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二人站在廂房的后院,阿商此話一出,樓上樓下聽見聲音的客人不由將腦袋探了窗戶,看起了熱鬧。
一時之間,樓上樓下竊竊私語聲傳來。
李二牛聽著那竊竊私語聲,完全沒有想到阿商居然會把話說的這樣死,完全都不給他留下任何的余地。
李二牛的眼眶一下子便紅了,哇的一聲直接哭出了聲:“哇嗚……阿商你這個冷漠無的人,我恨你,我要去告訴我爹娘你欺負我!哇嗚……”
說完,李二牛低頭用袖遮面,又哇嗚一聲沖出了后院,那凄慘的哭聲仿佛是了偌大的委屈。
阿商早就看了他的脾,這會兒哭得傷心絕,等一下明天就會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又如同狗皮膏藥一般上來。
阿商懶得理他,出手狠狠了一下被李二牛了一下的耳朵。
“我聽說小狐貍的耳朵可是很脆弱,可不能這樣魯的。”
一道陌生的男音忽然在后響起,阿商一轉,便看見了男人近在咫尺的臉,不由被嚇了一跳,后退了好幾步,一臉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瞧著這副樣子,猩紅的蛇信了一下,輕笑道:“是我嚇到你了嗎?小狐貍?”
眼前的男人是個蛇妖,赤紅的蛇瞳盯著,那幾乎貪婪的眼神讓阿商尤為不自在。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長得很漂亮。”盯著那張過分驚艷的臉蛋,男人原本正常的眸子因為興猛地變了豎瞳。
阿商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突然湊近到的跟前嗅了一下。
像這樣貪圖的家伙,阿商有時一天都能遇到好幾個,早已經習以為常。
不過好在極樂之境的城主是個厲害很有責任的大妖,沒有妖怪敢在他掌管的極樂之境做怪。
這男人的視線讓阿商極度不適,阿商拿起背簍里的草藥,轉離開了后院。
一邊往前院走,還能覺到后背那強烈的注視,讓尤為不適。
三樓窗臺,左子鶴看著抱著背簍離開的,不由開口道:“那個小姑娘長得可真可,看樣子是人吧?這極樂之境還有人住在這里嗎?”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視線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
左子鶴:“謝珩玉,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別告訴我你剛剛看了那麼久,不是在看那個小姑娘?”
謝珩玉沒理他,視線繼續看向窗外站在后院的男人。
左子鶴用手指著他,大驚道:“你你你……小姑娘都走了,你還在看?衍之道君啊衍之道君,嘖嘖嘖。”
“你發什麼神經。”謝珩玉冷聲道:“看那個男人。”
“男人?”左子鶴聽言,將視線看向院子中一襲黑袍的男人,并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的。
下一秒,謝珩玉指尖結印覆上了左子鶴的眼睛。
等到左子鶴再一次看向院中的男人時,不由臉一變,低聲道:“是沉絕!”
三個月前這個名沉絕的蛇妖為了增長自己的修為,一夜之間吃了一整個村子的百姓,被臨天府列為頭號通緝大妖。
他們追蹤沉絕追蹤了近半個月,然后跟著他來到了妖族的極樂之境。
“先給其他人發個通信,切勿打草驚蛇。”謝珩玉冷聲道:“等臨天府的文牒到,我們就行。”
左子鶴點了點頭:“好。”
左子鶴快速給還在極樂之境的其他地方尋找沉絕的弟子掐了一個通訊符。
阿商抱著背簍將草藥放進廚房,然后便進了前廳幫忙,將三樓客人點的兩壺酒送了過去。
“扣扣——”
阿商拿著酒壺站在門口,敲了兩下門,里頭沒有半點反應。
就在阿商正準備敲第三下時,廂房里頭傳來了一道清冷的男聲:“誰?”
阿商:“客人,你們要的酒來了。”
廂房沉寂了大約一息的功夫,下一秒,男人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進。”
阿商推門而,瞧見坐在窗戶邊的男人,拿著酒壺走了過去:“您要的千里醉。”
阿商低垂著頭,將兩壺酒放在桌子上,視線無意間掃到一旁男人的手,手指干凈漂亮,指甲修剪干凈,骨節分明,凈白的皮之下,藏著脈絡分明蘊含蓬力量的青筋。
這是一只很漂亮的手,莫名帶來了些視覺沖擊。
“我聞到酒香啦,是不是我要的酒到啦?”左子鶴從外頭走了進來,狠狠聞了一下飄在屋子里的酒香。
在踏門中的那一刻,看見過后他眼睛不由亮了亮,“咦?是你啊。”
聽著男人這話,阿商不由轉過頭看了來人一眼,是個長相陌生的男人,并沒有見過這個男人,更加不認識他。
“多謝。”一旁的謝珩玉開口跟阿商道了謝。
聽著男人這過分好聽的聲音,阿商不由轉過頭,將視線重新落在了坐在窗邊的男人上。
方才進來時一直低著頭,并未看清他的樣子,直到這會兒抬頭看他時,眼中劃過濃濃地驚艷。
男人一襲淡藍袍,清冷的面容上,鼻梁直,弧線鋒銳的廓,長睫垂下淡淡翳,整個人出清冷與疏離的氣息,襯得他矜貴出塵,不似凡間人。
許是阿商看出神的時間有些長,原本低垂著眸子的男人抬起頭,那雙清冷的眼睛看向。
兩人視線對視,注意到男人那微微蹙起的眉,阿商這才反應過來盯著他出了神,急忙低下頭移開視線,匆匆走了出去。
阿商走出門外,臉上的熱度還沒散去,的手腕忽然被一把抓住,然后就被幾個妖給拉到了一側的走廊邊上。
阿商了自己被扯痛的手腕,正要問們做什麼,就聽見們一臉激道:
“商商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那個男人的樣子,是不是長得超級好看,超級英俊!”
“我猜他一定是個鶴妖,那渾上下散發的清冷氣息,一定是品格高潔的鶴妖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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