他不能坐以待斃。
焦躁的在屋子里走了幾圈,程定安又問吳山:“那現在秦家如何?”
“被錦衛圍府了,只準進不準出。”吳山都打聽清楚了,一腦門子的司告訴程定安:“還是宋僉事帶隊去的......秦家鬧都鬧不起來。”
程定安頓時更加頭痛了。
竟然是宋恒帶了人去的。
他當然知道宋恒,京城中如果要數落出幾個紈绔來,宋恒應該是其中翹楚,他這個人完全無法無天,脾氣好的時候,給街邊的乞丐一千兩的事也做得出來,脾氣不好的時候,公府的公子他也照樣大打出手。
偏偏沒人敢惹他。
上回國公府的徐穎跟他不知道因為什麼是起了沖突,就被宋恒直接扔進了金水河里,結果一回去就開始發熱,國公府上門討公道,奈何連人家的面都沒見著-----直接是廣平侯世子出面來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最終廣平侯府灰溜溜的認栽了。
從那以后,人人就知道宋恒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惹不得。
可宋恒又命好,去年過年的時候宮中宮宴,一頭熊從籠子里躥出來,在場眾人全都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只熊連殺幾人,直沖著座而去,是宋恒連發幾箭中熊眼,羽林衛和錦衛才趁機將那只熊給制住了,救下了圣上。
為了這事,圣上特意將兩只熊掌斬下來賞賜給宋恒,夸他乃是年英雄,開了年就提拔了他做了錦衛的一個千戶,許他在宮中行走,這可是難得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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