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的競爭和人冷暖在這些議論聲中現的淋漓盡致。
江蔚聽到了,卻什麼都沒說。
有些事越描越黑,本就是大家眼里的‘益者’,說多了更遭人恨。
回到工位,江蔚埋頭敲鍵盤,仿佛要將所有的緒都發泄在敲敲打打之中。
周圍的氣氛不同以往那樣和諧,蔓延著抑和沉悶。
過了半小時,被點名的籌備組員相繼去了遲文律的辦公室。
他們心照不宣一般,默契地忽略了江蔚。
部門助理周寧有點看不下去,悄悄提醒,眼里還著同。
江蔚激地道謝。
周寧瞅著的背影,又看了看微信里新建的群聊記錄,心很是復雜。
另一邊,遲文律給籌備組開會的時間并不長,講完工作重點,散會前,點名讓江蔚留下,“按照我剛才說的,你們先回去準備,行政經理你牽頭負責,都去忙吧。江蔚,你等一下。”
先后兩次,遲文律故意為之。
江蔚已經能夠預見未來在公司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待所有人離開后,遲文律大喇喇地翹起二郎,一副小人得志的臉說道:“咱倆很久沒獨了。”
江蔚表冷淡,“看到我被同事排,你目的達到了。”
“有人排你了?”遲文律裝模作樣地反問,“你的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要真有人這麼干,八是出于嫉妒。”
江蔚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挑明:“你想怎樣直說吧,犯不上在我一個小職員上浪費力和手段。”
“還想分手嗎?”
“我們已經分了。”
遲文律哼笑一聲,“看來你是鐵了心不想跟我了?”
江蔚聽著他頗有歧義的話,各種滋味涌上心頭。
說有多遲文律,倒也言過其實。
可也并非一點都沒有。
地下的那段時間,他們從沒拌過,相起來很合拍。
遲文律營造出的熱假象,讓江蔚沉溺其中,甚至一度將他認定為靈魂伴。
如今關系破裂,不反省,也許當初項諾說的是對的。
——靈魂伴哪有那麼好找,小心遲文律在向下兼容你。
江蔚著昔日的人,懊悔沒能早點發現他的真面目。
閉了閉眼,厭煩地皺眉:“你何必非要跟我過不去,真鬧大了,你也未必彩。”
“蔚蔚……”遲文律篤定江蔚不敢鬧,反口施,“像你說的,真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你覺得吃虧的誰?我是不需要養家糊口,可你呢,你媽住在療養院每年費用不低吧,沒了工作,你拿什麼給養病?”
遲文律一針見的直江蔚痛。
以前閑聊時,只是提過一母親住在療養院,如今撕破臉反倒了他嘲諷的把柄。
這刀子扎下來,江蔚怒火中燒,斥罵他無恥。
遲文律懂得適可而止,繞過桌子,來到江蔚邊,嘆息道:“蔚蔚,咱倆就不能敞開心扉好好通嗎?你總是帶著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哄你了。”
“用不著。”江蔚極力克制著暴躁的緒,咬牙警告道:“遲文律,我給彼此留面是不想鬧得太難看,你也別太得寸進尺。我是需要工作,但榕城不是只有這一家公司,不信你試試看,鬧到最后,咱倆誰的損失最大。”
遲文律表微變,儼然對撂狠話的行為出乎意料。
正所謂泥人尚有三分氣,更何況是怒極的江蔚。
遲文律一番權衡,準備另想對策。
江蔚卻沒給他再開口的機會,徑直摔門離去。
*
下午,行政經理招呼江蔚和其他籌備組員,探討酒店開業的初步細節。
討論剛進行到一半,林娜急匆匆地推門而,“江蔚姐,你這邊能不能先暫停一下,賀總來了,要你一起參會。”
賀譽?
集團總部沒人不知道資方賀總的大名。
行政經理趕忙表態,“江主管你先過去吧,等我們討論完,我給你一份記錄。”
江蔚跟著林娜來到樓上的多功能室,進門就瞧見賀譽坐在主位。
許是上午被遲文律擺了兩道,這會兒驟然看見那道清貴穩重的影,竟平白生出一親切。
江蔚著緒,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很快室關了燈,投影幕布上開始播放酒店的宣傳片。
江蔚有點心不在焉,晃的視線掠過屏幕,不經意地落在了賀譽臉上。
周圍影影綽綽,借著昏暗遮掩,明目張膽地觀察賀譽。
從著到神態,再到舉手投足,純粹欣賞的角度下,眼神有些挪不開了。
江蔚自以為覷的足夠晦,殊不知男人微抬眼瞼,兩人的視線不偏不倚地在空中匯。
一個深邃,一個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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