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趕上了!
蘇邀顧不上松一口氣,冷然迎上了蘇桉的手指,冷笑了一聲就問:“這句話該是我問三哥,賴指揮使貴人事忙,你怎麼這麼不懂禮數,竟然無理攔住人家?”
不必說也知道,肯定是蘇桉這個人頭豬腦的東西又被蘇杏璇三言兩語給說了,才會跑去攔住賴偉琪帶到這里來。
蘇邀已經對蘇桉和蘇三太太再無半點希冀。
這兩個人真是永遠都記吃不記打,不管蘇杏璇如何打了他們的臉,他們最終也仍舊會屁顛屁顛的圍在的邊。
不能讓賴偉琪見到蘇杏璇。
這次的事固然是程家和莊王在背后使力沒錯,可其中一定也有蘇杏璇的功勞。
蘇杏儀沒死,那也沒被找到,想也知道蘇杏璇現在讓蘇桉攔住賴偉琪,是想將計劃進行到底。
轉過頭對著賴偉琪笑了一聲:“賴指揮使,實在對不住,我三哥他最近言行無狀,時常有驚人之舉,打擾您辦差了。”
蘇桉頓時氣不打一來。
他自從被蘇杏璇譏諷過后,就頹喪了好一陣子,更不知道該如何重新面對蘇杏璇。家里人人都忙得腳不沾地,沒人顧得上他,他一個人自怨自艾的,正以為人生是沒什麼指了,誰知道蘇杏璇卻忽然讓安鶯去找了他,并且跟他說攔住賴偉琪然后帶到蘅芷院去,有要的事跟賴偉琪說。
其實他心中不是不覺得這件事詭異,蘇杏璇畢竟是一介流,要見錦衛的指揮使做什麼?
可蘇杏璇說,只要這件事辦了,就再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也沒有后顧之憂了,會心甘愿的跟他親。
他自小對蘇杏璇言聽計從,蘇杏璇說一他就不會說二,他對蘇杏璇的信任和盲從幾乎已經刻在了骨子里。
加上最近家中所有長輩都對他疾言厲,連母親也沒了從前的溫,他鬼使神差之下,竟然不敢去追究蘇杏璇怎麼知道賴偉琪來了家里,又為什麼非要他去截住賴偉琪。
現在蘇邀在蘅芷院門口說他是言行無狀,他頓時面上火辣辣的,想到蘇杏璇還在蘅芷院里等著,人都已經帶到了這里,只差這麼一步了,他就忍不住手要去推蘇邀:“你胡說八道什麼?!”
可他才了一步,就發現自己彈不得了-----宋恒的繡春刀正釘在他的腹部,他再也前進不得。
“賴大人事務繁忙,看來蘇三公子果然不怎麼懂事啊。”宋恒輕飄飄的瞥了臉都已經漲了豬肝的蘇桉一眼:“再說,有什麼事兒我也是錦衛,不如讓我來代勞,賴大人忙著呢。”
蘇桉敢對蘇邀大呼小,對上宋恒卻天然的矮了一頭。
別說宋恒是錦衛,宋恒哪怕當初剛回京城的時候,那也是個能夠把京城這些紈绔收拾的苦連天的主兒。
他正無計可施,就聽見院門吱呀一聲響起來了。
眾人也都聽見了靜,才回過頭,就見一個十三四歲的一縞素,垂眉斂目的出了門。
賴偉琪眼睛瞇了瞇。
蘇杏儀沒死,也沒找到,只憑著郭崇興家人那證詞,是不能對蘇家如何的。但是如果蘇杏儀的角被其他人替代了
他立即就問:“怎麼回事?!”
蘇嶸的面比他更冷,反應過來就大聲呵斥蘇杏璇:“滾回去!誰讓你驚擾貴人?!”
宋恒也若有所思。
倒是蘇桉驚了片刻之后就急忙對蘇杏璇邀功:“如意,賴大人我給你請來了,你有什麼冤屈你告訴賴大人!”
趕來的蘇三老爺恰好聽見了這句話,頓時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三下五除二到了跟前什麼都顧不上了,先就氣急敗壞的踢了蘇桉一腳:“你失心瘋了你?!”
蘇杏璇目冷冷的掃過氣急敗壞的蘇三老爺和蘇家一行人,淚眼盈盈的對著賴偉琪就要拜下去。
不能就這麼算了!
看了一眼蘇邀,心中惡意滿滿。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只差一步,只差一步,蘇家所有人就會淪為階下囚。
程定安送來的骰子里的計劃這樣完,什麼都做了,而且都很順利,若是敗在這一步,豈不是功虧一簣?!
至于自己?
又不是蘇家人!
可還沒來得及張口,卻忽然被人推了一把,頓時就倒在了眾丫頭上。
安鶯和詠歌幾人猝不及防,手忙腳的扶著蘇杏璇剛站穩,蘇邀就已經迎面而來,飛快的左右開弓,打了蘇杏璇兩個耳。
眾人都驚住了。
這兩個耳聲音響亮,讓人聽著都覺得臉皮發熱,蘇桉反應過來,也顧不得自己才被踹了,就要上前去跟蘇邀拼命。
但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心急了,在經過宋恒邊的時候,腳下一個磕絆被絆了一下,隨即就摔了個狗吃屎。
賴偉琪心知蘇邀這是在搗,當即也顧不得宋恒就在邊上虎視眈眈,躥了一步到了跟前就大聲喝問蘇邀:“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蘇杏璇也被蘇邀突如其來的兩個耳給打蒙了,隨即就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急忙揚聲喊賴偉琪:“賴大人,我有
的一句話還未說完,蘇邀又已經飛快的搶在賴偉琪之前,一掌將蘇杏璇給扇倒在地,而后就乘風破浪一般眼疾手快的吩咐燕草跟沈媽媽:“三小姐這是瘋魔了,你們還不快些把人給攙扶進去?!仔細瘋的傷了貴人!”
燕草跟沈媽媽反應極快,一聽見蘇邀這麼說,馬上就一左一右的拉著蘇杏璇往里拽。
蘇杏璇掙扎不已,可是才張,沈媽媽就扯了自己的帕子一把將的給堵住了。
就連賴偉琪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等到人都被拖進院子里去了,他才又驚又怒的看向蘇邀問:“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分明是有話跟我說,你卻如此阻撓,莫非是有什麼不?!”
人都已經進去了,蘇邀心中大定,轉過頭沖著賴偉琪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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