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邀沒有再說話,只是臉上的笑已經說明了此時的心意。
是的,雖然外人看來好似沒有任何害怕的東西,大家都覺得他應當是百毒不侵的,可是事實上,也會害怕。
雖然嫁給蕭恒是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的事,雖然那個人是蕭恒,但是即將要過另一種生活,蘇邀仍舊還是覺得害怕和驚恐,有些事就是如此,它還沒發生之前,你并不會知道你心里真正的。
誰也沒有看出的心思。
哪怕是家里,大家也都沉浸在欣喜當中,沒有人顧得上的心意,更別提還要看是否高興。
可是蕭恒卻知道。
蕭恒知道的不安,還用這樣的方式來安,給吃定心丸。
這對于蘇邀來說,比任何的話和承諾都來的實在。
心里患得患失的覺消失了。
蕭恒此時對的用心,已經足以打消的任何顧慮。
不管以后如何,此時此刻,是高高興興的想要嫁給蕭恒,并且沒有任何顧慮的。
回到家的時候,蘇嶸還在等著,見到回來,笑著問:“玩的怎麼樣?開心嗎?”
見蘇邀點頭,蘇嶸也開心的笑了笑,隨即就道:“幺幺,等到你婚之后,我就要去浙江了。”
蘇邀也沉默下來。
汪悅榕的態度沒有毫化,汪大太太幾乎隔三差五的就讓人過來請蘇邀過去,但是蘇邀去了好幾次,汪悅榕都避而不見。
蘇嶸走之前,怕汪悅榕也不可能轉圜了。
不知道該怎麼安蘇嶸。
蘇嶸反而卻想得開了許多,經歷了汪大老爺的事,蘇嶸比之前顯得更加沉穩了,從前他上還能看到年人的意氣,可如今你一眼看過去,本無法知道他的心思。
蘇嶸反倒是自己想得開,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行了,別這樣,搞的我好似很可憐似地。其實......其實最近我每天都在想這件事,后來我也想明白了,畢竟是隔著家仇,我是可以看開,但是其實或許看不開的是紛紛。”
蘇邀也低聲嘆了口氣。
汪大老爺對汪悅榕從前是很好的,但是汪大老爺死在蘇嶸的手里。
汪悅榕固然知道汪大老爺做的不對,但是那畢竟是的父親。
“那你......”蘇邀言又止,覺得問出來似乎太殘忍了。
蘇嶸默了默,半響才道:“我沒有如何想,若是真有什麼想法,就跟之前和你說的那樣,或許我去浙江待上一陣子,我們雙方的想法都能改變,也或許都能釋懷吧。”
若是能釋懷,那便最好。
若是不能,那也不能勉強,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蘇邀嗅到他上的酒味,心里頓時有些難。
知道,蘇嶸是真的很喜歡汪悅榕的。
不過這個時候,這種事,旁人再如何也不能替他們當事人做決定。
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反而是蘇嶸拍了拍蘇邀的肩膀:“好啦,你就安安穩穩的等著出嫁吧,好好的準備著,殿下對你是真的用心,你的生辰,連我都沒有顧上,但是他一直記在心里......幺幺,你好好的。”
蘇邀重重的應了一聲。
婚事自從定下來,蘇家的客人便開始絡繹不絕了。
蘇老太太重新領略了一番人冷暖,天天見客人見的都有些疲累,好容易才得了空,了蘇邀到跟前,然后將嫁妝單子給了蘇邀讓看。
輕聲跟蘇邀解釋:“這其中,一半是你母親的陪嫁,的陪嫁按理來說本就是該你們兄妹平均分了的,如今只剩了你跟阿鉦,因此的陪嫁,你一半兒阿鉦一半兒,還有一半是公中的補,這個是每個姐妹都一樣。另外還有五千兩,是我給你的私房錢。”
蘇邀輕輕抬起眼簾朝著蘇老太太看過去。
蘇老太太垂下眼,好半響,才輕聲說:“幺幺,你是個聰慧絕倫的孩子,你一定知道,我給你的銀子,比給你大姐的了許多。”
不等蘇邀接話,蘇老太太自嘲的笑了笑:“我也不怕你記恨我,好孩子,你有沈家的一半家產,你外祖母疼你,一定會給你厚的添妝。但是你大姐姐和大哥,他們只有這個侯府。”
永定伯府之前敗落,那不只是位上的敗落,在那些年,銀子源源不斷的用出去,出息的地方卻,他們所剩的家底真的不厚。
蘇老太太也知道蘇杏儀的話是金玉良言,但是蘇老太太深思慮之后,還是只給出了比普通孫兒更多一些的銀子。
并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只是深深地看著蘇邀:“你當我是個不好的祖母吧,往后也不必多孝順我。只是你大哥哥和大姐姐都是對你好的,你別記恨他們。”
蘇邀輕輕笑了一聲。
搖了搖頭:“祖母想多了,其實您就算是不這麼防著我,我也不會要家里什麼東西的。人心有偏向,本就是在所難免的事,這一點,自小我就已經非常明白。祖母也盡管放心,我不會對大姐和大哥有什麼記恨,在我心里,共患難過的人,也是可以同富貴的,而這東西,不能用錢財來衡量。”
蘇老太太其實已經知道蘇邀當是不在乎的,但是蘇邀真的這麼說了,又覺得臉皮有些火辣辣的。
蘇邀說的很是,其實大可不必枉做小人的。
但是老人家人老了,難免有些多疑多思。
深深地嘆了口氣,隨即又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隨后對蘇邀道:“你這個子,去哪里都能過的很好。幺幺,祖母沒什麼能夠給你,對你也一直不夠親近,但是祖母是盼著你好的,希你永遠都這麼好。”
人只有擁有的非常多才能不怕失去。
希蘇邀永遠都能這麼豁達。
蘇邀也輕輕笑了,對著蘇老太太沒什麼芥的福了福,便收起了嫁妝單子,轉回房去了。
才回房坐下,沈媽媽就跟說,賀家來了人,請過去小住幾天。
應當是賀二爺的事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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